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陌笑了:“會,等著。”
他的阿羽真好。
忽然還有種念頭,想她以後只能吃自己做的飯菜,旁人做的一律不許吃。
很快,君凌陌就做好了五道菜。
孩子吃不得辣和重口,君凌陌特意多做了兩個清淡的。
菜餚色香味俱全。
小熙和小萌咽了咽口水,有些懷疑。
孃親連殺魚都不會,怎麼做出這些好菜來了?
“孃親,這是……你從外邊買的嗎?”小熙看了紀輕羽一眼,問得小心翼翼。
紀輕羽有點小傷心。
看來她以後是真的不用進廚房了。
她無奈嘆氣:“不是,這是你們爹爹做的,放心吃吧。”
“是爹爹做的?”小萌睜著大眼睛,眨了眨,非常歡喜。
君凌陌目光溫柔,含笑地點點頭。
“嚐嚐好不好吃?”
這不用他提醒,小萌已經迫不及待想嘗一嘗了。
肉丸子軟軟糯糯,正好適合孩子吃食。
味道更是極好,小萌吃著吃著,眼睛溼潤了起來。
這倒是讓君凌陌慌了:“怎麼了?爹爹做的肉丸子太難吃了?”
“不是……”小萌抽搭著肩膀,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我是太過高興了,我不僅有爹爹了,而且爹爹還會做好吃的肉丸子!”
小熙其實也是這麼想,但他是男孩子,不會像妹妹一樣,把一切情緒都表露出來。
他目光灼灼,半天才擠出一句:“妹妹,快吃吧,不然我要把肉丸子全部吃光。”
他心裡卻說,有今日的幸福,那幾年所受的苦,根本不算什麼。
他願意,也覺得值得。
小萌情緒一下子收斂起來,還是吃飯重要些。
今晚無一例外,紀輕羽母子三人,全都吃撐了。
他們在庭院裡散步消食,紀輕羽順道跟他們講了講煉藥的事兒。
兩個小包子聽得認真。
小熙抿抿嘴,問道:“孃親,我和妹妹能去學院嗎?”
小萌也看著紀輕羽。
他們知道,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已經能去學院上學了,讀書習字,修行煉藥,召喚畫符,學院都有開設課程。
以前他們是沒條件,不敢想,可現在孃親當家做主了,應該能幫他們報名吧?
“先不急。”紀輕羽說道。
小熙和小萌的眸光迅速暗淡下去。
紀輕羽摸了摸他們的小頭顱,微微彎腰:“孃親已經讓你們的大舅舅留意,看看聖都哪間學院最好,最適合你們。聖都的學院每年只在九月招收新學員,所以急不得,明白嗎?”
小熙先是驚訝:“孃親,我們要去聖都?”
他早就在書中瞭解過,聖都是個好地方,但不是誰人都能去的。
“是呀,等孃親處理好了北渝的事情,我們就去。”
小萌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因為爹爹住在聖都,孃親是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賴著爹爹呢。”
紀輕羽佯裝生氣:“紀小萌,你膽子肥了,敢來打趣孃親了。”
她點了點小萌的鼻子,逗得小萌咯咯笑。
消了食,兩個小包子就去沐浴睡覺,非常乖巧,不用紀輕羽操心什麼。
等她也沐浴好,穿著寬鬆舒適的寢衣進屋時,卻見君凌陌已然在床榻裡邊睡著了。
她手腳動作便輕,恐防吵到他。
滅了燭火,人剛躺平,就有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攬入懷中吧。
他胸膛寬大,襯得她異常嬌小。
只是他渾身火熱,緊緊貼上來,紀輕羽絲毫不敢動。
因為君凌陌睡得迷迷糊糊,那手不偏不倚是落在她的胸口前。
“……”紀輕羽懷疑他是故意的。
沒辦法,只能抓住他的手挪了挪。
君凌陌這兩日基本沒合過眼,抱著紀輕羽一下子就睡沉了,隨便她擺弄。
等手挪到了腹部,紀輕羽才松了口氣。
接下來,君凌陌果然是很安分,呼吸均勻。
她忽然發現了個問題,兩人說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雖說她一心想好好修煉,向他靠攏……
但是,他也太清心寡慾,太忍得住了吧!
她閉上眼睛,想努力想起兩人幾年前深入交流的畫面。
一片空白。
她現在有理由懷疑,君凌陌是表面小鮮肉,實際已經不行了。
要真是等到大婚之後,那還真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哎,想吃一口肉,也太難了。
君凌陌哪裡知道,就這麼一小會,他懷中人心思那麼多。
他睡得很沉,翌日,等紀輕羽起身洗漱更衣好了,他才悠悠醒來。
鑑於紀輕羽已經徹底放棄下廚,她今日穿著一襲繡花暗紋緞裙,花樣是聖都最時新的。
君凌陌挽起帷帳,便看到她坐在梳妝檯前,腰肢纖細,衣衫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晨曦。
她聞聲回頭,聲音清朗:“早啊。”
君凌陌打量著她的衣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似乎是聖都最時新的料子和款式,北渝有得賣?”
聖都人一向自詡高貴,這類高檔衣衫首飾,是不會外流出售的。
“是兄……”紀輕羽見他臉色不對,立即改了口,“是沐洛塵送我的,不要白不要。”
儘管如此,君凌陌還是沉下臉。
他不想讓她穿其他男人送的衣衫,就算那人是她的義兄,也不行。
然而,他太怕自己的偏執嚇到她,沉默半響,只好說道:“這顏色不大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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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羽還當他是因為什麼黑了臉,原來是她穿得不好看。
不過她向來不怎麼在意衣著打扮,就說:“是嗎?那下次不穿這個顏色了。”
君凌陌握了握拳頭:“你不去換一件?”
他已經決定,讓沐洛塵趕緊滾回聖都。
“懶得換了,這兒的衣服一套穿下來太麻煩了。”
紀輕羽根本領會不到他的真正意思。
君凌陌眸光深沉了幾分,他不做聲,只是穿上了鞋子,到了她跟前。
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物,是一個精緻的琺琅小盒子。
小盒子遞到她跟前,心底裡升起了一絲小竊喜,卻還明知故問:“送我的?”
“嗯。”君凌陌微微紅了臉。
他不曾送過東西給女子,不知如何開口。
紀輕羽瞧他那小嬌羞的模樣,不好調戲他,便將琺琅盒子接了過來。
開啟一看,原來是一盒口脂。
然而她卻沒有多欣喜,嘴角還抽搐了一下。
這什麼?
盈盈粉色有點辣眼睛。
死亡芭比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