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蘇上前一步,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樣東西來。

那是深紅色的本子,封皮上印著國徽,下面印著一行端正的字。

這是本房產證。

盛野抬手接過來,翻開內頁,看到上面端端正正的寫著自己和池蘇的名字。

“盛先生,我們同居吧。”

池蘇神色認真,指了指那並排的兩個字:“只能答應,不許拒絕!”

盛野垂眸看她,暖黃的燭光下,她認真而執拗的看著他,眼中有著不仔細看就會錯過的緊張。

這一瞬間,什麼易均,什麼過去,盛野忘得一乾二淨。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女人的眼裡只有他。

以後,她的眼裡也只會有他一個人。

盛野笑了,笑聲愉悅。

池蘇有些臉紅,忍不住催促道:“答不答應一句話,你能不能乾脆點。”

這是等得心急,開始破罐破摔了。

盛野伸出雙臂將她圈進懷裡,在她耳邊嘆息般說:“傻女人,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啊!”

池蘇心裡那塊大石終於落了下去,從他懷裡退出來,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卻豎起食指在嘴邊輕輕地“噓”了聲。

“別說話,我想吻你。”

池蘇的臉蛋瞬間爆紅,故作鎮定的回視他。

兩人凝望著彼此,越靠越近。

就在雙唇即將碰觸到一起的時候,盛野的手機鈴聲猛然大作。

他頓了下,不管不顧的繼續靠近的動作。

然而下一刻,池蘇的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

兩個手機的鈴聲湊到一塊兒響,池蘇也沒辦法裝聾作啞了。

一邊嘟囔著煞風景,一邊示意盛野接電話,自己也拿出了手機。

兩人同時接起電話,話筒裡傳來的是相似的焦急聲音。

*

匆匆趕到醫院,池蘇腳步一頓,側眸看盛野。

她說:“你去看你二叔吧,我一個人去另一邊。”

盛野擰眉,正想說什麼,池蘇輕輕推了他一下,說了句“快去”,自己則立即轉身去了另一頭。

盛野看著她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落後一步趕來的林和垂頭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出事的原因還在調查,初步推測,是中間有哪個環節出了錯。”

“我不想聽廢話!”盛野難得的衝他發火,“先想解決辦法!”

說完,他大步朝VIP病房走去。

林和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重新拿起因為頻繁通話而變得發燙的手機。

明明只是想讓盛二夫人出手對付簡文惜,順便給易均一個教訓,怎麼會把盛永淵給牽扯了進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會打亂老闆的計劃,要是盛永淵這個第二繼承人一個不好,盛老爺子肯定不會放任盛野這個最好的選擇,轉而去培養其他子孫。

必須趕緊查出來。他在心底暗暗道。

簡陋的病房外,池蘇一靠近就被警察攔住了。

“我是池蘇。”她表明自己的身份,“醫院打電話通知我來的。”

攔住她的是個年輕的警察,輕聲說了句:“我認識你,你是個明星。”

另一個等在手術室門外的年長警察朝池蘇點了點頭。

池蘇猶豫了下,輕聲問:“我聽說送過來的有兩個人,都在手術室裡嗎?”

年長的警察搖搖頭,沉聲道:“其中一人還沒送到醫院就死了。你不是家屬,具體的我不方便透露。”

池蘇心裡咯噔一聲,忍不住猜測死的人是誰。

給她打電話的護士說傷患手機裡存著的緊急聯系人是她……

池蘇心情複雜,耐著性子等手術結束。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護士推著病床匆匆出來。

池蘇連忙起身看過去,發現躺在上面的是面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的簡文惜。

難道說,死的人是白麗?

“誰是池蘇?”護士問。

池蘇愣愣的應了聲:“我是。”

護士說,死者白麗的手機裡設定的緊急聯系人是她,所以叫了她過來。

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池蘇印象很模糊。

她腦子裡迴響著那句白麗的緊急聯系人是她,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受。

都說人死如燈滅,她姑且就將前塵恩怨一筆勾銷,然後覺得,有些荒唐。

緊急聯系人怎麼會是她呢?

這個答案,或許池蘇永遠都不會找到了。

搶救的主治醫生告訴警方,簡文惜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因為失血過多,部分臟器已經衰竭,情況依然不樂觀。

警方顯然也沒指望能夠從這邊查到資訊,很快就離開了。

簡文惜到底曾經是個明星,在發現她住院的訊息之後,網上開始流傳各種流言。

有說她勾搭了太多男人,指不定是哪個正室想弄死她,也有說她是為了付出不擇手段,賣慘炒作。

後來,不知道是誰扒出盛永淵同期傷病入院,時間和簡文惜入院的時間剛好吻合,而且兩人在同一家醫院裡。

加上先前傳言某個大人物是簡文惜金主的事情,網上眾說紛紜,但是最多的說法是那個金主就是盛永淵。

紛亂的輿論影響了盛世集團的股價,盛老爺子氣得在盛永淵的病房裡大發雷霆。

要不是怕動手把本就受傷的人弄死,他說不定還要打盛永淵一頓才能解氣。

“你這個孽障!爛泥扶不上牆!”

盛老爺子用力跺了下柺杖:“既然你這麼喜歡在女人堆裡打滾,那就溺死在溫柔鄉裡,正好把位置讓出來,給更有實力的年輕人!”

他說完拂袖離去,陪同他過來的管家連忙跟了上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盛永淵一眼。

曾幾何時,管家對他百般恭維,甚至為了向他表忠心,將老爺子一些重要的資訊都告訴他,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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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永淵倚靠在病床上,看著緊閉的房門,臉色陰狠。

有實力的年輕人?

他想起那天來看自己的盛野,擺著張死人臉,一副奔喪的晦氣模樣。

“這麼多年,我盛永淵在盛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竟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甘心!他不甘心!

房間門被扣響,一個保鏢大半的人走了進來,俯身貼在盛永淵身邊耳語了幾句。

盛永淵的臉色越發陰沉可怖,到最後,眼中已然是一片攝人的寒光。

“既然你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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