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問蘇雪:“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辣的?”

“啊?”蘇雪一陣迷茫:“我不知道啊!那份辣的是給我自己準備的……”

“……”

李立群回來了,坐在椅子上,臉不紅氣不喘,問:“多少時間?”

“六秒多。”刀疤拿著筷子在敲打碗沿,傳出“叮叮”的聲音。

“真失敗!”李立群嘆道。

“是啊!”程爽附和。

“……”

“你們等著!”幾個小青年放下一句狠話,狼狽而逃。

“特麼的!誰吃飽了沒事在這等著你啊!都這麼忙!”李立群吼道。

“吃飽了?”張明海皺了皺眉,“我們的米線,為什麼還沒有上來?”

蘇雪一挺胸脯,站了起來,她的身後是一塊藍色的簾子,在簾子後面,便是簡陋的小廚房,過橋米線便是在那裡加工的。“我們的米線呢!?快餓死了!”

這時候,簾子後面一個雄厚的聲音淡淡的說道:“都讓開一些。”

眾人一愣,讓開?怎麼讓開?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答案!

刀疤本來正在仰頭望天數星星:“一,二,三……”忽然驚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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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驚失色,難道星星掉下來了?抬頭一看,果然不好,只見五個大碗從天而降!直指這張桌子。

“讓開!”張明海暴喝一聲,眾人這才知道那人為什麼叫自己讓開,原來只因為這裡的上菜方式有些特別!

“砰砰砰……”五聲響。五隻裝滿過橋米線的大碗,絲毫不差的擺在五個人的面前,張明海等人對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驀然齊齊轉頭看向那面簾子。

簾子後的這個人,是高手!

夜色更濃,迷離的月光柔軟的像是處-女的柔荑。

人手一個大碗,吃的不亦樂乎。張明海笑著看著幾個人,自己的碗裡米線還是米線,他幾乎是一口都沒有吃,事到如今,大勢已去,他若是還有心思吃飯,那才是怪事。

“大家喝點酒嗎?”張明海問道。

一聽到酒,李立群立刻兩眼放光,連聲道:“喝!喝!”

“來五瓶啤酒!”張明海喊了一句,不一會,一個半大小子將啤酒擺在了桌子上,“啪啪”都啟開了瓶蓋。

蘇雪皺了皺眉,道:“我不會喝酒。”

李立群瞥了她一眼,說道:“喝一下又不會懷孕,你怕什麼?”

“……”

於是,蘇雪只有喝了。她這一喝,頓時把李立群給嚇個半死,李立群自認為自己喝啤酒已經夠豪爽了,一口氣就是半瓶。但是一看蘇雪,蔫了,人家小姑娘纖細的頸部一抬,“咕嚕咕嚕”一瓶酒見底了。

“咣!”把空瓶子往桌上一拍,蘇雪喊道:“再來五瓶!”

“噗——”張明海一口把酒噴了出去,噴了對面程爽一身。

“蘇雪,少喝點吧!你還是小姑娘呢,小心嫁不出去!”張明海惡狠狠的說道。

蘇雪秀眸一瞪,挺了挺胸脯,驕傲的迤邐呼之欲出,空氣中盪漾著醉人的幽香。眼看迤邐小露半截,但是此物只可遠觀,不可近撫,幾個男人痛苦至極。

“喝一下又不會懷孕,哼哼!”蘇雪瞥著李立群,撅著嘴說道。

“……”

不多時,十瓶啤酒都空了。張明海有些醉意了,其實他的酒量很大,但是正所謂酒入愁腸,醉的很快,不是酒醉,是心醉。

別人喝酒,都是越喝眼睛越迷糊、黯淡無神,但是蘇雪恰恰相反,她喝了兩瓶啤酒,一雙秀眸反而更加明亮,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咦?今晚的月亮真圓啊!”蘇雪感慨了一句,

程爽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因為今天是中秋節啊!”

“啊!?”

眾人都是恍然大悟,齊齊看著天上的圓月,如此皎潔、明亮,那撲朔的月色裡,是否深藏著傳說中的人間天堂?

張明海微微低著頭,正巧眼光瞥見蘇雪的驕傲,但是他心不在此,思索起以後的路來。任龍飛和曲三,渺無音信,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肯定是在曾子的手裡。還有孫福成,這小子自從在網上破壞了幾個日本網站之後,便和張明海失去了聯絡。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陳蕭然,“蕭然……”張明海眼光一暗,忽聽蘇雪對自己說道:“你敢不敢?”

張明海看著她的迤邐,豪情壯志的說道:“有何不敢!”說完,便伸出手抓向蘇雪的胸脯,蘇雪一怔,接著“啊!”的一聲嬌柔驚呼,連忙移開身子,臉色紅紅的嗔道:“你要死啊!”

張明海感覺自己很無辜:“是你問我敢不敢的……”

“我是說,今晚既然是中秋節,我們不如作詩慶祝一下吧!敢不敢?”蘇雪眨著眼睛問道。

“好!”張明海點了點頭,“我無所謂。”

“恩!”蘇雪掩嘴一笑:“既然作詩,那應該有酒助興是不是?”大喊:“再來十瓶啤酒!”

“撲通——”李立群掉到了桌子底下,爬上來哭喪著臉:“蘇姐……我錯了……”

“哼哼!你有點出息行不行?我小姑娘都不怕,你怕什麼!”蘇雪嘴一撇,迤邐一跳,說道。

“……”

十瓶啤酒擺在了桌子上,蘇雪對張明海說道:“誰輸誰喝一瓶,必須一口氣喝完。”

“沒問題。”

程爽、刀疤、李立群忽然一起舉手:“我們棄權!”

蘇雪湊近張明海,幽香入鼻,胸前的柔軟已經貼在了自己放在桌上的手上,張明海一陣痴迷。“他們都棄權了,就剩下咱倆了。”蘇雪皎潔的說道。

“那又如何?”

蘇雪坐回座位,抿了抿嘴:“咱倆就咱倆,可以開始了,你先!”

“你先!”

“你先!”

“我先!”蘇雪說道。

張明海點了點頭:“恩。”

“……”

蘇雪想了想,深深的看著張明海,忽然悠悠的說道:“聽好了,哼哼!”頓了頓,“彼時三月山茶盛,羅裳未解至冰城;圓月渺渺半屢煙,且聽秋風倚憑欄。”

眾人大驚,刀疤道:“好!好文采!”

程爽點了點頭:“好詩,”忽然看到李立群低著頭在劃拉什麼,問道:“李立群,你幹什麼呢?”

李立群頭也不抬的回答道:“這詩這麼優美,我當然要寫進記事本裡,以後咱也可以牛B哄哄的和人炫耀了。”

“……”

蘇雪的詩做完了,該輪到張明海了,大家都看著他。張明海頓時有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咳嗽了兩聲,緩緩的說道:“明月幾時有,把酒……”

“打住!”蘇雪哭笑不得:“這個是蘇軾的《水調歌頭》,必須要原創的!”

“那好,”張明海微一斟酌:“中華浩土數千年,秋時圓月映萬川;快馬一書相思寄

,樂事共享在今天。”

眾人齊聲道好,卻聽蘇雪笑道:“這首詩好像在一百六十九章裡出現過吧?你這是抄襲!真可恥!”

張明海被道破心事,臉不紅心不跳,仰天一嘆,說道:“月圓,燈火闌珊,人不眠;蕭蕭風淒寒,多少歲月彈指間。驀然落紅衫,年少輕狂,一葉知秋淚漣漣。哪堪望,滄桑與惆悵,把酒問黃粱。寂寥寂寥,悠悠痴心,故鄉水故鄉人。”

眾人徹底被張明海的這首詩給震撼住了,“啪!”程爽把酒瓶拍在桌子上,吼道:“好詩!好詩!”回過頭問李立群:“你說呢!?”

李立群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當然好溼!崩出來的酒全噴我臉上了!”

蘇雪看向張明海的目光有些異樣,輕輕撫摸著柔荑,柔聲道:“好滄桑。”

忽然,張明海的目光一變,他看到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中年人,個子不高,和張明海差不多。帶著笑意,佈滿滄桑的臉上刻畫著剛毅果敢,一雙眼睛閃亮,帶著智慧的光芒。

他就坐在張明海桌旁,好像對這桌的詩詞有很大的興趣,站了起來走到張明海跟前,輕笑道:“幾位在對詩?”

蘇雪瞥了他一眼,對身旁的程爽小聲嘀咕道:“這個人……怎麼感覺很不一般?”

程爽看了看,點頭:“恩,市井多高手,我們要小心些。”

風起,這個過橋米線攤位的小棚子被風吹的“啪啪”作響,夜更深了。明月高懸,好像一個烏龜的蓋子,被人惡意的掛在了空中,守望著下面這些凡夫俗子。

這個中年人笑吟吟的站在張明海身邊,頓時張明海感覺到壓力倍增,不光是他,同桌的幾個人也都被強大的氣勢震的一驚,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所謂遇強則強,張明海並不會因為他的強而怎麼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出來混的,連這個道理要是還不懂,那還混個屁啊!笑了笑,伸手一指身旁的椅子:“坐。”

這個人便坐下,張明海遞給他一瓶啤酒:“喝。”

“咕嚕咕嚕”這個人拿起酒瓶就喝,一口氣一瓶,放下瓶子,說道:“涼快多了。”轉頭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們繼續啊!剛才不是說的挺好的嗎,怎麼我一來就不說了?”

“呵呵,”張明海笑道:“這位大哥既然這麼有興趣,何不也來一首?”

“我?”中年人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茫然,過了好久才哈哈笑道:“我可不行,小學還沒有畢業呢!新華字典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字都不認識!”

張明海打了個哈哈,說道:“據我所知,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作者,其中好像有好幾個都沒上過大學吧?呵呵,而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卻沒聽說過有誰獲得過這個榮譽。”

“哈哈!說得好!”中年人高興起來,說道:“就衝這句話,我就給大家來一首小詩吧!當然,可能是非常的不入流,大家擔待點啊!”

張明海和眾人對望一眼,說道:“我們洗耳恭聽。”

中年人沉吟半晌,深邃的目光看著頭上的那輪恆古不變的圓月,悠悠然說道:“曾幾何時花落時,音容未改軒心改;借我三千虎狼師,踏遍天下萬萬土。”

這首詩吟罷,張明海等人都是震驚不已,這個中年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口氣如此之大?

中年人轉過頭,看向張明海,問道:“如何?”

張明海點頭,道:“甚是精妙。”

“秒在何處?”

“秒在妙處。”

“然不敢與君同。”

“爾非等閒,我輩莫敢仰望。”

“謬讚!”

蘇雪等人:“……”

中年人與張明海對望一眼,均是哈大學笑,中年人眨了眨眼,笑道:“詩詞沒有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對聯?”

蘇雪插嘴道:“好啊好啊!”

張明海點點頭,道:“無妨。”轉過頭問程爽等人:“你們來不?”

大家搖搖頭,都喝的暈乎乎的了,睡意正濃,沒有心思玩了。

“那好,”中年人看了看蘇雪和張明海:“咱們三,剛剛好。”

張明海點了點頭,道:“簡直好極了。”

“這樣,我們每人出一個上聯,順時針方向者對下聯,對上了,依舊是順時針給下首出一聯,對不上,不好意思,一瓶啤酒是喝定了。而出聯者繼續出聯,如何?”中年人提議道。

“沒問題,”張明海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瓶,說道:“誰先來?”

中年人打了個哈欠,看著蘇雪:“女士優先,你以為呢?”

張明海道:“正合我意。”

蘇雪正在把玩著剛剛取下的髮卡,一頭秀髮瀑布般飄下,柔荑輕撫鑲嵌著小花的髮卡,更添無限嬌柔。她聽到張明海的話語,不由好氣又好笑:“這麼快就把我賣了……好吧好吧!我來就我來!哼哼!難死你!”想了想,輕啟玉齒,道:“莫道無心莫道無情莫無情,可憐痴心可憐痴情可痴情。”說完,眨著眼睛看著張明海,嬌俏的小臉上綻放著勝利者的微笑。

中年人一滯,有點同情的看了張明海一眼,乾咳兩聲:“這個……有點難啊!”

張明海腦袋往後一靠,輕風輕撫,輕柔,就像是情人的手。漫天星光閃爍,像是淘氣的孩子搖擺不定的眼神。忽然,張明海笑了,看著蘇雪,深深的說道:“空嘆寂寥空嘆孤單空孤單,問鼎天下問鼎九州問九州,”說完,朝蘇雪淡然一笑:“橫批:蘇雪輕撫菊花笑而不語。”

中年人正喝著酒,險些嗆到,咽下去,哈大學笑:“兄弟果然有才華!這個對子甚是精妙!甚是精妙啊!”

蘇雪臉色微紅,瞪了張明海一眼:“你要死啊!什麼輕撫菊花……”沒說完,臉色更加潮紅。

張明海無奈的聳聳肩,說道:“我都免費送你一個橫批了,你還不知足?這個算我贏了吧?”

蘇雪:“哼!哼!”狠狠的看著張明海,胸前的驕傲更加堅-挺,猛然一把抄起一瓶啤酒,驕傲隨之劇烈一顫,張明海的心也是一顫。“喝就喝!”說完,當真一口氣喝了一瓶。“咣!”把酒瓶放到桌上,示威似的看著張明海。

張明海哭笑不得,轉過頭對中年人說道:“該我了?”

“的確是。”

張明海微一斟酌,道:“敢問閣下大名?”

中年人一愣:“你確定你這是對子?”

蘇雪也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張明海。張明海淡然的看著中年人,笑了笑:“正是,這個就是我出的上聯。”

中年人想了想,把手放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張明海注意到,他的手很大,指節部位有些蒼白,而且骨節很大,大拇指微微外翻,露出了內裡的粗糙,看樣子,這個人絕對是高手。

“我偏不告訴你。”中年人笑道:“這個是我的下聯,可以嗎?”

張明海為之一滯,苦笑道:“工整至極。”說完,也喝了一瓶,頭有些暈乎乎的了。程爽拉了拉他的衣角,悄聲道:“老大,少喝點,這個人不簡單!”

張明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看得出來。”

這時候該輪到中年人給蘇雪出聯了,但是他卻將頭轉向張明海,道:“這個對聯,是給你準備的!”

“哦?”張明海怔了怔,說道:“榮幸之至。還請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聽好了。”中年人眼睛轉了轉,說道:“極品壞蛋無事造事,事事篇篇,章章段段拍案驚奇。”

所有人都怔住,蘇雪有些醉了,正確說來已經很醉了,但是她的眼睛卻越來越亮,比天上的月亮還亮。她看著張明海,眨著眼睛問道:“極品壞蛋是什麼啊?”

張明海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轉眼看著中年人,等待著他的解釋。

中年人淡然笑道:“極品壞蛋是一本書,而你——張明海,則是這本書的主角。”說完,不等眾人從驚訝中醒來,便自顧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張明海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幹吧!年輕人,未來是你的。”說完,便蒼然一笑,轉身離去。

空氣有些迷離起來,氣氛也變得迷離。張明海眼看著這個中年人就要消失在夜色中,急忙喊道:“還沒請教……”

身旁的程爽忽然間嘆了一口氣,對張明海說道:“我或許猜到他是誰了。”

張明海一怔,卻聽刀疤拍案而起:“我也知道了!想不到居然會碰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程爽看著刀疤,說道:“你認為,他是誰?”

刀疤反問:“你說呢?”

“不如我們一起說?看看誰猜的對?”

“好!”

張明海坐下,等待著答案的揭曉。這個中年人給自己的震撼太大了,他不僅盪漾著智慧的光芒,而且從他的氣勢上可以看出來,身手絕對是恐怖之極,至少這裡在座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一,二,三!”程爽開始數數,數到“三”的時候,他和刀疤同時喊出來一個名字。

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

“謝文東。”

謝文東,謝文東。

張明海暗暗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個彼時震撼全世界的名字。天上的月亮依舊那麼圓,張明海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離此不遠的村落,那裡的人、那裡的土。

故鄉永遠是令人難以忘記的,它就像個影子,你甩不掉,忘不了。也像陽光,在你最孤單無助的時候,給予你拼下去的力量。

一看桌前,蘇雪趴著睡著了,一頭秀髮散落,醉人的芬芳隨著風飄入張明海的嗅覺。李立群和刀疤依然在拼酒,誰也不服誰,結果兩個人“撲通”一聲都掉到了桌子底下。

程爽好笑的看著這兩人,笑著對張明海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住的地方了?”

“是啊!”張明海苦笑起來,站起身,把李立群和刀疤拽了上來,兩人迷迷糊糊的說道:“什麼人!?”立刻緊張起來,醉眼一看,是張明海,眼一閉又要睡去。

張明海冷聲道:“再不起來,那你們就留在這裡好了。”說完,也不管李立群和刀疤聽沒聽到,便去叫蘇雪。手剛剛碰到蘇雪的秀髮,她立刻身體一震,抬起頭,問道:“你幹什麼?”

女人,果然很敏感。

張明海說道:“沒什麼,我們該找個地方睡覺了。你要是想在這裡睡的話,我沒有意見。”

蘇雪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起來的太猛,迤邐一顫,重心不穩嚶嚀一聲,撲進了張明海懷裡。

張明海有些緊張起來,道:“你想怎樣?”

蘇雪的胸部緊緊的貼著張明海的胸膛,迤邐被擠壓的變了形狀,她臉一紅,看了看張明海:“不怎樣。”

“那你還不放手,難道要我抱著你走?”

“哼!你想要抱也得我同意啊!”蘇雪嘴一撅,臉上紅潮未退,離開張明海的胸膛,整理了一下頭髮,轉頭一看,道:“李立群,你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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