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海看著江伊涵那滿是震驚的臉,不由發出一聲冷笑,眼光仍舊是那麼犀利的看著對方,在剛才那一瞬間,張明海已經在心裡想過了,這個黑色木盒就在自己手中,在沒有得到這個秘密之前,張明海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更不會坐以待斃,既然對方給了他三年的時間,他就要利用這三年的時間來籌劃,為自己謀一條出路,而在這六人當中,江伊涵這個曾和自己玩過的人自然是張明海第一個要爭取的物件。

房間內的氣氛再次沉悶了下來,明亮的燈光照在張明海和江伊涵兩人身上,將兩人的臉上照得分明。

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幾點星光灑進窗來,也被明亮的燈光所籠罩了。卻映出了兩人的身影,都被拉長了許多,黑乎乎的一片依稀能看出輪廓,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張明海的目光仍舊深深的凝視著江伊涵,對於這個爽朗而又性感的女孩,張明海一直很有好感,在那日兩人分開之後,張明海還有些悵然,怕今後兩人無緣再見了,卻不想對方也是這次任務的參與者,與自己一同經歷了訓練,直到昨天才放了出來,到了這裡當個小混混。

在竹林小屋的時候,張明海還有些顧及,不敢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兩人曾經相識,彼此間多裝作不認識,甚至相互敵對,可這些在離開了竹林小屋,來到這個院子裡之後,卻沒有了束縛,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此脫離了陳先生的控制,張明海明白,這只是給了自己七人相對的自由,不用想在竹林小屋一樣到處受著監視,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除了訓練和吃飯之外,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內,根本沒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在這個小院中卻不同,雖然也許外面就有人時刻監視著自己幾人,但卻只是對自己幾人在外面做事的監視,是來監督自己幾人是否在用心執行任務,卻不會理會幾人在院子裡的事情,而且張明海現在名義上就是七人中的老大,這次任務的主角,可以說這些人都是圍繞著他來轉的,和江伊涵單獨相處商量些事情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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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也正是張明海敢於向江伊涵這般說話的原因,他就是在賭,賭江伊涵的個性,賭江伊涵不願就這麼認命。

江伊涵的眼光不停閃爍著,對於張明海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眼光似乎沒有看見似地,腦海裡張明海的那些話還在迴盪,猶如一道道刺一般扎進她的心裡。

張明海說的那些問題她豈會沒有考慮過,不止是她,怕是他們這七個人都已經考慮過了,其實她在當初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卻仍是選擇來了。

與張明海不同的是,她是個棄兒,從小被一個撿垃圾的阿婆帶大,生活的艱辛可想而知,可是就在她剛剛懂事之際,阿婆卻是因病去世了,失去了生活來源的她頓時陷入了困境,生就美貌的她一直受到一些地痞無賴的騷擾,以前還有阿婆擋著,現在卻只剩下她一人了,連安葬阿婆的錢都沒有。

要不是阿婆平時為人甚好,和鄰居家的關係一直很好,每家每戶拿出了點錢,她甚至都無法安葬阿婆。

可是鄰居們的幫助也是僅限於此了,在安葬了阿婆之後,她不得不面臨生活上的困境。獨自面對那些地痞無賴的騷亂。

人們說,逆境能讓一個人成長,但也會讓一個人毀掉。而江伊涵明顯不是一個對生活所打垮的人,她能很好的面對生活中的逆境,即使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江伊涵卻依舊笑臉以對。

直到有一天,一個地痞趁著她夜晚回家開門之際,突然從一旁跳了出來,將她給劫持入房,欲行不軌,江伊涵百般反抗之下,正好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剪刀,將這個兇徒給扎了個透心涼。

殺了人的江伊涵顯得很是慌亂,看著躺在床上嚕嚕的流著血的歹徒有些不知所措。忘了剛才進來的匆忙,門只是稍微帶上,並沒有鎖住。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將門給吹開了,隨著江伊涵的一聲尖叫,正好將一個路過的人聽見,聞聲而來,悲劇再次發生,當這個人看到已經被剛才那個歹徒將衣服撕得七零八落的江伊涵,雖然遮住了敏感部位,卻讓整個人顯得更具誘惑力,尤其是那因為意外殺人以後顯得很是恐慌那瑟瑟發抖的樣子,直接將那個人的慾望給勾了起來,不過卻又很快被拿躺在床上的屍體給打消了。

但是這個人顯然不是膽小之人,打量了房間一會,就猜出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卻是想用江伊涵殺人的事情來威脅她。

感覺到這個人的歹意,江伊涵反應還算迅速,竟是趁對方大意之下,直接衝向了門外,但是這個時候的江伊涵還尚未習武,動作哪裡有那個男子快,就在門邊上被那個男子給一把抱住了,好在江伊涵經歷過一次之後顯得靈敏了好多,竟然在被抓住的瞬間大叫了起來,等到那個男子反應過來時已是為時過晚。

也不知道是江伊涵是幸運還是不幸,正在這個時候正好又有人從那經過,卻正是那個開車去接張明海的眼睛男,卻是正好將江伊涵救下,但沒有經過陳先生的同意,卻是不敢擅自將其帶回,只能在送張明海去了竹林小屋之後,在徵得陳先生同意之後,在第二天就將江伊涵接了過來,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當這些話從江伊涵口中說出之時,張明海的眼光一直在閃爍著,在竹林小屋的時候,張明海就一直對其餘六人的來人十分好奇,因為他自己來到竹林小屋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到現在他也有些莫名其妙。

儘管張明海在心裡想過無數個可能,但是在真正江伊涵說出口時,張明海仍是個感到十分震驚。

一個棄兒?

張明海心裡冷笑著,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吧?當初他也以為自己來歷很是普通,可是但見過沈婉凝之後,張明海就已經開始懷疑了,直到看到父母房間內的黑色木盒,張明海才真正確定自己的來歷絕對不簡單,原因就是自己父親!

那麼同樣被陳先生找來完成這次任務的江伊涵又是什麼來歷呢?難道那個陳先生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

張明海一邊打量著江伊涵,腦海裡卻是在急速運轉。他已經漸漸感覺到這個的任務怕是沒有風長明說的這麼簡單了,其中或許更大的陰謀。

在張明海暗暗打量江伊涵的時候,江伊涵也在暗暗打量張明海,她今天來到這裡就是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再回來之後沒有見到張明海的身影,莫名的有種失落,而在看到張明海房裡的燈亮起之後,便是直接走了過來。等到江伊涵想要退回去的時候,已是不可能了。

而將自己的來歷說出來也是江伊涵之前沒有想好的,完全可以說是一時衝動,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可是竟然已經開了口,江伊涵卻是決定全部說出。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張明海有著一種莫名的信賴,甚至可以說是依靠。連帶著望向張明海的眼光也滿是柔和,再沒有了剛進來時的冰冷。

南湖的夜晚的熱鬧程度絲毫不下於白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在張明海等人所在的巷子裡,卻是異常的安靜,而張明海房內也是同樣靜得有些嚇人,兩人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得聽到。

張明海深吸一口氣,卻是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已經漸漸成熟的身軀此刻顯得十分高大,寬闊的肩膀給人一種莫名的依賴感。在江伊涵有些驚訝的眼神中,輕輕摟過江伊涵,一手撫摸著江伊涵的秀髮,眼神中滿是柔情。

江伊涵在此刻彷彿找到了某種依靠,那原本有些悲慼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下來,順勢靠在了張明海的肩上,輕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依靠的感覺了,從小就是棄兒的她對於親情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唯一能給她些許溫暖的阿婆也已經去世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這一刻,江伊涵突然學會了仇恨,仇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麼當初那麼殘忍,竟然將自己給拋棄了。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張明海那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卻讓她慢慢平靜了下來,將身體輕輕依偎在張明海寬闊的懷中,閉上了眼睛,聞著張明海身上傳來的一股男人所特有的汗味,竟是不覺得難聞,反而讓她有些沉迷。

“伊涵,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好嗎?”張明海這時在江伊涵耳邊輕輕說道。

“恩。”江伊涵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鼻音,頭枕在張明海的懷中不願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著,誰也不說話,感受著彼此的心跳,以及那體溫的傳遞。

少女特有的體香和男人所特有的汗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奇異的味道,讓人頗有些心猿意馬。

張明海強壓下心頭的那一絲悸動,將注意力都轉移到這次任務上,沉吟了許久,才開口緩緩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看上去似乎很難完成,卻又說不出難在哪裡,關鍵是我們不知道這個木盒到底在哪。我想就是教官讓我們去打入雙龍會之中,也沒有一定的把握木盒就在雙龍會那裡,也有可能是在狂龍幫手中,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次我們的任務當中,不管是那兩個黑幫也好,還是那個木盒也好,都是和龍有關,所以我想,這其中定然和龍有著莫某關聯。”

張明海一邊說一邊低頭打量著江伊涵的表情,他在幽蘭小小築的最後三天,都是在四樓的那個生物槽中度過。卻是不知道在這三天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江伊涵等人對這次的任務到底瞭解多少,或者說是對天蠍幫的瞭解有多少,他必須得探探底,而江伊涵無疑是個不錯的詢問物件。

“我聽教官是和一個叫天蠍幫的組織有關,這個組織是在清朝時建立的,一直是護衛皇室,直到清朝滅亡了才顯露了出來,成了江湖上一個很大的門派,等到建國之後受到共產黨的打壓,天蠍幫就此瓦解,而南湖市的這兩個黑幫就是由當初天蠍幫的幾個弟子建立的,而教官讓我們混入到其中區調查木盒的訊息,我想定於這個天蠍幫脫不了關係,現在就是我也很好奇,這個木盒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彷彿感受到了張明海的目光,江伊涵有些不情願的從張明海懷中直起了身,脫離了張明海的懷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眼光在不停的閃爍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明海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江伊涵,這個小妮子眼光不錯啊!竟然能在自己寥寥數句話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打入雙龍會中?”張明海嘴角輕輕一揚,眼光注視在江伊涵身上說道。

“聽說最近猛虎幫的幫主被抓了,雙龍會和狂龍幫等人正在為自己地盤徵得你死我活的。已經無暇顧及這裡,所以才能讓我們這麼輕易的打了進來,不過他們一定會因此而後悔著,我們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江伊涵這時沒有了剛才在張明海懷中那種小鳥依人的樣子,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冷笑著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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