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對方這短暫的猶豫,張明海已是快步而上,手中長刀不斷的快速揮出,為自己開出一條路。等到眾人都反映過來之際,張明海已是衝到了光頭男子的面前,在光頭男子的驚訝聲中,張明海已是高高躍起,一把長刀徑直向著對方胸膛而去。

“找死!”光頭男子瞳孔猛的放大,竟然不退反進,身體側著朝著張明海抓刀的手撞去。

此刻張明海招式已用老,卻是無法躲避,張明海心裡一狠,竟然將手中長刀甩出。

光頭男子觸不及防之下,卻被刀身刺個正著,頓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等到張明海重新落地之時,光頭男正好一手撫著插在胸口的刀向後退著。滿臉的驚駭之色,胸口還在嚕嚕的向外流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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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張明海的身後的數人,這時也是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張明海竟然還能將外圍的光頭給擊傷,但是驚訝之後的卻是無比的怒火,幾人頓時向著張明海衝來。

張明海雖然憑著一甩之力將光頭男子重傷,卻也因此失去了武器,對於他而言卻是極為不利。

不過,張明海顯然是早有打算,趁著後面的人未到之際,已是快步走向了光頭男子,在光頭男子的憤怒的表情中,一把抓住光頭男子的身體,另一只手已經掐在了對方的頸脖處,只要張明海稍一用力,光頭男子就可能窒息而死。

“叫他們都停下!”張明海長出一口氣,冷眼看著圍攻而來的眾人沉聲說道。

“都給我停下!”身家性命都在張明海手中的光頭男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恨恨的喊道。加劇的呼吸使得原本就疼痛的胸口傳來一種鑽心般的痛楚,使得他不由發出一聲痛苦的*。

隨著光頭男子的叫喊聲,那些原本準備衝殺上來的人頓時都停住了腳步,一個個用兇狠的眼神看著張明海。

見得形勢穩定的張明海心裡也是暗暗松了口氣,在剛才的打鬥中他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可是體力的消耗卻是極大,要是再過個十分鐘,也許他就要被這些人給當成靶子了,此番雖然有些冒險,卻控制住了這次的帶頭大哥,也等於將局勢給控制了下來。

“你說,如果我這手要是輕輕這麼一動,會是什麼感覺?”張明海一手抓住插在光頭男子的刀柄輕笑著說道,一隻手還在不斷的筆畫,似乎再試著怎麼把更舒服。

“你~!好,這次我阿光認栽了!兄弟有什麼道就劃下來吧!”光頭男子眼神緊張的盯著張明海那握在刀柄上的手,眼也不眨一下,深怕張明海手一抖將刀給拔出來了,許久才咬著牙說道。

“好,很好!果然有些大哥的派頭。”張明海聞言盯著光頭男子看了一會突然笑道。一雙手也隨即鬆開了對方。

光頭男子被張明海直笑得有些發毛,強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明海。

“你這傷口要是不處理的話,怕是待會就要休克了。你忍著點,我給你將刀拔出來!”張明海卻是似乎沒有看到對方的神色一般再次扶住了光頭男子的身體,凝聲說道。

光頭男子眼神十分復雜的看著張明海,張明海態度上的巨大轉變讓他很是疑惑,張明海到底想要幹什麼,不過有句話張明海說對了,如果他胸口的傷不儘快處理的話,光是流血就夠他受的了,還不知道這刀插在了什麼地方,有沒有將裡面的臟器給刺破。必須儘快處理才是正理。

張明海緊緊盯著光頭男子,他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光頭男子內心的掙扎和疑惑。

“你忍著點!我這就給你拔出來!”張明海手猛地一緊,已是牢牢抓住了刀柄,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刀給拔出來。

“你拔吧!”到了這個地步,光頭男子終於不再猶豫,咬著牙說道。

張明海讚賞的看了光頭男子一眼,在對方略帶疑惑而又痛苦的眼神中,手猛的向後一拔。

光頭男子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那鮮血更是如同絕了堤的水一般從胸口不斷湧出,瞬間將衣服完全染紅。

寂靜的院子頓時氣氛更加凝重了,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張明海的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上滿是鮮血,猶自冒著熱氣,而光頭男子那痛苦的表情就寫在臉上,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張明海,現在他的身家性命就握在張明海手上,如果張明海這個時候再捅他一刀,他可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張明海深吸一口氣,那種濃重的血腥味就在鼻尖飄蕩,在張明海聞來,卻是十分警醒,整個人的精神都提到了最高,在這一刻,張明海突然想起了遇見吳青那一晚,當吳青將那把刀插進陳銘胸口之後,就是自己用那把刀將陳銘給尸解的。而現在他卻是要給光頭男子醫治,這對於張明海來說無異於一種挑戰。

雖然他家中醫術甚多,他閒暇之餘也曾細細研讀,但畢竟只是停留在書本上,沒有真正實踐過,或許唯一的一次動手就是上次的尸解了。

從醫書上看過的一些外傷處理方法從張明海的腦海裡緩緩閃現,張明海的眉頭緊緊皺著,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任何的工具,他就是想要給光頭男子做手術,也是不行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血給止住,到時再送往醫院。

心裡打定主意的張明海頓時動起手來了,止血的方法有很多種,最佳的自然是將傷口給縫合了,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明顯是不可能的,張明海選擇的是填塞法,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將光頭男子胸口的傷口給緊緊給塞了起來,跟著毫不客氣的將光頭男子那滿是鮮血的衣服給撕了下來,給光頭男子包紮了起來。

張明海的手法極快,卻也很是粗魯,在這個過程中,光頭男子一直咬著牙強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低沉的*聲在寂靜的院中顯得極為駭人。

不過,這只是個很短的過程,等到張明海停下手的時候,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了,額頭上更是汗珠密佈,一雙手十分無力的鬆開了。

光頭男子感應到張明海動作的停止,眼睛不由望向了自己的胸口,那裡仍是一片殷紅,絲絲鮮血仍在向外溢著,卻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血湧如注,明顯張明海剛才的措施已經起到了作用。

光頭男子一時有些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竟然還有這種手段,讓他一時間竟然忘了胸口的疼痛。

“你這傷口還是要去醫院處理,如果你們現在沒事的話最好現在就去。”張明海輕輕拂去臉上的汗水,沉聲說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光頭男子。

光頭男子此刻的內心極為疑惑,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先將自己砍傷,剛又給自己止血,現在還讓自己去醫院治理,這其中然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張明海輕輕一笑,似乎看出了對方疑惑,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次你們上門,我想肯定是受這兩人的慫恿吧?呵呵,現在你們還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這次算我認栽了!剛才你給我止血,算是我欠你的,你有什麼道就劃下來吧!”光頭男子仍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明海,眉頭深深的皺著,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呵呵,有點意思!我看你也不像那種地痞無賴,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麼混場,如果你想要出頭的話,等你治好傷再來找我。這裡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張明海說著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而去,正當光頭男子等人都張大了嘴為張明海說的話而驚訝的時候,張明海卻忽然轉過身來輕輕說道:“對了,我不喜歡你們拿刀什麼的,下次來還是那樣敲門,如果你要是帶點禮物我也不會介意的。”

這下,光頭男子等人的眼神更加驚異了,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自己這二十來人帶著刀上門,雙邊都已經打成這樣的,可這小子竟然在捅了一刀之後又為他止血,現在就這麼把他們一干人丟在院子中自己回房了。這讓他們都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一群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在了光頭男身上。

光頭男子的眉頭始終皺著,作為這次的領頭人,這接下來該要如何做卻是要他拿主意。但是他也是滿腦子的疑惑。站在院子中沉吟了許久,這才緩緩說道:“我們走,送老子去醫院去,火雞,你們兩個別走,我有話問你們。”

有了光頭男子這句話,一夥人頓時都動了起來,有幾個機靈的已經來到了光頭男子的身邊將光頭男給扶住了,一行人向著門外走去。

而被光頭男子點到名的火雞和阿毛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手中看到了一絲恐懼,這次的上門完全是他們兩個慫恿了,沒想到來了二十多人都沒將對方壓住,而且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院子中真的竟然只有張明海一人,可是就這麼一人,卻將他們一行人玩的團團轉,最後連光頭都灰溜溜的走了,那麼自己兩人又該怎麼辦呢?

想想光頭一向彪悍的作風,兩人心裡都些膽寒。

獨自回到房間的張明海沒有再理會院子中的人,開始練起了八極拳,自從上次在竹林小屋自己的房中練習跺腳技術和程菲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後就一直沒練過了,張明海對於八極拳中的跺腳技術仍舊十分不理解,按照他練習發力技術的經驗,這跺腳技術必定也是需要和全身的肌肉骨骼相契合,最好是帶動全身的顫動,彼此之間產生共鳴,那才是大成。

不過,現在的張明海對於跺腳技術不過是剛剛入門,只能一下一下的跺著腳嘗試著,一邊用身體感覺,可是任他跺了半天,腳都跺痛了,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張明海並沒有因此而氣餒,雖然才練拳不過月餘,卻讓張明海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練拳的時候,切忌急躁,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水到渠成,而有了練習發力技術的經驗,張明海對自己已經有了信心,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就必定能練成。

懷著這樣的情緒,張明海獨自在房間裡慢慢的練著,房間裡十分有節奏的傳出了砰砰的聲音。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張明海仍是在房間裡一絲不苟的抬著腳,一下一下的跺著,就這麼短的時間,他已經休息過三次了,每次都是跺得腳麻得不能動了,才會躺著休息會,思考著自己練習時的感受,等到腳上的感覺回來後,又繼續跺腳。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天黑,窗外已經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黑色之中,只有一片柔和的月光投進窗內。

張明海走出自己的房間,偌大的一個院子仍舊是那麼安靜,兩邊的房間一片黑暗,提示著張明海仍是孤獨一人。

正當張明海思索著董思陽幾人去了哪,到現在都還沒時,肚子卻是不適時的叫了起來,張明海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竟然練得這麼入神,進房間的時候還不到正午,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肚子裡的東西還是今天早上在那麵館吃的,早已經消耗完了,練功是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情,尤其是像張明海這般既要用體力,還得動腦力,卻是消耗最大的,要是不感到飢餓才怪了,也是張明海練得太入神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如何跺腳上,這才淡忘了腹中的飢餓感,直到放鬆下來走出房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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