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轉瞬間就已經倒下的五人,光頭大漢頓覺駭人,他這時才知道為什麼火雞幾人會被打得完全沒有反手之力,這個小子明顯就是一個練家子,而這種人卻是光頭男子這種街上小混混所得罪不起的,他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後悔答應火雞這小子來給他找場子了,要不是這傢伙說這有兩個漂亮妞,他才沒這麼好的興致呢,不過這個時候想要後退卻已是不可能了。他所能做的就是依仗人多的優勢,累也要把張明海給累死。

不過,光頭男子的主意明顯打錯了,面對著十餘人的圍攻,張明海雖然表現的十分狼狽,時不時的揮挨上幾拳,可是卻避過了所有的刀,卻是沒受到什麼重傷。整個人反而是越打越興奮了,那略顯粗糙的功夫一次次的被用在了防守中,沒有給對方任何可趁之機。

但張明海卻仍自不放心,他知道對方人多,可以輪著休息,而自己卻只有一個人,只能疲於招架。力氣總有消退的時候,等到那時候,自己就無法繼續了。

心裡雖然想著事,張明海手中動作卻不慢,在人群中四處躲閃著,雖然不免被對方擊中,卻已經避過了要害,以張明海現在的強壯身體,卻是不打緊的。

這個時候,那個光頭男子卻並沒有動手,而是留在了後面,他的身後還有今天早上在麵館看見的火雞和阿毛兩人。

張明海心思一動,擒賊先擒王,要是將這個光頭男子抓到了,怕是這些人也會投鼠忌器吧!

當下張明海不顧那幾雙攻來的拳頭,手中一把砍刀橫劈而出,瞬間為自己贏得了一個空間,張明海快不而上,手中長刀再次揮出,竟是硬生生的讓他給殺出了一條路,而身上也已經被打中了好幾拳,只是張明海仍舊咬著牙沒叫出來。

面對張明海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圍攻的幾人都有些不敢向前,畢竟張明海手中的刀不是吃素的,那上面閃爍的光芒讓每個人都為之忌憚。

利用對方這短暫的猶豫,張明海已是快步而上,手中長刀不斷的快速揮出,為自己開出一條路。等到眾人都反映過來之際,張明海已是衝到了光頭男子的面前,在光頭男子的驚訝聲中,張明海已是高高躍起,一把長刀徑直向著對方胸膛而去。

“找死!”光頭男子瞳孔猛的放大,竟然不退反進,身體側著朝著張明海抓刀的手撞去。

此刻張明海招式已用老,卻是無法躲避,張明海心裡一狠,竟然將手中長刀甩出。

光頭男子觸不及防之下,卻被刀身刺個正著,頓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等到張明海重新落地之時,光頭男正好一手撫著插在胸口的刀向後退著。滿臉的驚駭之色,胸口還在嚕嚕的向外流著鮮血。

而在張明海的身後的數人,這時也是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張明海竟然還能將外圍的光頭給擊傷,但是驚訝之後的卻是無比的怒火,幾人頓時向著張明海衝來。

張明海雖然憑著一甩之力將光頭男子重傷,卻也因此失去了武器,對於他而言卻是極為不利。

不過,張明海顯然是早有打算,趁著後面的人未到之際,已是快步走向了光頭男子,在光頭男子的憤怒的表情中,一把抓住光頭男子的身體,另一只手已經掐在了對方的頸脖處,只要張明海稍一用力,光頭男子就可能窒息而死。

“叫他們都停下!”張明海長出一口氣,冷眼看著圍攻而來的眾人沉聲說道。

“都給我停下!”身家性命都在張明海手中的光頭男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恨恨的喊道。加劇的呼吸使得原本就疼痛的胸口傳來一種鑽心般的痛楚,使得他不由發出一聲痛苦的*。

隨著光頭男子的叫喊聲,那些原本準備衝殺上來的人頓時都停住了腳步,一個個用兇狠的眼神看著張明海。

見得形勢穩定的張明海心裡也是暗暗松了口氣,在剛才的打鬥中他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可是體力的消耗卻是極大,要是再過個十分鐘,也許他就要被這些人給當成靶子了,此番雖然有些冒險,卻控制住了這次的帶頭大哥,也等於將局勢給控制了下來。

“你說,如果我這手要是輕輕這麼一動,會是什麼感覺?”張明海一手抓住插在光頭男子的刀柄輕笑著說道,一隻手還在不斷的筆畫,似乎再試著怎麼把更舒服。

“你~!好,這次我阿光認栽了!兄弟有什麼道就畫下來吧!”光頭男子眼神緊張的盯著張明海那握在刀柄上的手,眼也不眨一下,深怕張明海手一抖將刀給拔出來了,許久才咬著牙說道。

“好,很好!果然有些大哥的派頭。”張明海聞言盯著光頭男子看了一會突然笑道。一雙手也隨即鬆開了對方。

光頭男子被張明海直笑得有些發毛,強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明海。

“你這傷口要是不處理的話,怕是待會就要休克了。你忍著點,我給你將刀拔出來!”張明海卻是似乎沒有看到對方的神色一般再次扶住了光頭男子的身體,凝聲說道。

光頭男子眼神十分復雜的看著張明海,張明海態度上的巨大轉變讓他很是疑惑,張明海到底想要幹什麼,不過有句話張明海說對了,如果他胸口的傷不儘快處理的話,光是流血就夠他受的了,還不知道這刀插在了什麼地方,有沒有將裡面的臟器給刺破。必須儘快處理才是正理。

張明海緊緊盯著光頭男子,他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光頭男子內心的掙扎和疑惑。

“你忍著點!我這就給你拔出來!”張明海手猛地一緊,已是牢牢抓住了刀柄,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刀給拔出來。

“你拔吧!”到了這個地步,光頭男子終於不再猶豫,咬著牙說道。

張明海讚賞的看了光頭男子一眼,在對方略帶疑惑而又痛苦的眼神中,手猛的向後一拔。

光頭男子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那鮮血更是如同絕了堤的水一般從胸口不斷湧出,瞬間將衣服完全染紅。

寂靜的校園頓時氣氛更加凝重了,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張明海的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上滿是鮮血,猶自冒著熱氣,而光頭男子那痛苦的表情就寫在臉上,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張明海,現在他的身家性命就握在張明海手上,如果張明海這個時候再捅他一刀,他可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張明海深吸一口氣,那種濃重的血腥味就在鼻尖飄蕩,在張明海聞來,卻是十分警醒,整個人的精神都提到了最高,在這一刻,張明海突然想起了遇見吳青那一晚,當吳青將那把刀插進陳銘胸口之後,就是自己用那把刀將陳銘給尸解的。而現在他卻是要給光頭男子醫治,這對於張明海來說無異於一種挑戰。

雖然他家中醫術甚多,他閒暇之餘也曾細細研讀,但畢竟只是停留在書本上,沒有真正實踐過,或許唯一的一次動手就是上次的尸解了。

從醫書上看過的一些外傷處理方法從張明海的腦海裡緩緩閃現,張明海的眉頭緊緊皺著,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任何的工具,他就是想要給光頭男子做手術,也是不行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血給止住,到時再送往醫院。

心裡打定主意的張明海頓時動起手來了,止血的方法有很多種,最佳的自然是將傷口給縫合了,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明顯是不可能的,張明海選擇的是填塞法,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將光頭男子胸口的傷口給緊緊給塞了起來,跟著毫不客氣的將光頭男子那滿是鮮血的衣服給撕了下來,給光頭男子包紮了起來。

張明海的手法極快,卻也很是粗魯,在這個過程中,光頭男子一直咬著牙強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低沉的*聲在寂靜的院中顯得極為駭人。

不過,這只是個很短的過程,等到張明海停下手的時候,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了,額頭上更是汗珠密佈,一雙手十分無力的鬆開了。

光頭男子感應到張明海動作的停止,眼睛不由望向了自己的胸口,那裡仍是一片殷紅,絲絲鮮血仍在向外溢著,卻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血湧如注,明顯張明海剛才的措施已經起到了作用。

光頭男子一時有些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竟然還有這種手段,讓他一時間竟然忘了胸口的疼痛。

“你這傷口還是要去醫院處理,如果你們現在沒事的話最好現在就去。”張明海輕輕拂去臉上的汗水,沉聲說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光頭男子。

光頭男子此刻的內心極為疑惑,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先將自己砍傷,剛又給自己止血,現在還讓自己去醫院治理,這其中然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張明海輕輕一笑,似乎看出了對方疑惑,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次你們上門,我想肯定是受這兩人的慫恿吧?呵呵,現在你們還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這次算我認栽了!剛才你給我止血,算是我欠你的,你有什麼道就劃下來吧!”光頭男子仍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明海,眉頭深深的皺著,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呵呵,有點意思!我看你也不像那種地痞無賴,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麼混場,如果你想要出頭的話,等你治好傷再來找我。這裡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張明海說著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而去,正當光頭男子等人都張大了嘴為張明海說的話而驚訝的時候,張明海卻忽然轉過身來輕輕說道:“對了,我不喜歡你們拿刀什麼的,下次來還是那樣敲門,如果你要是帶點禮物我也不會介意的。”

這下,光頭男子等人的眼神更加驚異了,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自己這二十來人帶著刀上門,雙邊都已經打成這樣的,可這小子竟然在捅了一刀之後又為他止血,現在就這麼把他們一干人丟在院子中自己回房了。這讓他們都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一群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在了光頭男身上。

光頭男子的眉頭始終皺著,作為這次的領頭人,這接下來該要如何做卻是要他拿主意。但是他也是滿腦子的疑惑。站在院子中沉吟了許久,這才緩緩說道:“我們走,送老子去醫院去,火雞,你們兩個別走,我有話問你們。”

有了光頭男子這句話,一夥人頓時都動了起來,有幾個機靈的已經來到了光頭男子的身邊將光頭男給扶住了,一行人向著門外走去。

而被光頭男子點到名的火雞和阿毛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手中看到了一絲恐懼,這次的上門完全是他們兩個慫恿了,沒想到來了二十多人都沒將對方壓住,而且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院子中真的竟然只有張明海一人,可是就這麼一人,卻將他們一行人玩的團團轉,最後連光頭都灰溜溜的走了,那麼自己兩人又該怎麼辦呢?

想想光頭一向彪悍的作風,兩人心裡都些膽寒。

獨自回到房間的張明海沒有再理會院子中的人,開始練起了八極拳,自從上次在幽蘭小築自己的房中練習跺腳技術和程菲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後就一直沒練過了,張明海對於八極拳中的跺腳技術仍舊十分不理解,按照他練習發力技術的經驗,這跺腳技術必定也是需要和全身的肌肉骨骼相契合,最好是帶動全身的顫動,彼此之間產生共鳴,那才是大成。

不過,現在的張明海對於跺腳技術不過是剛剛入門,只能一下一下的跺著腳嘗試著,一邊用身體感覺,可是任他跺了半天,腳都跺痛了,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張明海並沒有因此而氣餒,雖然才練拳不過月餘,卻讓張明海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練拳的時候,切忌急躁,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水到渠成,而有了練習發力技術的經驗,張明海對自己已經有了信心,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就必定能練成。

懷著這樣的情緒,張明海獨自在房間裡慢慢的練著,房間裡十分有節奏的傳出了砰砰的聲音。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張明海仍是在房間裡一絲不苟的抬著腳,一下一下的跺著,就這麼短的時間,他已經休息過三次了,每次都是跺得腳麻得不能動了,才會躺著休息會,思考著自己練習時的感受,等到腳上的感覺回來後,又繼續跺腳。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天黑,窗外已經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黑色之中,只有一片柔和的月光投進窗內。

張明海走出自己的房間,偌大的一個院子仍舊是那麼安靜,兩邊的房間一片黑暗,提示著張明海仍是孤獨一人。

正當張明海思索著董思陽幾人去了哪,到現在都還沒時,肚子卻是不適時的叫了起來,張明海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竟然練得這麼入神,進房間的時候還不到正午,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肚子裡的東西還是今天早上在那麵館吃的,早已經消耗完了,練功是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情,尤其是像張明海這般既要用體力,還得動腦力,卻是消耗最大的,要是不感到飢餓才怪了,也是張明海練得太入神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如何跺腳上,這才淡忘了腹中的飢餓感,直到放鬆下來走出房門才感覺到。

而這一感覺,卻是讓張明海有種一秒也無法忍受的感覺,想要立刻就大吃一頓,而且必須是能填飽肚子的。

院子裡是否有廚房張明海並不知道,他也沒空去管了,雖然他自己就會做飯,可是現在卻沒這個興致了,他需要的是立即填飽肚子。

隨意換了件清爽的衣服,張明海洗了把臉就走了出去,目標直指今天早上和火雞幾人動手的麵館,雖然說吃飯最容易飽了,可卻很好時間,不想麵食般快速,自然成了張明海的最佳選擇。

再次來到這家麵館的張明海並沒有注意到麵館老闆那猶如苦瓜般的臉色。隨意點了兩碗大碗面,張明海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在張明海有些焦急的等待中,面很快就端了上來,張明海此刻卻是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拿起筷子就是一頓猛吃,直到腹中那種強烈的飢餓感漸漸減退了,張明海已經在吃第二碗面了,沒有了飢餓感的張明海不由放緩了吃麵的速度,精神一放鬆下來,腦海中頓時又浮現出了自己今天練習時的場景,那一幕幕在腦海中不停閃現。

張明海的眉頭緊緊皺著,隨著腦海裡畫面的變換,他手中的筷子也是不自覺的在碗中點著,時重時輕,竟是用筷子模擬起了跺腳技術。

漸漸,張明海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一點邊了,自己今天在練習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犯了同樣的錯誤,以至於張明海在長時間內鬥無法正確的學會跺腳。

對此,張明海在心裡不由做出了一個總結。他發現自己在練習跺腳技術易犯的錯誤主要有四:一是抬腳過高,二是落腳不實,三是力點不明,四是勁力不合。八極拳的跺腳與其它拳種的震腳不同,特別是與長拳的震腳有很大區別,其技法也非常細膩。

抬腳過高是由於習練者不求甚解,簡單模仿,不明其理,在理解上產生偏差而造成的,他們總覺得高抬腳才能使上勁。拳諺雲:“八極八極腳不離地。”八極拳的腿法要求高不過膝,步法則要求貼近地面而行,以保證下盤的穩固。

落腳不實也就是通常八極拳師所講的放腳片,聽起來啪啪直響,聲音清脆,雖然有很好的表演效果,但由於勁力只停留在地表面,沒有實用價值。正確的跺腳落地後,勁力直透地面,深入地下,聲音沉悶、渾厚,聽起來聲音是從地下發出的,在室內練習時你會感到地面、牆壁都在顫動。

力點不明主要是指腳趾、腳掌、腳跟、腳掌外側等部位用力不清,或產生錯誤的區域性用力,從而造成腳跟、踝等部位損傷,影響練功效果及對正確方法的掌握。在練習跺腳時,應根據不同的動作需求和用途,而使著力點有所變化,但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證十趾抓地,決不允許腳跟先著地。

勁力不合是產生各種錯誤的根源,主要表現是單純為了跺腳而跺腳,形成腿腳用力與整體勁力、擤氣不協調,致使內氣不能下貫,勁力無法下沉。有的人為了增加跺腳的勁力,身體先向上起再向下沉,反而弄巧成拙,把勁打散了。練習跺腳不得要領,即影響整體拳技水平的提高,還會造成損傷,輕者容易使足部受傷,嚴重者會震動大腦,引發腦血管病變。

這些都是張明海在練習中犯的錯誤,他也是吃夠了苦頭才意識到的,而現在竟然已經被發現了,張明海相信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不覺間,面早已經涼了下來,而再看麵館,卻已經是空無一人,就是裡面的師傅也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估計要不是顧及張明海這麼一個客人在這,就要打烊了。

張明海看著碗中那冰冷的面,輕輕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在吃麵的時候有了一點感悟,這也算是有所收穫吧!

當下也不管面早已經冰涼,刷刷幾口就吃了個乾淨,只留下冰冷的麵湯仍舊在碗中晃盪著。

“老闆,付錢!”張明海吃飽喝足後,用紙擦了擦嘴,下意識的叫道。

“呵呵,這位大哥,這兩碗面就當是小店請了,大哥能在小店吃麵是小店的榮幸,希望大哥以後多多照顧。”聽到張明海的召喚,一直在後面候著的麵館老闆連忙跑了過來,肥胖的身軀在輕輕顫動著,臉上堆滿了笑,輕輕對張明海說道。

“喔?你請?”張明海的眼中精光一閃,他這才想起了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不正是一個小混混嗎,貌似吃霸王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而且還是老闆主動著。

“呵呵,大哥能在小店吃麵是小店的榮幸,還請大哥以後多多照顧,多多照顧。”麵館老闆仍是笑意不減,用討好的語氣說道。

“哦,那到正好,我今天出來的急了沒帶錢,既然你都說了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明海想著自己要迅速融入到小混混這個角色中去,當下頓時放下了想要掏錢付賬的衝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也是輕聲說道。

“呵呵,大哥慢走。”見張明海站起身要走,麵館老闆連忙讓開身子腆著臉說道。

“嘿嘿!有點意思!”張明海也不去理會在後面的麵館老闆,徑直向外走去,口中輕輕說道。

有了這一次吃霸王餐的經歷,張明海對當一個小混混不由產生了一點興趣,貌似這樣挺瀟灑的,反正他們的目的不就是將事情鬧大,然後吸引這裡地下世界的注意嗎?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進入到宜江的地下世界,查出黑色木盒的秘密,還有他父親身上的秘密。

張明海一時心裡有了一絲頭緒,懷著異樣的心情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等到張明海回到院子中的時候,那裡已經是燈火通明了,很明顯,董思陽幾人已經回來了。不過院子中仍是空無一人。可是當張明海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門卻響了起來。

“誰?”張明海輕輕躺在床上,感覺著腳上傳來的酥麻感,將近一天的跺腳使得張明海的腳已經麻木了,沒想到剛想放鬆下來,就聽到了敲門聲,不由凝聲說道。

“是我。”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門沒鎖,你進來吧!”張明海深吸一口氣,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

江伊涵推門而入,那嬌美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歡快,看上去倒是有些冰冷。

張明海深深的凝視著這個本來很活潑的女孩,本來和自己關係不錯,卻不知為何成了眼前這種個關係。

“有什麼事嗎?”張明海輕輕說道。

“你有什麼打算?”江伊涵黛眉輕蹙,張口說道。

“你是指這次的任務嗎?”張明海揚頭問道。

“那你認為是指什麼?”江伊涵冰冷的回道。

“伊涵,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很奇怪,你怎麼突然就變了?”張明海卻並沒有接過江伊涵的話,反而眼光在江伊涵身上凝視了許久,才緩緩說道。

江伊涵的身體明顯一震,雙眼在觸碰了一下張明海的眼神之後迅速逃開,過了一會兒才急著回道:“我有變嗎?”

“你變了,我印象中的那個江伊涵是帶著我在電玩城裡活蹦亂跳的人,是那個牽著我在宜江四處遊蕩的人,是那個每天都是那麼活潑的人,是那個每天都是掛著笑臉的人!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整天都冷著一副臉,這不像你!”張明海的話猶如一道道刺一般刺進了江伊涵的心裡,那原本挺立的身體在燈光的照耀下輕輕顫抖著,嬌美的臉上沒有了剛進門時那種冰冷,反而泛起了一點紅暈,美麗的眼睛上依稀可以看見淚光閃爍,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在張明海那如同實質般的眼光的注視下,江伊涵勉強攝住心神,深吸幾口氣,才停止了嬌軀的顫抖,目光也變得犀利了起來,突然猛地抬頭迎向了張明海的眼光。使得張明海心頭猛的一驚。

“對不起,以前那個江伊涵已經死去了,自從進入幽蘭小築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死了,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是十一號,而你是五號!”江伊涵的表情逐漸冷淡了下來,就是說出的話也是同樣冰冷,只有那依舊還掛在眼眶內一滴淚珠,提示著她剛才有過的情緒變化。

“我是五號,你是十一號?”張明海聞言頓時發出一聲大笑,只是這笑聲聽來卻是散發著一種悲涼的氣息,當初在接受風長明等四個教官訓練的第一天,他們就被編了號,四名教官分別為一,二,三,四號。而他張明海就是那第五號,其餘六人以此類推,直到最小的卻正好是江伊涵,第十一號。

而在被賦予這些編號的同時,風長明告誡他們的是,從此之後,這些代號就是他們的名字,將會伴隨他們一生,當是張明海還不曾明白其中的深意,可是在聽到江伊涵的話之後,張明海卻是猛然想了起來,一個人的名字不過是種稱呼,代號,叫什麼都是可以的。

可是自己等人被編了序號,卻是象徵著已經將自己的性命賣給了那個陳先生,也就是風長明等人口中的少爺,自己七人不過是尚未滿十八歲歲的少年,也許再過幾年會成長起來,可是卻已經無法脫離陳先生的控制了。

到了現在,張明海已經很是清醒的認識到了這一點,這個圈子一旦踏進,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從這方面來說,江伊涵的話倒並沒有錯。

“你相信命運嗎?”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彷彿有層化不開的霧蒙在兩人之間,許久,張明海才輕聲問道。

江伊涵有些詫異的看了張明海一眼,剛才張明海瞬間迸發出來的情緒變化都被她看在眼裡,那有些悲涼的笑聲同樣也喚起了江伊涵對自己命運的思考,自己是否也是和張明海一樣,不會有個好下場呢,這下聽到張明海的問題,江伊涵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相信命運,我相信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你想要去得到什麼,就必須去為之而努力,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我們所能靠的只有自己!”張明海眼光猶如實質一般的射進江伊涵的眼中,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就如同張明海的眼神一般充滿力量。

“你想要~~~~~?”聽著張明海那自信中卻帶著一些陰森的話,江伊涵那原本已經站穩的身軀不由再次一震,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明海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嘿嘿!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從我們進入到幽蘭小築,加入到這個任務中來之時,就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可以說我們現在的生死都掌控在別人的手中,你別看我們現在很自由,那是他們需要我們為他們做事,為他們去探查甚至奪取那個黑色木盒,如果到時我們任務沒有完成,你認為他們會如何處理我們?就算是我們完成了任務,你想想看,那個黑色木盒既然能引起他們這麼大主意,花費這麼多精力,肯定不是簡單之物,而這件東西經過了我們的手,你認為他們會對我們放心嗎?三年之後,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麼,你想過嗎?”張明海看著江伊涵那滿是震驚的臉,不由發出一聲冷笑,眼光仍舊是那麼犀利的看著對方,在剛才那一瞬間,張明海已經在心裡想過了,這個黑色木盒就在自己手中,在沒有得到這個秘密之前,張明海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更不會坐以待斃,既然對方給了他三年的時間,他就要利用這三年的時間來籌劃,為自己謀一條出路,而在這六人當中,江伊涵這個曾和自己玩過的人自然是張明海第一個要爭取的物件。

房間內的氣氛再次沉悶了下來,明亮的燈光照在張明海和江伊涵兩人身上,將兩人的臉上照得分明。

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幾點星光灑進窗來,也被明亮的燈光所籠罩了。卻映出了兩人的身影,都被拉長了許多,黑乎乎的一片依稀能看出輪廓,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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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海的目光仍舊深深的凝視著江伊涵,對於這個爽朗而又性感的女孩,張明海一直很有好感,在那日兩人分開之後,張明海還有些悵然,怕今後兩人無緣再見了,卻不想對方也是這次任務的參與者,與自己一同經歷了訓練,直到昨天才放了出來,到了這裡當個小混混。

在幽蘭小築的時候,張明海還有些顧及,不敢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兩人曾經相識,彼此間多裝作不認識,甚至相互敵對,可這些在離開了幽蘭小築,來到這個院子裡之後,卻沒有了束縛,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此脫離了陳先生的控制,張明海明白,這只是給了自己七人相對的自由,不用想在幽蘭小築一樣到處受著監視,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除了訓練和吃飯之外,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內,根本沒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在這個小院中卻不同,雖然也許外面就有人時刻監視著自己幾人,但卻只是對自己幾人在外面做事的監視,是來監督自己幾人是否在用心執行任務,卻不會理會幾人在院子裡的事情,而且張明海現在名義上就是七人中的老大,這次任務的主角,可以說這些人都是圍繞著他來轉的,和江伊涵單獨相處商量些事情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而這也正是張明海敢於向江伊涵這般說話的原因,他就是在賭,賭江伊涵的個性,賭江伊涵不願就這麼認命。

江伊涵的眼光不停閃爍著,對於張明海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眼光似乎沒有看見似地,腦海裡張明海的那些話還在迴盪,猶如一道道刺一般扎進她的心裡。

張明海說的那些問題她豈會沒有考慮過,不止是她,怕是他們這七個人都已經考慮過了,其實她在當初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卻仍是選擇來了。

與張明海不同的是,她是個棄兒,從小被一個撿垃圾的阿婆帶大,生活的艱辛可想而知,可是就在她剛剛懂事之際,阿婆卻是因病去世了,失去了生活來源的她頓時陷入了困境,生就美貌的她一直受到一些地痞無賴的騷擾,以前還有阿婆擋著,現在卻只剩下她一人了,連安葬阿婆的錢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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