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齊玉敏的電話。
林小夕腳步輕快地回了樓上病房。
秦衛江看著她滿臉緋紅，眼睛晶亮的樣子，墨黑如潭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幽光，隨後用僅有的那只完好無損的手在床上拍了拍：“媳婦，你過來。”
“等一下哈。”林小夕把齊玉敏的話，在筆記本上記了下來，然後又合上了筆記本，才走到秦衛江床邊坐好，“什麼事啊？”
秦衛江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手心摩娑，隨後緩聲問道：“誰的電話?還得跑到樓下去接聽？”
林小夕這會兒正為著齊阿姨給她出一個對付於麗麗的主意高興，聽到秦衛江這麼說，立刻高興地回了：“齊阿姨的。”
說著，想起什麼，又問一句：“你知道齊阿姨是誰吧？”
齊阿姨？
那個跟小河有一樣病症的吳傑輝的母親。
他微微一笑：“知道，那個吳傑輝的母親。”
“嗯，”林小夕點頭，“就是她！”
“說什麼了，高興成這樣。”
說什麼了？
林小夕看著秦衛江全身的繃帶，決定把於麗麗的事情，先隱瞞下來。
她說了研究所的事情：“齊阿姨跟我說，她那個研究所，對吳傑輝以前發病的時候血液進行了研究，發現血樣裡面的血細胞全是那種衰敗的，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活力，他們懷疑，小輝是被感染了一種可以讓身體衰竭的病毒，但到底是什麼病毒，是怎麼感染的，還沒法判斷。”
“竟然是病毒嗎？”秦衛江墨瞳閃閃發亮。
林小夕見他個突然充滿希望的樣子，先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心裡一痛。
秦大哥這樣，怕是覺得黑水精華的毒可以被檢查出來了。
可真相卻是根本就檢查不出來。
她用力攥了攥沒被秦衛江握住的手，輕聲道：“齊阿姨說這也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
“我知道！”秦衛江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放開林小夕的手，拿起床邊的手機，按了一個號碼，“苗叔，你過來一下，我媳婦這裡有對於小河中毒的事情新的研究成果。”
林小夕有些擔心：“這沒有確定的事情，告訴苗博士有用嗎？”
“有用的。”
秦衛江把手機放好，重新握住她的手，“之前苗叔就一直在做各種化驗，可是他化驗的結果，都是一切正常，跟平常人沒有兩樣，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竟然能化驗出結果，雖然不能確定，但醫生都是保守型，我覺得那毒八成就是病毒了。”
林小夕低頭看著手腕處的小魚紋身，沒有說話。
病毒？
怎麼可能。
苗博士來得很快，一進門，就急吼吼地問林小夕：“丫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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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夕平靜地把跟秦衛江說過的話，跟他說了一遍。
苗博士聽後，就不停在走來走去，然後不停地嘆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可能是一種病毒呢。”
他摸摸頭，就要往外走，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回過了頭：“丫頭，那個研究所的電話是多少，你告訴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