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那些充滿現代氣息的建築物和人,張明海一時不由感慨良多,終於回來了。在那個家族呆的日子,雖然有那麼多吸引他的地方,可是卻只是當做一種觀賞,真要讓生活在那卻是不習慣的,還是現代文明更讓他舒心。

拋開了後面追過來的人,張明海的心也放開了許多。

“再過半個小時,我們應該就能到神農架的邊界了。”韓夫人開口輕輕說道。

半個小時?那是到了哪裡?離宜江市遠嗎?

彷彿知道張明海要問什麼,不待張明海出口,韓夫人又說道:“出了神農架,再過三個小時就能到宜江,五個小時就能回到你那裡了。”

那等於還要五個半小時啊!

看著在前面開車的韓夫人,張明海忽然覺得韓夫人待他真的很好,雖然有過很多小小的不愉快,可是卻從來沒有太過難為自己,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幾度幫助,這樣的情誼張明海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是心裡卻是著實有些感動。

“開了這麼久累了吧!要不我來開把!”

“你會開嗎?”韓夫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會可以學啊!”張明海聳著肩膀說道。

“算了吧!”韓夫人淡淡的回道,之後就不再說話,張明海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韓夫人和張明海在努力向著宜江市趕的時候,比他們早出發的胡長老一行人,卻是已經進入了宜江市,同行的還有著兩位長老,以及韋天明等幾個年輕一輩的精英。

看到這個繁華的都市,雖然有些不大適應,卻並不陌生,這個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了,一行人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稍做休息,用過晚飯之後,當下就有人出去調查情況了。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位於城南的天下休閒會所,這是張明海數次提到的地方,而檀龍盒就藏在一個花盆之中。

這固然提供了十分有效的資訊,可是一個休閒會所,豈會少了花盆,這檀龍盒藏在哪個花盆之中,卻是需要動些腦子的。

天下休閒會所一如往常的營業著,對於這麼一家娛樂場所而言,晚上才是他們的白天,是他們的真正營業時間。

在華燈初上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門口幾個保安在那忙的不亦樂乎。

韋天明並不是第一次出來,但是宜江市卻是第一次來,而在以前,他主要是在學習,像這種大型娛樂場所卻只是聽聞,卻從來沒去過。

不過沒去過,並不代表就不能去,對於韋天明而言,這其中並沒有直接關係。

同他一起去的還有族內的另外兩個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方天林和沐天德。

三人都是換了一身西裝,高大結實的身體在西裝的包裹下顯得異常筆挺,一從計程車內走出來,就引起了周圍一些女性的尖叫。

韋天明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對於這些尖叫毫不在意,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被關注,習慣了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所關注的。

方天林和沐天德也是一臉的冷酷,兩人簇擁著韋天明直向天下的大門而去。

門口的保安早就注意到這三個打扮的十分酷的公子,頓時笑臉迎了進去。

天下的大廳永遠是最雜鬧的,三教九流,社會生各色人都是匯聚在此,或是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或者用音樂來釋放自己,在DJ音樂中,瘋狂的搖擺著自己的身體。

對於這種場面,韋天明以前在酒吧也看過,只是沒有這麼大場面,倒是顯得很適應,帶著兩人穿過有些擁擠的人潮,來到了吧臺前。

“給我們一人來一紮啤酒!”韋天明坐在吧臺前的凳子上,對著酒保招了招手,便是四處打量起來。

“你稍等!”酒保眼睛從韋天明三人身上一瞄而過。

酒很快就好了,滿滿的一大杯,拿在手中冰涼涼的,韋天明一口灌下去,頓時感覺剛才走進來那陣煩悶沒有了,渾身打個激靈,舒爽透了。

“你們倆待會分別去看看。”喝酒間,韋天明細聲說道。

“恩。”方天林和沐天德都是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一杯酒看著蠻多的,可是幾口灌下去很快就見了底,付過錢之後,三人便很有默契的分開了。

而這個時候,韓夫人和張明海開著車已經進入了宜江市,正在往這邊趕著,自從在紅坪峽谷將那個騎摩托的給擺脫之後,後面就再沒發現追兵,只是開車的速度減了許多,畢竟韓夫人已經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了,精神不可能一直這麼緊繃著。

當車開出神農架的之後,走上省道,路就變得平坦了,坐在車上,幾乎感覺不到震動,不知不覺中,張明海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在天下休閒會所,麻子等人正在一個寬大的包廂裡喝著酒,大聲的說這話。

那日燕山等人雖然平安回來,卻帶回了張明海被抓的訊息,要不是麻子當機立斷,沒有將訊息公佈出去。經過了幾次的波折,他們已經深深的知道了張明海對這個剛剛成立的幫派的重要性。而之前,張明海已經數次玩過失蹤,沒有了張明海,幫會一樣能正常運轉。看著張明海每次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他們甚至要懷疑張明海是不是一直就躲在旁邊看著。

不過,這次顯然不同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張明海被狂戰幫抓去的確切訊息,這是一個要解決的問題。沒有了張明海的坐鎮,麻子隱隱有些鎮不住了,雖然幾個場子的生意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可是在合併了五虎幫,燕山等人雖然已經歸順了,可是畢竟時日不長,很難保證在張明海不在的情況下,有其他想法。

在這種局面下,麻子當下決定將何齊豐給保出來,經過前段時間的接觸,張明海和已經和魏明有了很好的關係,而連帶著麻子也和魏明一家混了個臉熟,在透過魏明的一點關係下,麻子終於將何齊豐幾個人給保釋了出來。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牢獄生活,何齊豐顯得消瘦了許多,那原本高大的身材竟給人一種瘦弱的感覺,可見在監獄裡受苦不少,其他幾人如程小志,更是顯得像跟材似地。

看著形容消瘦的幾人,麻子幾人也是十分黯然,心裡對那些個警察充滿了憤怒,對於狂龍幫這個罪魁禍首更是直恨得牙癢癢。

不過,在監獄裡待了這麼久,何齊豐卻似乎開竅了許多,雖然整個人顯得更沉默了,可是說的話卻顯得更有深度,往往能一語切中要害,讓一直將何齊豐當做一個打手看的麻子不由連勝驚訝。

大口的喝著酒,大聲的說著話,何齊豐等人顯得很是激動,在一番訴苦之後,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張明海身上。

在聽到張明海被狂戰幫的人抓去之後,何齊豐頓時跳了起來,就想要衝過去搶人。被麻子幾人連忙出言勸了下來。

對於董思陽幾人和燕山等人的到來,何齊豐只是微微點點頭,對於他來說,還是麻子肥豬這些曾經共過難的人更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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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何齊豐保出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將張明海給救出來。可是當他們和狂站幫交涉的時候,對方卻是矢口否認張明海在他們手中,說是被一個紅衣女子救走了。

親眼看到張明海落敗被擒的燕山等人哪裡會相信,直接揚言他們要是不把人交出來,就和立即開戰。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說話,對方都是矢口否認,一再堅持張明海已經被人救走了。

麻子等人哪裡會相信,幾番交涉不成之後,何齊豐頓時忍不住,商量著要闖進去直接搶人。個人觀點不同,所提出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

最後還是燕山提出再次夜襲狂戰幫的總部,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在慢慢制定計劃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有人已經潛進來了,也許,在他們心裡,現在如何將張明海好好的接出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宜江市一家私人診所裡,一個中年人背靠著門坐在輪椅上一動也不動,高大的身軀在輪椅中顯得瘦弱了許多。

突然,一陣門響,一個人影悄悄走了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影子。

“你回來了!”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只是身體在輪椅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恩。”來人是個中年婦女,剛剛將門輕輕關上。

“他怎麼樣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沒有任何波動,可仔細聽來,卻能聽出聲音中隱隱有一絲期盼。

“被抓走了,現在下落不明!”中年婦女聞言一陣沉默,不自覺中,眼角已經溢位了淚水,待得出聲之時,聲音已是有些沙啞。

沉默,一陣長久的沉默,就連空氣也彷彿凝住了。輪椅上的人一動不動,連帶著那個投射出來的影子也是沒有一絲晃動,兩者聚在一起切合成一個奇特的畫面。

“老頭子那邊有沒有什麼反應?”許久,低沉的聲音緩慢的說道。

“一直在看著,卻並沒有干預。”中年婦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埋怨。

“老頭子是想釣大魚啊!”深深嘆了口氣,中年男子用更加低沉的聲音說道。

當輪椅緩緩轉過,露出一張已是面露皺紋的臉,頭輕微的聳拉著,一雙眼睛無力的微微睜著。

“可是他也不該拿他孫子當魚餌啊!”中年婦女聞言頓時有些激動,說話間,隱隱已經有些哽咽。

“從你第一天進門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了,是這樣的,家族的利益始終都是排在第一的!”輪椅緩慢的向著中年婦女移動著,無力的手緩緩伸出。

中年婦女見狀也是蹲下了身子,和輪椅上的中年人四目相對,任由對方的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龐,擦拭兩行留下的清淚。

“這麼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低沉的聲音透出深深的愧疚和無奈。

“既然已經跟了你,我也就認命了,而且有你陪著,我也不覺得苦,只是我們的孩子……”中年婦女輕輕搖了搖頭,將頭埋在了男人的胸口上,柔柔的話語聽著讓人心酸。

“放心,老爺子會有分寸的,他以前可是最疼你兒子的!”中年男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眼睛卻有很快無力的聳拉了下去,一手輕輕的拍著女子的後背,聲音也是變得柔和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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