不管朝顏有多不喜歡杜子騰扶自己,在晴兒等宮女都被他遣退下去的御書房門口,這裡也就只有杜子騰。

杜子騰也看的出,朝顏推拒他的手鬆了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他太難受了,還是什麼,反正見對方不那麼推拒自己了之後,杜子騰便扶著朝顏到了偏殿的臥室中休息。

“我去叫人給你你叫御醫。”

杜子騰說完後就離開了,整個房間都只剩下了朝顏一個人,朝顏的眼睛都紅了,只是此刻沒有人注意到,胸口的疼痛越來越疼,朝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遲鈍了。

等杜子騰帶著御醫來的時候,朝顏已經閉著眼睛昏迷了過去。

“御醫,你快看看這朝顏公子是怎麼了。”

杜子騰的這一舉動自然也驚動了晴兒,晴兒本就不願意讓朝顏一個人在御書房,雖然說花子對朝顏非常的相信,但是晴兒,卻是除了花子與龍斬元之外誰也不信,然而朝顏一定要她離開她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整個雲鼎都是聽朝顏的。

御醫動作也快,放下手中的藥箱就給朝顏把脈,只是一邊把脈一邊皺眉,時不時的還去翻一翻朝顏的眼皮。

此刻眼皮下的眼睛已經不是剛剛之前看到的血紅了,早已恢復了正常,要不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朝顏身體的異樣就能夠被早日發現也不一定。

“怎麼樣?”

雖然平時的時候兩人時不時的鬥嘴,朝顏也一副對自己苦大深仇的樣子,但是在看到朝顏躺在床上動躺不得,還一臉痛苦的樣子時,杜子騰還是有些擔憂的。

御醫看了一眼杜子騰,這個人這幾年都住在宮裡,御醫多多少少還是認識的,再說了杜子騰喜歡在宮中四處的晃盪,有不認識他的人才奇怪呢。

御醫皺著眉,一副為難的樣子,晴兒把周圍的幾個小宮女太監都給揮退了下去之後,才看著御醫。

“大人,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原來晴兒以為御醫是有什麼那言之隱所以才會如此為難,然後便把身邊的人都給揮退了下去。

知道晴兒誤會了,御醫整張臉都是侷促。

“晴兒姑姑,朝顏公子身上的病恕屬下能力不足,檢視不出什麼,大概是因為心力交瘁而引發的心悸,休息一會便好。”

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並沒有出現的汗水,這宮裡這幾年御醫是越來越難做了,時不時的就會有主子生些他們完全無法檢查出來的病。

杜子騰與晴兒對視了一眼,兩人大概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眼中都有些迷茫。

拿著御醫開的藥方,晴兒把御醫給送了出去,然後順便去給朝顏煎藥,雖然說這樣的事情不用她去做,但是現在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而這邊在北冥的龍斬元還有花子也不好受,兩人隨著慕容安剛回到北冥皇宮沒有多久,慕容安帶著他們用過早膳之後以花子上次來沒有好好的看一看北冥皇宮為由,帶著花子去新建的摘星樓去觀望。

這個時候的龍斬元自然是跟著的,他可不想讓花子還有慕容安兩人獨處,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到宮殿上,就在雲鼎的朝顏心疼難耐的倒下去時,這邊的花子還有龍斬元也同時感覺到了不舒服。

龍斬元還好,本來就有高深的真氣在體內,這會心悸也不過是陣陣的陣痛傳來,但是花子就慘了,本來就因為中毒而顯得羸弱的身體,心悸來的也比其他人都要猛烈,立馬臉色就蒼白一片,同時額頭上涔滿了汗珠。

“花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龍斬元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花子的不對勁,可是開口說出來的聲音卻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給人感覺就好像是在小聲的嘀咕著。

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龍斬元趕緊衝到了花子的面前,趕在花子倒下去的第一時間把花子給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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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怎麼花子就暈倒了。

“她怎麼了?快去給本宮叫御醫!”

前面那句話他是問的龍斬元,後面那話是衝著站在一旁的宮女還有侍衛怒吼的。

龍斬元看也不看慕容安一眼,他自己現在心悸也越來越疼痛了,但是卻隱忍著,抓著花子的手,慢慢的把自己的真氣朝著花子輸了進去,然後查探著花子體內的情況,只可惜他不是大夫,根本就對這些不甚了解,查探了一圈之後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可能是因為動用了真氣的原因,龍斬元臉色也變得很慘白,比起花子來也就弱了一分而已。

慕容安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他是知道花子這次是為了解毒的事情跟著龍斬元去他的故鄉找他的母親解毒的,在兩人一路上閒聊中,花子就告訴了慕容安,只是龍斬元的故鄉在哪裡這些都沒有說罷了。

慕容安也沒有強求,可是現在看著花子就那樣眼睜睜的在自己的眼中變得如此虛弱無力,他一時間衍生出一種無力感。

“龍公子,要不先帶著女帝去最近的房間裡休息。”

見龍斬元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慕容安還是上前一步說道“她這個樣子想必很不舒服,待會御醫來給她檢視的時候肯定也不好檢視。”

就在慕容安以為龍斬元會像上次那樣無視掉自己的時候,龍斬元卻抱著花子站了起來。

“帶路!”

估計是太震驚了,慕容安呆了一會,就在龍斬元耐心要用儘快要爆發的時候,慕容安終於回神,在前面帶著路。

幾人走的都很快,所以不一會就到了宮殿裡,看的出這個宮殿很富麗堂皇,也很莊重,一看就知道是新建的,而且應該是給重要的人住的,只是這個時候的三個人一個昏迷,一個心急如焚,一個故意為之,也就沒人去追求單單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就住這樣豪華的宮殿。

龍斬元身上越來越疼痛,那種疼痛已經不是他能夠忍受的住的了,他要是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很有可能被慕容安看出什麼來,慕容安曾經可能現在還繼續在覬覦著花子的人,龍斬元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把自己還有花子的命交到這個人的手上。

御醫來的很快,畢竟是太子的傳令,宮裡沒人敢怠慢,御醫來的時候紅綢也跟著一起出現了,看到紅綢的時候龍斬元松了一口氣,紅綢一來他就把花子交給了紅綢。

“我有事,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龍斬元就一陣風似的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雖然對龍斬元忽然會丟下昏迷的花子這件事有些懷疑,但是現在在北冥的地界上她也不好說什麼。

倒是慕容安在見到龍斬元要離開的時候,臉上的欣喜一閃而過,只是在看到紅綢佔據了剛剛龍斬元站著的那個位置之後,心中的抑鬱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看看啊!”

慕容安的鬱悶沒有地方發洩,看到跟傻了一樣站在那裡的御醫們,一腔怒火全都朝著這些御醫給發洩去了。

三個御醫被慕容安的怒吼嚇得瑟瑟發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著床邊而去。

三個御醫給花子診過脈之後都是一臉的難色,而慕容安在看到他們猶猶豫豫的時候,整個臉都已經黑的可以滴出墨汁來了。

“有什麼話快說!”

那暴虐的氣息,跟之前與花子交談的時候的樣子完全就像是兩個人,而站在慕容安身邊的侍衛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紅綢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心中嘆了口氣,這北冥國的太子殿下看來也跟他家主子一樣深陷在其中無法自拔了。

不管心中有多同情,這都跟自己沒有關係,更不要說對方覬覦的還是自己的女主人。

紅綢只管坐在床沿不停的給花子搽試著汗水,佔據著靠近花子的最佳位置不讓其他人有機會與花子親密接觸。

“殿下,屬下等看不出這位姑娘為何會忽然心悸昏迷過去,但是能夠肯定是昏迷是心悸引起的,至於為何會心悸……。”

其中一個太醫說完後,剩餘的其他兩個御醫都一起跪在了慕容安的面前。

“下官等無能,還望殿下恕罪!”

看著一個個跪下地上的御醫,慕容安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

朝著跪在他最面前的一個御醫就是一腳踢了下去,看的出來是用了全力的,那個御醫被慕容安踢得整個人都滾了一圈後才停下,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斷了幾根骨頭,因為在慕容安踢中對方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你現在就算是把他們都殺了都沒有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樣讓小姐少點疼痛。”

紅綢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猜想著可能跟花子中毒的事情有關,之前在成親大典上,花子也是這樣毫無徵兆的暈了過去。

大概是紅綢的話起了點作用,慕容安也不再針對那幾個御醫了,讓御醫們趕緊開藥好讓花子少疼痛一些,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御醫們哪裡還敢多說什麼,感激討論了一下用什麼藥能夠最快的把花子的心悸給壓制下去,就算是不能壓制也要讓對方少痛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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