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眾人聞言,恍然點頭。

見大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天衡道長比了個請的手勢

“每個人都要考核,但是考核的次序我不會限定,誰想第一個來,直接舉手就是。”

見天衡道長已然這樣說了,在場中人互相對視了眼,遲疑了片刻,坐在前排的幾個學子紛紛舉起手。

天衡道長見狀,立刻點了點頭,幾個學子上前一步,依次為老者診過了脈。

而他們面上的神情,也隨著他們的動作越發的凝重了幾分。

坐在下方的學子瞧著他們的模樣,有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怎麼看他們的樣子越來越嚴肅了,難不成這老者的情況很嚴重?”

“不知道,再仔細瞧瞧吧。”

眾人在下方竊竊私語,待到幾位學子紛紛位老者診過脈之後,天衡道長這才揚揚下巴。

幾位學子見狀,依次上前說出了自己診脈的結果。

“我觀這位老先生似乎只是風寒入體而已。”

“可是我瞧著這老先生似乎是喉疾……”

主動上前診脈的學子僅僅只有四五位,而開口說出的答案卻有兩三種。

在場的學子聞言更是瞪大了眼,面面相覷。

他們皆是沒有料到,天衡道上口中所說的尋常雜症,居然能難住這些學子。

天衡聽著他們的回答,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罷了,終究是我高看你們了,你們不過才剛剛修習了大半個月醫術而已。”

“我原以為這等普通的病症,於你們而言應該是很容易就能看出的。”

聽了天衡這話,幾個弟子立刻就喪氣的垂下頭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蘇池杉坐在下方好奇的看著臺上的情況,老者自打進入到學堂之內,便捂住嘴咳嗽不止,身上還穿著厚厚的衣裳,乍一看起來的確像是風寒入體。

但是蘇池杉卻是瞥見對方掩藏在衣袖間的手腕處,似乎有些血紅色的疹子。

難不成,對方是……

還未等她思量清楚,學堂之內便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他們不過是些外行,就算是休息了幾日醫術,也沒有資格為人看診。”

那是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對方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立刻便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就見一個年輕人在自己的座位前站起身,快步行至了老者的身前。

“他們沒有底蘊,並非是出身醫學世家,整日裡耳濡目染這些醫學知識,僅僅憑著十幾日的修習,怎麼可能看得出這老者的病症?”

年輕人在高臺上站定垂眸,看著站在臺下的眾人,神色似乎有些虛倨傲。

那場眾人聽到他這樣說,又瞧見他面上的神情,皆是不滿的皺了皺眉。

天橫道長則是滿懷興味的挑了挑眉,看這少年人的樣子,似乎是出身醫學世家。

他並不知這學堂上每一位弟子的家世背景,如今雖被少年人說出的話駁了面子,但他倒也並未惱怒。

天衡好奇的上前問道:“哦,那聽這位學子你話的意思,莫非你是出身醫學世家?”

年輕學子聞言揚了揚下巴,面上帶著些許得意之色。

“這是自然,我是嵐城赫赫有名的醫聖葉富錦的傳人。”

原來是葉富錦的傳人,眾人聽聞他這樣說,皆是“嚯”的一聲,不由得瞪大了眼。

可是堂堂葉富錦的傳人,為何要到他們這書院修習醫術?

難不成是來他們這書院之內歷練的?

天衡道長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那位葉老先生的傳人啊,我就說,剛剛瞧著你怎麼覺得有幾分面熟。”

“我剛剛聽小葉公子你的話的意思,難不成你看出了這位老先生身上的頑疾?”

“這是自然,這等區區簡單雜症,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年輕人勾唇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拉過了老者的手腕,仔細一探。

不過幾息之後,他便輕鬆的收回了手,開口說道:“這位老先生並非是尋常的風寒入體。”

“你們瞧他手腕處露出的這些紅疹子,我估摸著,他應該是不小心中了毒,花毒。”

眾人聽聞他這樣說,又是一怔,有些詫異的皺起了眉頭。

毒?

花毒?

蘇池杉在旁聽著年輕人這話,挑了挑眉。

她大概可以理解對方的意思,所謂的花毒指的就是花粉過敏。

這老先生的確是過敏,只不過過敏源可絕非是一種花而已。

蘇池杉雙目微微一眯,瞧見年輕人一臉得意,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暗想著。

這年輕人看起來不過約摸十四五歲,但是能瞧出老先生是花粉過敏,已經算是厲害了。

正在她心中如此思量著的時候,天衡道長則是挑了挑眉,隨著年輕人的話道:“哦,你竟說她是中毒,那麼你可知如何解了她身上這毒。”

“我自是知道如何解了她身上這毒的,只不過。”

話說到這兒,年輕人喉頭微微一哽,面上浮現出了一抹為難之色,在場眾人瞧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好奇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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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只不過我只會用藥方解之毒,並不懂如何用針灸推拿之術解毒。”

年輕人的面上浮現出了一抹尷尬之色,他這句話話音一落,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

“剛剛天衡道長可說了,不得用藥方解毒,只能用針灸推拿之術解毒,你這上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們都還以為你有了法子能解毒了呢……”

聽到臺下有人如此戲謔的說著,那年輕人一張臉都是臊通紅,他咬了咬牙,猛地轉過頭向著老者的方向看去。

“你們也先別急著嘲笑我,不過是區區花毒罷了,我如今雖不知應該如何解毒,但是容我仔細思量一番,一定能想到一個好法子的。”

“不過是用針灸推拿之術解毒而已,又有何難?”

年輕人這話像是賭氣之言,但是現場的學子也不知是好奇他能否想出法子,還是單純的想要看熱鬧。

聽到他說完這話之後,竟是紛紛收了聲音,只滿面興奮的向著臺上看去。

年輕人圍著老者轉了一圈,再度抬手為老者診了診脈,若有所思。

“我倒是想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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