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張明海覺得頭嗡的一聲,頓時大了一圈,他像一頭發瘋的公牛,開始煩躁不安,惡狠狠地對著還在看著他的幾個孩子吼道:“別再說我像誰誰誰啦,好不好!再說,我就把你們幾個綁起來,先玩後殺!”幾個孩子一起看著張明海,驚歎道:“像,真是太像了,連說話都跟丁諾一樣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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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的婚禮結束了,張明海回來後,暫且忘掉本不該屬於他的愛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現在也只有工作可以讓他暫且忘掉煩惱和苦悶。

他上一個投保方案是為一家在國內外影響較大的集團公司制定的,經過幾次洽談,和對方達成基本的協議,同意按他制定的方案投保,但由於投保金額巨大,涉及的人數眾多,對方需要召開集團董事會,對合同需要進行周密的研究後才能決定。

經過漫長的等待,對方終於同意簽定合同,又提出對有關保障細節的約定,要求再做進一步的協商,接到通知後,張明海立即向公司領導彙報,並組織第二輪的談判。

談判桌上,開始時雙方代表各持己見,為了各自的利益都不肯讓步,對方堅持保費不增加的情況下,要求增加保額10%,張明海和他所帶領的小組成員認為這樣做違反承保原則的,會給公司帶來道德風險,堅決不答應對方的要求。談判一時進入僵局狀態,他覺得再這樣僵持下去,對公司和個人的業績都十分不利,他立刻做出決定,調整談判方案,在不違背承保原則的情況下,變通一下適當讓步,對雙方都有好處,公司只要在服務上下工夫,風險還是可以避免。想到這,他立即和對方代表交代清楚,說明自己不能做出決定,需要和公司領導協商。徵得對方同意後,他立即把小組成員叫到外面,把想法和大家做詳細的交代後,讓大家再議,大家都覺得這樣做公司承擔的風險太大,公司也不會同意,讓他再冷靜的想想。

張明海沉思一會對大家說:“政策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大家不要忘了,追求企業利益最大化的前提是能否為客戶提供更加人性化的服務,雖說任何風險的發生都有不確定性,但透過科學規範的管理和人性化的服務,還是可以降到最低的,大家就不要再猶豫了,好好配合就是,公司那邊的事由我解決。”

在他的堅持下,大家又回到談判桌上,他說:“公司基本上同意你們的要求,但需要對方為每個人在投保一份意外險,這完全是為貴公司著想,以防意外發生時給貴公司帶來不必要的損失,從經濟的角度看,貴公司不吃虧,我們也降低風險。”

對方代表經過合意,同意這個方案,合同終於簽了下來。張明海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剛要盤算怎麼給自己放兩天假,好好放鬆放鬆,就接到公司的又一個重要的公關專案,他馬不停踢,帶領弟兄們開始準備航天工程的公關提案……

連續加班加點的工作,緊張和忙碌,壓力和煩惱,他這些日子心力憔悴,身體有點吃不消,下午上班後,他對弟兄們宣佈說:“這幾天連續的工作,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不加班了,大家早點回家休息。”大家一陣歡呼雀躍,齊聲喊道:“你真英明偉大啊!”

晚上下班,張明海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了,他走到電梯口時,司機大姐和他說話,他只是有氣無力地說了聲:“哎呀,累死我啦。”往日那個談笑風生兼頑皮不羈的張明海不見蹤影,司機大姐看著他進電梯,納悶地自語道:“真是不可思議。”

梅雪的婚禮結束已有一個星期,他也整整忙了一個星期,這期間他們雖然沒見過面,卻頻繁地發短信,他還是沒辦法徹底忘掉梅雪,他有好幾次實在無法控制他對梅雪的思念,夜裡偷偷地來到梅家樓下,望著梅家的窗戶發呆,直到她屋裡熄燈,才垂頭喪氣地走了。

他也曾試著要求梅雪出來見面,說只是想她,想看看她,和她說說話,可是都被梅雪婉言謝絕,而且理由充足,他不得不信,梅雪在簡訊中告訴他,她丈夫請一個星期的婚假,天天形影不離的在家陪她,最近她確實不大方便出去。

張明海在回信中開始叫梅雪“盒飯”孩子,想用這個只有他們才明白的帶著不雅內涵的稱呼刺激她,氣她,看她怎麼說,梅雪明白他的意思,不甘示弱,不上他的圈套,就送給他一個綽號叫“二爺”回敬他,還說只許你們男人在外麵包“二奶”,就不許我包一個“二爺”給你們看看?

要說張明海對梅雪還心存一點幻想的話,可現在被她這種舉動徹底澆滅了。他沒想到梅雪用這種方式報復他,他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輸給梅雪,或者說失去她,他繼續裝作厚顏無恥地說:“我說,你包‘二爺’怎麼也不給發點生活費啊。”

“以後我還會繼續給你做飯吃,不用總吃‘盒飯’來糊弄自己,你還想要我怎樣?”

張明海看了這條內容,啞口無言。

他只好改變話題,小心翼翼地問起那個叫丁諾的傢伙,她很反感,不願意多談那個人,在他一再追問下,她只好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她和那小子談兩年的戀愛。

張明海最後一次談起她的前男友時,她顯然憤怒了,等好長時間她才回信說:“你有完沒完呀,告訴你吧,你不如他,你沒他玩得起!”張明海接到這條簡訊後,整整發了一個時辰的呆,半天才緩過神來,起身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把自己從上到下照了個遍,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玩不起!我怎麼玩不起呢?不管了,愛咋地咋地,還是工作要緊。”張明海自語。

這一天,張明海一邊工作,腦子裡還在想著他和梅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試圖徹底把她忘掉,從此再不去想她,可是他做不到,越是想把她忘掉,她的影子在腦海裡越是清晰,難道說這就是愛情的魔力?他在心裡反覆地問自己,這時手機一陣痙攣,打斷他的思緒,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遠在上海工作的大學同學李真打來,李真在電話裡告訴他,他要結婚了,並且再三強調紅包可以一個子兒不要他的,如果到時候要是看不到他人出現,從此他倆的交情就算徹底完了。

李真的媳婦叫春妮,是張明海和李真的校友,比他們低一級,當初李真在學校追她的時候,張明海跑前跑後的,沒少為他倆的事出力,那時候,張明海還是個清純的小男孩,從來就沒想過談情說愛這事,整天不是學習就是忙著找工作掙錢養活自己,追求他的女同學也不少,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和人家談。

不知不覺中,畢業快十年了,回想起那段純情的歲月,張明海不免有些惆悵和傷感起來,他嘆著氣,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就像已穿過時的衣服一樣,被他輕鬆地扔到一邊,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也只是偶爾懷舊時,找出來翻看一下,可最終還是被他徹底的扔進垃圾堆裡……

張明海靜靜地聽著李真在電話裡繼續向他嘮叨,他上次和李真見面時,李真還憤憤不平地抱怨,說他媳婦現在又懶又饞又醜,還沒到年紀就未老先衰,成了黃臉婆,同時還提起過和他同公司的一個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的叫夏美玲的小姑娘的一段歷史,這老小子最後還是沒能跑出那個他自稱是黃臉婆的手心,張明海的臉上露出讓人費解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當初的努力沒白付而笑,還是幸災樂禍,他馬上慷慨激昂地答應李真,讓他放心,到時候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一定出現。

為了確保這次公關專案成功,張明海帶領他手下的弟兄們,又整整幹了三天三夜,他仔細地檢查並修改提案內容的每一個細節,兄弟們也都鼓足最後一把力氣,把要提交的每一份檔案都檢查一遍,把文字和不完善的地方都修改完,直到第三天的凌晨六點,也就是提交提案的前一天,他經過最後的全面檢查,覺得全部合格後,召集手下的所有兄弟們,在公司的小會議室裡開了一個會。

會上他告訴他們,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取得提前一天提交的好成績,這意味著我們這個組的工作又上一個臺階,如果這個客戶拿下了,他和公司高層爭取給他們組的全體人員加薪,弟兄們全都眯縫起熬夜熬出來的兔子眼兒,舉著拳頭高呼,堅決支援,群情振奮,那場面好象每個人都中了500萬彩票,搞得前來打掃衛生的阿姨還以為會議室出了人命似的,鼓舞完士氣,他又命令說:“現在抓緊時間回家洗澡換衣服,休息一會兒,中午12點在公司集合。”

在回家的計程車上,張明海接到梅雪發來的簡訊,說現在想他了,讓他起床後回電話。他讀完梅雪的簡訊,頓時睡意全消,立刻回信問她現在說話方便不方便,梅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顯得很興奮,劈頭就問:“哎,你還好嗎?”

還沒等他說話,她又急切地說:“他今天趕早班飛機去烏州,辦完事從烏州直接飛日本公幹,要走十多天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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