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渝皇帝聽了,稍稍寬心。

他又是和顏悅色,問道:“輕羽,此人是你母親的舊部嗎?你怎麼不帶他進宮呢,朕好給他封個大官啊。”

宇文桁身子抖了抖。

他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那位高人是誰。

人家在聖都就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就算北渝的皇帝,人家都不稀罕呢。

“父皇,最好讓此人保持神秘。”宇文桁說道,“如此一來,其他人才會一直心存憚忌,不敢妄動。”

他不敢透露君凌陌的身份,只能搪塞過去。

北渝皇帝沉吟片刻,倒覺得宇文桁說的也不錯。

如今北渝大局初定,他也和兵部尚書商議著練兵事宜,他轉念一想,則說:“輕羽,你既然要去聖都,不如帶著太子去?”

“父皇!”宇文桁慌了神,趕緊阻止。

他要跟著紀輕羽,命都保不住!

北渝皇帝白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那日李尚書都奚落你修為低了,你還不想辦法留在聖都修行?”

別國的太子不是高階靈師,就是靈宗境。

他兒子倒好,二階靈師,還自我感覺良好。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道理,他兒子竟然不懂。

“皇上,聖都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去的。”紀輕羽好意提醒的。

宇文桁面色發黑。

鑑於他現在打不過紀輕羽,他認了自己就是阿貓阿狗。

北渝皇帝蹙眉。

的確,不是出生在聖都的外地人,都得有路牌才能進城。

路牌如何能得?

考進了宗門門派,能得。

嫁入或者入贅的,也能得。

世家大戶也有自己家族路牌,會派給投靠自己家族的客卿。

總而言之,聖都人極為排外,沒路牌連城都進不了。

故而,北渝皇帝蹙眉問道:“輕羽,你已經沒了玄星宗的路牌,似乎沒法去聖都吧?”

“不妨事,我有沐家的路牌。”紀輕羽說道。

北渝皇帝有些驚詫:“沐家?是沐三公子幫忙嗎?”

紀輕羽點點頭。

北渝皇帝也想幫兒子蹭一塊路牌。

紀輕羽一眼看穿了北渝皇帝的心思,直接開口:“市場價,三十萬金幣一塊。”

北渝皇帝嘴角抽了抽。

宇文桁本就不想去,聽到要花錢了,立即就打消了心思。

他眼前這個人,早已不是他可以覬覦的了。

“父皇,北渝百廢待興,兒臣想留在北渝,協助父皇。”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北渝皇帝聽得心花怒放,不住點頭。

屏退了宇文桁,北渝皇帝又說起了那日的事情。

畢竟要練兵,要擴大學院,招收更多的修煉者,就得有充足的靈氣。

“皇上請我做事,會付錢嗎?”紀輕羽直接問道。

北渝皇帝嘴角抽搐:“事關北渝大業,輕羽,你這也要計較嗎?”

“那是聖都人的地盤,我就算是去檢視,也是有危險的。”紀輕羽沒好氣的說道,“皇上,我雖然是北渝人,但你也不能有風使盡帆啊。”

北渝皇帝一噎:“輕羽,你為北渝,北渝為你啊!”

“少來,皇上以前護著我還好說,可是我那幾年遭人謀算,日子難過得很,皇上對我不理不問,現在還想我以德報怨?”

紀輕羽說得雲淡風輕。

她母親好歹也曾為北渝出生入死過,做過不少貢獻。

可人就一走,茶就涼了。

北渝皇帝自知理虧,只好嘆息一聲,道:“這樣吧,此事你若辦成,朕許你一方封地,地方稅收都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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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羽直接開價:“十座城池。”

“你!”北渝皇帝氣結,險些一句他娘的你這不是搶劫嗎罵了出口。

但轉念一想,還是趕緊忍下了這口氣。

紀輕羽幫忙解決了邊境的困境,十座城池也算便宜了。

沒有辦法,北渝皇帝忍著心如刀割的疼痛,說道:“十座便十座!輕羽,我讓暗龍衛協助你?”

雖然李舟重傷,但還有四人。

紀輕羽輕輕搖頭:“不用,我有其他人協助。”

北渝皇帝也不勉強了,她身邊那位老祖宗,一個頂四個暗龍衛,他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回了紀府,紀輕羽就跟君凌陌說了此事。

君凌陌正在看著典籍,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書。

“先聖皇的旨意?”

他頓了頓。

難怪他會不知道,因為他那會兒初來乍到,哪管得上前朝的事情。

“難怪。”君凌陌慢聲說,“距離上一次,我覺得北渝的靈氣又是稀薄了不少,如果放任不管,沒過幾年,北渝將會一片貧瘠,連地都耕不了了。”

“這麼嚴重?”紀輕羽的感知不夠,並不知道靈氣稀薄了不少。

君凌陌目光沉下去,手指叩了兩下小几,慢聲說:“曾經有個大陸,也是如此,先是一個國家的靈氣全被侵蝕,後來就是整個大陸,除了一些修為高的修行者能去往別的大陸,那些普通子民無水無糧,沒法活下去,全部死在了那片大陸裡了。”

紀輕羽一怔。

“這是連環作案?什麼人要抽乾一個大陸的靈氣?”

“是魔域中人。”君凌陌答道,“聖都裡有魔域的人,沒想到我看走眼了,一直沒有發現。”

而且地位還不低,竟然能將此事掩蓋得那麼好。

紀輕羽雖然知道魔域,卻從未見過魔域的人。

魔域和仙域一樣神秘。

只是仙域修的是正道,吸的是天地間的靈氣。

而魔域修的是鬼道,吸的是天地間的怨氣和魔氣,所以魔域中人大部分都是都愛殺戮,嗜血成性。

紀輕羽凜然:“那這件事,就不光是北渝的事情了。要是稟告聖皇,他會管嗎?”

既然是魔域霸佔了那地方,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君凌陌板著臉,有些不悅:“我在這,足以。”

她這是不信任自己嗎?

那他這一次,怎麼也要展現點自己的真實實力才是。

紀輕羽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輕看你,是怕你詛咒又再發作。”

君凌陌身體靠前。

絕色的臉,近在咫尺。

如玉一般,精緻清雋。

“阿羽放心,我現在好得很,絕不會中看不中用。”君凌陌難得收斂起了慵懶的神色,認真說著,“今晚,我們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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