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殿開宗之主，一世無敵，一世妖孽，瞧瞧你到底有多少稱號。可又看看你現在是何模樣？靈魂之力奪舍少年？阮青昊，你說不，可又是誰做了這些事情了？”
蘇慕寒終於將阮青昊拉扯出來，掐住人形的脖子，那晏長笙則倒在了地上。
“閣下倒是知道的多，可，為何如此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當年成立聖光殿，天星閣卻言亂世萬年將起，留下如此後手，怎麼就有錯了？！閣下，還請你告訴我！”
阮青昊抬頭，看著正笑著的蘇慕寒，自己也是笑了起來，透著一絲薄涼。
“亂世已起，你入則為禍世，不入則聖光殿依舊能走過，所以現在你想怎麼樣了？”
“我想活，為這靈魂而活！”
阮青昊遲疑了下，還是選擇讓自己活下來。
人心最恐怖，為宗門而活始終是個藉口。
想活，是無數個紀元，每一個人都想的事情，為此他們付出了一切！
“你瞧，你聽，你的聲音是那麼的堅定！阮宗主，可，你不能活，滅魂於我很是簡單。所以，你永遠不能再現世了。”
蘇慕寒鬆開阮青昊的脖子，轉而捏住他的肩膀，力道極其大，令阮青昊都不由地偏了下身子，一身硬骨軟了幾分。
“滅魂？論你身份如何，滅魂是想滅就滅的嗎？我撐過了紀元重啟，到了現在，可不會聽信你一番胡話。快放我離開！否則，你將付出代價！”
阮青昊像是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笑了起來，看向蘇慕寒的眼神裡也沒有之前的一絲忌憚，轉而接替的是不屑。
滅魂？
那是什麼？
無數紀元中唯一被記載的神術！
滅魂，滅於靈魂，不入鬼界，不如輪迴，天上人間，不會再有你這個人的所有資訊，包括前世今生，甚至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都會被消散！
而，這便是滅魂！
蘇慕寒鬆開阮青昊的肩膀，用手指點在自己的嘴唇上，退後兩步，歪著腦袋笑的很奇怪。
阮青昊動了動肩膀，看向蘇慕寒的眼神裡，有著不屑，有著你這人識相的意味，卻偏偏唯獨沒有恐懼，因為滅魂對於他們來說始終都是一種傳說！
“總有人自信不凡，也總有人只會相信自己所知道的。可，誰說我一定是這個時代的人了？”
蘇慕寒撇開手指，一抹詭異的笑容代替之前的笑容，之前上一條紅色細線遊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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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條紅色絲線僅有蘇慕寒可看見！
聽到蘇慕寒的話，欲抬起手的阮青昊又放下手，然後疑惑地看著蘇慕寒。
阮青昊所看不到的世界裡，一條紅線正悠悠地向他飄來，帶著亙古氣息，恍然而至。
紅線慢慢從阮青昊的腰際纏繞而上，爬上一圈又一圈。
“嗯！”
阮青昊悶哼一聲，眉頭擰起，伸手就在自己身上摸著，他剛剛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東西。
紅線繞過阮青昊肩膀，線頭觸碰著他的臉，一點一點地，像是在遊戲。
阮青昊落在身上的手一頓，然後一個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然而，什麼東西都沒有，那紅線繞過指縫，繼續攀爬。
“嗯？”
阮青昊想要拉開自己的手，卻發現拍在臉上這只手動不了了，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紋絲不動。
到了這個時候，阮青昊終於覺得不對勁了，一個冷眼便瞧向蘇慕寒。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慕寒正頭，將蝶月落回至肩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