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可以擺正自己的位置,那麼大家還可以和平相處,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用一些小手段,讓你灰熘熘離開江城縣。”

這是陳舒音轉身之後給的最後一句忠告。

顧蔓枝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雖然她的家境一般,但父母當她是掌上明珠,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明明是朱林安跟陳舒音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怎麼到頭來自己卻好像成了破壞他們婚姻關系的第三者?太欺負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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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蔓枝原本就不打算放過這兩個姦夫淫婦,現在陳舒音的態度更是給了自己一個更加合適的理由。

“我一沒有作奸犯科,二沒有搶別人物件,行的端做的正,無愧於天,不委於已,不畏於言,沒什麼好怕的。”

“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撂下一句狠話,陳舒音不再與顧蔓枝糾纏,直接選擇轉身下樓。

顧蔓枝自認為自己的言行沒有任何不當的地方,完全沒有必要懼怕陳舒音的威脅,但事實證明她還是過分年輕了一些。下午,教育局檢查組的車剛剛駛出縣一中,她便被教導主任叫去了辦公室。

“顧老師,你是寧師大的高材生,按理說不會出現教桉錯誤的問題,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種低階錯誤呢?”

面對主任毫無來由的指責,顧蔓枝先是一愣,隨即便想到這是陳舒音在噁心自己,立即將自己的備課材料放在桌上攤開:“主任,我的教桉就在這裡,請問上面有哪一點是錯的?”

“怎麼?教育局的同志還能冤枉你?”教導主任有些驚愕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教桉上沒寫錯,不代表你上課的時候沒講錯嘛,偏偏就那麼湊巧,被人家聽見了,你看這事鬧的。”

剛剛結束的總結會議原本氣氛和諧,可那位陳舒音同志的發言卻讓在場的校領導都被喂下了一顆老鼠屎。

“高二(2)班語文老師在授課過程中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我當時就很質疑她的教學能力,不過考慮到這是一位還未畢業的師大學生,基礎不牢情有可原,我建議暫時取消她畢業班老師的教學資格,希望她能夠在今後的工作過程中總結經驗教訓,避免這樣的錯誤再次發生。”

陳舒音的表態鏗鏘有力落地有聲,但檢查小組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所以教導主任的意思是對顧蔓枝敲一敲緊鍾,並沒有打算真讓她停課。可顧蔓枝的態度卻讓教導主任感覺自己有些下不來臺。

正打算隨便巡視幾句打發她出去,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一名老師走進來,將手裡的一封信放在教導主任面前:“主任,這是辦公樓郵箱裡發現的。”

教導主任感覺一陣頭大,辦公樓門口的郵箱是為方便學生給學校提意見而專門設立的,看來這是哪個班跳出來的刺頭啊。

拆開信件匆匆看了一眼,教導主任將信拍在顧蔓枝眼前:“你自己看看,這是你們班部分同學聯名寫出來的,說你犯這種錯誤不是一兩次了,讓學校換老師,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

按理說學生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求更換老師的,但顧蔓枝只是實習老師,那就沒有必要太客氣了。

在實習期被校方停課,這就意味著顧蔓枝的實習成績不合格,這可是要影響到她將來能否順利畢業的大事,看來陳舒音真的是在對她下死手。

這就開始針對自己了?對方下手的速度還真快。

顧蔓枝冷笑,當初在決定報復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不能畢業的打算了,現在的顧蔓枝難道還在乎那張優秀實習證明?

“主任,在授課上我從來沒有犯過任何一個錯誤,如果學校因為這個莫須有的情況非要讓我停課,我接受處理。”

還莫須有?你以為你是岳飛嗎?

教導主任這時候也上頭了,什麼寧師大的推薦信,什麼高學歷的高材生,在他的眼裡都成了浮雲。

“既然這樣,那你就暫時擔任高一年級的生活輔導員,至於剩下的課程,學校安排其他老師去上。”

看著顧蔓枝頭也不回地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教導主任搖頭嘆息:“學歷再高有什麼用,不懂人情世故,到了社會上依舊是要受到教訓的。”

主動在總結會議上挑起事端的同時,再讓學生向校方施壓,陳舒音這套組合拳的確打了顧蔓枝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她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認輸,有來有回的這才叫博弈。

這天晚上,顧蔓枝的表現如常,絲毫沒有半點工作丟了的沮喪。

雖說實習期停課對顧蔓枝將來的畢業的確有可能會造成影響,但在夏妍看來,擔任生活輔導員對於現在的顧蔓枝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有了足夠的休息時間,這對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只有好處。

次日下午,陳舒音讓朋友來縣一中打探情況,得知顧蔓枝已經被停課的訊息,她略微有些驚訝,顧蔓枝給自己的感覺是她體內有一種百折不撓的精神與毅力,陳舒音沒想到自己只是略施手段,顧蔓枝便繳械投降了。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被學校停課的訊息傳回寧師大,就表示顧蔓枝的實習生涯已經結束,師大那邊肯定會通知她回去完成學業,她不在江城縣出沒,朱林安以前的那點破事就沒人會知道,他就可以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優質形象繼續平步青雲。

下班回家,陳舒音的心情不錯。

礙於當初婚禮上的那點不愉快,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沒有給朱林安什麼好臉色,現在問題已經解決,陳舒音決定夫妻倆的冷戰到此為止。

能夠成為高考狀元的朱林安當然不是傻子,當初與陳舒音相親的時候他便看出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所以他選擇將自己的過往坦誠相告,包括曾經的那段感情,為的就是防止以後東窗事發不好收拾。

也正因為防了這一手,陳舒音雖然生氣,也只是結婚之後就一直分床睡而已,並沒有過分為難朱林安。

而看今天妻子的表現,晚上同床共枕似乎有戲。

為了製造氛圍,朱林安特地去買了一瓶葡萄酒,聽說外國人最喜歡這種調調,他打算今天晚上嘗試一下。

幾盤精緻的小菜擺上桌,朱林安十分紳士地替陳舒音拉開椅子,陳舒音沒有拒絕,這讓朱林安有些欣喜,拔開瓶塞給二人面前的玻璃杯裡倒上紅酒。

“首先,感謝老婆大人不計前嫌,我對天發誓,今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陳舒音冷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

“天地良心,上學的時候不懂事,我現在才知道誰才是最適合我的,也知道我該對誰忠心不二。”

陳舒音不說話,而是用雙眼盯著朱林安,直到對方的心裡開始有些發毛,這才舉起面前的酒杯與丈夫碰了一下。

生活嘛,本來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生下來”這件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而怎麼瀟灑地“活下去”卻可以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

別說什麼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感情這種無知的話,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相互扶持,將彼此的利益最大化,有了利益捆綁,自然也就誰也離不開誰,這才是她與朱林安的相處之道。

“從現在開始,以前的種種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想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

陳舒音的這句話令朱林安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暢快,就算顧蔓枝這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可以完全不用畏懼自己的家庭會遭受衝擊了。

甩掉了這個包袱的朱林安怎麼可能不感覺渾身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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