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酉時三刻,西區,呂府門口,洛景將馬車停住。

“蘇公子,呂府已到,是否下來?”

“呂小姐,請吧。”

馬車內,蘇慕寒站起對呂婉清伸手。

“蘇公子請!”

呂婉清回之一禮,眉目中藏著憂慮之色,她現在不清楚大哥到底怎麼樣了,因為從她出來到現在已經是兩天一夜了。

下車之後,還未進呂府,就見呂府內跑出位丫鬟,身著淺黃色的衣服。

“咦?小姐你回來啦!”

那丫鬟本欲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卻剛好看見下了馬車的呂婉清,便又跑了過來。

“秀兒,你不照顧著大哥,跑出來幹什麼?”

“小姐,別說這些了,快進府吧,老爺和夫人在少爺的院子裡吵起來了。”

秀兒一把抓住呂婉清的手,往府裡走去,蘇慕寒從後面跟了上去。

呂府,聽松院門口,他們一到便能聽到裡面的哭泣聲,與一位男子的呵斥聲。

“老爺,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您不能一點兒情分都不顧啊,亦然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啊!”

“哭!就知道哭!我就是討厭你這樣子,你啊,除了哭就什麼都不會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學學清兒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像個什麼東西!”

門口,呂婉清鬆開秀兒的手,連忙走了進去,攙扶住趙思靜。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母親什麼樣子你不是最清楚嗎?到現在來指責母親,是不是太過了?!”

“你!孽障,誰讓你這麼跟為父講話的?!”

呂寧揚手便給了呂婉清一巴掌,那在外人人皆知儒雅的氣質也是一瞬間暴露。

呂婉清挨了這一巴掌,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色的巴掌印,有些許地方開始泛紫。

“啊!呂寧你這是做什麼,婉清是我們的女兒啊!你做什麼要打她?”

被呂婉清護住的趙思靜連忙用手摸著那巴掌印,一時又是哭了起來。

“父親!你為了姨娘,是想將我們全部殺了嗎?就為了那麼個姨娘?為了姨娘身後的謝府?”

呂婉清看向呂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從未想過兒時溫和的父親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說什麼話!趙思靜,你給我好好管管你的女兒!還有,兒子的事情你也給我想清楚,我帶清兒回謝府去了,回來之後再找你算賬!”

呂寧冷哼一聲,衣衫一擺,轉身便是離去,自是看到了在門口的秀兒與蘇慕寒,又被氣住了。

“好你個孽障,竟然開始往家裡帶男人了,是不是嫌你們給呂府帶來的閒話不夠多?”

呂寧大聲呵斥著,抬手就向蘇慕寒扇去。

蘇慕寒伸出一指,抵住呂寧的手掌。

“素聞呂家主乃是儒雅之人,今日一見卻是讓在下深感百聞不如一見,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你,是什麼人?”

“過路人,一位路過豐和城的人罷了。”

“好一個過路人,呂某還有事,就不與閣下喝茶了。”

呂寧收回自己的手,扭頭看了眼院內的母女二人,便從蘇慕寒身邊走過,只是他朝秀兒身上彈出了一縷靈印。

蘇慕寒輕輕一笑,抬手拍了拍秀兒的肩膀。

“走吧,我們進去吧。”

“是!”

秀兒應了一聲,便和蘇慕寒走了進去。

離開聽松院的呂寧卻是嘴角溢位一絲血液。

“好一個過路人,待我從謝府回來,定與你好生品茶一番。”

聽松院內,趙思靜拿著手帕仔細地擦試著呂婉清臉上的掌印。

“你這孩子,天生要和你父親對著幹,看吧,這不又捱打了,上回捱打沒有長記性嗎?”

趙思靜絮絮叨叨,臉上的淚痕弄花了她的妝容,可呂婉清還是發現了她的不自然,大概是從父親說完話的時候吧。

呂婉清一把捉住趙思靜的手,與其對視。

“母親,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叫做兒子的事情要想清楚?”

“這,這,這個。”

趙思靜身子一下子僵硬,對於呂婉清的問話,神色一下子變了,眼睛也是四處亂瞄。

“母親!”

呂婉清大喊一聲,便是甩開趙思靜的手,向房間內跑去,見到呂亦然還在床上,便是松了一口氣。

趙思靜被秀兒扶了進來,蘇慕寒則是越過幾人,坐在了呂亦然的床頭,看著呂亦然。

“就是,就是你父親說亦然這樣生死不知,還不如讓他直接死了,說是,說是要給亦然喂砒霜。我,我沒有答應,他就和我吵了起來。”

“以前,以前,我的寧哥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那不是我的寧哥了!”

說著說著,趙思靜又是哭了起來,她想不明白這十年來呂寧為何變成了這樣,變得她們都不認識了。

“什麼?父親居然要讓大哥去死?他是不是也想把我們母女倆也毒死了?”

呂婉清一下子癱坐在床上,她怎麼也沒想到父親來聽松院居然是說這樣的事情。

“蘇,蘇公子,對了,還有蘇公子。”

坐在床上的呂婉清看到了床尾的蘇慕寒,一下子站起來跪在了蘇慕寒的面前。

“蘇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大哥,任何事情我都會答應,只要你救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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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寒抬手,呂婉清慢慢站了起來。

“我曾經見過很多人,曾也經歷過很多事情,可我救了那麼多人後來卻沒有幾個站在我這邊,呂小姐知道為什麼嗎?”

呂婉清搖頭,蘇慕寒卻也沒有給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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