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是青龍家族的雙至尊。”這是一個年邁的老摳,佈滿皺紋的臉龐如同褶皺的老樹皮,她陰沉開口,露出滿嘴烏黑的牙齒,看上去可恐以及。

“天帝冢終於要迎來百萬年第一批探尋者了。”一個魁梧的漢子嘆息,語氣酸溜溜的。

“哼!”一個美豔的女子冷哼一聲道:“千百萬年以來,擁有吃肉的自由和自由吃肉的能力,那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勢力;我們這些螻蟻!”

“生存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每個人都拼了命的努力,但是為何?為何同樣的努力,有些人能成為驚天動地的人物,而有些人只能成為強者登臨絕頂的踏腳石?”

這樣的一句話,讓大廳內許多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荒嘆息,這句話道盡了小人物的不甘與憤怒。

這樣黑暗的世界,誰不曾努力;但是為何自己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依舊還是一隻螻蟻?

“只要努力,就會得到應有的回報,真是可笑!”一個少年嘆息,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

“我們的努力,並不見得比那些大勢力中的人物少,但是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

“金碧輝煌的客棧,我們這些卑賤的小人物,只配擁擠在這處四面漏風的大廳裡,幾十個人共用一盞油燈。”

“而那些大勢力的人物,每個人擁有的卻是可容納二十人的房間;溫暖的被褥,舒適的環境,一人一盞油燈!”

“誰錯了?誰對了?誰能告訴我答案?”

大廳之中,眾人聞言低頭沉思,默默嘆息。

誰都沒有做錯,誰都在努力,可有些人註定享受榮華富貴,太多的人只能蝸居在這樣一個破爛的大廳裡。

“不知道這次天帝冢的開啟,會讓多少人一飛沖天?”

“或許吧,說不定可能會是一場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

“你們說,青龍家族的雙至尊,身上會不會帶著羽化天帝的量天尺?”一個老頭這樣問道,聲音中有種神經質的戰慄。

大廳中一時沉寂了下去。

量天尺,羽化天帝的專屬仙兵,用太陰仙金鍛造而成,號稱可丈量天的高度!

“《太初史記》曾記載,三千年前,絕代雙驕葉驚天與夜輕歌,其中一人很可能去過天帝冢!”

“不錯,《太初史記》有這個記載,很可能是青龍家族的夜輕歌!”

提到青龍家族,基本上所有人都繞不過一個人,三千年前的蓋代天驕,夜輕歌。

“有傳言,夜輕歌為羽化天帝的子嗣,為一帝女,恐怖無邊,資質逆天。”

“《太初史記》記載,夜輕歌當時很有可能,手持量天尺,攻入過天帝冢,帶回了那件最神秘的神兵,日月團扇!”

“可是也有人提出質疑,日月團扇據傳乃是無月大帝的仙兵,怎會被夜輕歌所得,而且是從天帝冢帶出。”

荒默默盤膝坐在樓梯口,聞言整個身軀一顫,莫名驚駭。

日月團扇,無月大帝!

“怎麼可能會這樣,天帝冢到底埋葬了多少尊大帝?”有人駭然開口,不敢置信。

“不知道,天帝冢的形成就很神秘,連《太初史記》中都沒有記載,像是突然憑空出現。”

“難道日月團扇真是夜輕歌從天帝冢帶出?難道無月大帝也隕落在了天帝冢?”

眾人駭然,石化當場。

最神秘的禁區,天帝冢,據傳有帝屍,但大多數人嗤之以鼻,那種驚天存在,屹立天地之巔的神明,怎可能那樣輕易死去。

“也有一則傳言,並不是出自《太初史記》,關於這則傳言,已沒有證據可靠!”

“這則傳言中說道,整個九州是一‘煉獄’,九大禁區也是人為形成,據傳有驚天之謎隱藏在禁區中,外人不得所知。”

“不可能,葉驚天與夜輕歌都曾闖過九大禁區,如果說有驚天之謎,他們肯定,,,,!”

突然,這個漢子不說話了,像是想起了什麼,整個魁梧的身軀都在顫抖。

整個大廳都沉寂了,眾人面面相窺,像是想到了什麼。

“難道說,造成葉驚天與夜輕歌發瘋的謎底,真是九大禁區?”

有人駭然開口,不敢相信。

“葉驚天的三神兵,夜輕歌的日月團扇,據傳都出自天帝冢。”

“這兩尊蓋代天驕,都曾深入九大禁區,難道說最後發現了什麼驚天隱秘,致使兩人瘋狂。”

“葉驚天披頭散髮,攜三神兵闖入無人區,至此生死不明;夜輕歌瘋狂,仰天嘶吼間縱身跳入罪惡深淵,只為世間留下無敵的傳說!”

這一段話語,更是讓人驚悚,不敢想象,兩尊蓋代天驕,竟是洞悉了什麼驚天隱秘,落得個身死下場。

“上天無能,欲把萬靈屠;萬靈不甘,泣血戰天;若可碎輪迴,自當眸同日月,與天地其壽,萬世無疆!”

“蒼天愚我,輪迴可恨,待仙花其頂,吾自當試劍以弒,肩與日月齊,抬手可蓋天!”

“這兩段話,皆出自葉驚天與夜輕歌之手,也是他們最後為世人留下的東西,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中發現什麼?”美豔女子提議道。

“蒼天,輪迴!”老摳聲音低沉,呢喃出了這樣一段話。

大廳中,眾人低頭沉思,細細咀嚼這兩尊蓋代天驕最後的不甘嘶吼。

“據傳葉驚天在前往無人區之時,曾以三神兵斜指蒼天,怒吼出上天無能這樣一段話。”

“而夜輕歌在縱身跳入罪惡深淵之時,也不甘嘶吼出蒼天愚我的絕響。”

“蒼天,輪迴;這是兩尊蓋代天驕發瘋原因的關鍵!”

“不可能!”有人反駁道。

“如果說葉驚天與夜輕歌在九大禁區中發現了什麼,致使兩人發瘋;但古來不知多少天驕深入禁區征戰,如果說真有什麼隱秘,早就被世人所洞悉了。”

眾人點頭,這樣說來也合情合理。

“可是!”美豔女子黛眉微皺,道:“你說的沒錯,古來諸多天驕都曾征戰禁區,但要說把九大禁區全部征伐的,唯有葉驚天與夜輕歌兩人。”

“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些深入禁區的天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這麼多天驕征伐禁區,出來以後卻未跟旁人提過禁區的隻言片語!”

“《太初史記》中也沒有關於禁區內的任何記載,一切都只是旁人的猜測。”

荒陷入沉思,從大廳眾人的交談中,他洞悉了一些事情。

九大禁區,絕不僅僅是禁區那樣簡單。

古來唯一把九大禁區全部征伐的葉驚天與夜輕歌發瘋,一個攜著從天帝冢帶出來的三神兵,走入無人區,至此再無下落。

一個帶著從天帝冢中得到的仙兵,無月大帝的日月團扇,縱身跳入罪惡深淵,至此只留一段無敵傳說。

而且古來征戰禁區的天驕,走出禁區之後,竟不提關於禁區的隻言片語。

一百五十萬年了,人們關於禁區的認知,還是來自《太初史記》中的寥寥幾語。

禁區是怎樣來的?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著荒,禁區絕不簡單,很可能隱藏著驚天隱秘。

“吵吵個屁,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在大廳眾人激烈討論間,大腹便便的掌櫃猛地一拍櫃檯,滿臉怒火的瞪著眾人。

“不想呆的趁早給我滾;他·媽·的!”

荒突然感覺有點可笑,這樣一個凡人,竟把整個大廳中的幾十尊修真者給嚇得不敢言語。

先前走進這家客棧,荒就覺得疑惑,為何幾十位修士都不言語,老老實實的呆坐在椅子上;現在想來,很可能是這個大腹便便的掌櫃出言喝斥的結果。

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為了填飽肚子,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群向來高高在上的修真者,竟被一個凡人嚇得不敢言語。

荒不僅笑道,在這家客棧裡,誰是主宰?

可移山倒海的修士?不。

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客棧的掌櫃。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資源很重要。

經過掌櫃的喝斥,整個大廳再次沉寂了下去。

詭異的陰寒中,有絲絲殺機詭異流轉,讓人身膽皆寒。

這一夜,註定會很平靜,但是明天的客棧,將會上演怎樣一場罪惡殺戮?

“不管,我要的是金子,銀子,銅子,不是你這什麼狗屁丹靈。”

一大清早,天空依舊陰沉,荒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其實他根本就沒睡。

在這種地方,周圍幾十修真者虎視眈眈,怎麼入睡?怎敢入睡?荒敢保證,昨天一夜,沒一個人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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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眼瞎了,這可是一枚下品丹靈,足夠救你一命了!”這是一個魁梧大漢,想要離去,卻被掌櫃攔住,索要錢財。

“放屁,就這麼一顆黑乎乎的丸子,吃下去不死也得殘廢,少唬弄本大爺,不拿出金子來,你別想走出這個門!”大腹便便的掌櫃不屑撇嘴,勢力的嘴眼讓荒眉頭輕皺。

魁梧大漢氣得滿臉漲紅,呆滯在哪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荒有點可笑,足以換來一大堆金銀財寶的丹靈,在掌櫃眼裡竟然狗屁不是。

一枚丹靈,可以救活一條命;一條命,竟然換不來一夜的遮風擋雨。

“媽的,還有你們,看幾把看,不拿出金子,你們誰也別想走;誰他媽再拿這些羊糞丸子唬弄我,我砍死你們!”掌櫃橫眉立目,拍著桌子,吐沫星子四濺。

站起身來,拿起身旁的荒鐮,荒大跨步,向著門口走去。

“喂,小子,說你呢;一盤牛肉,大廳一夜,十兩金子!”掌櫃指著荒的鼻子,獅子大開口。

荒聞言神色陰沉如水,沒有理會掌櫃的,徑直向著客棧門口走去。

“你·他·媽聾了!”大腹便便的掌櫃嘶吼,伸出一隻手就想要抓向荒的衣領。

“撲哧!”

荒神色陰冷,手中荒鐮輕輕揮動。

沒有理會掌櫃怒睜的雙眼,鮮血飛濺的脖頸,漫天血雨中,荒平靜的走出客棧。

大廳內,只有幾十修真者,睜著不敢置信的雙眼,駭然的望著荒的離去。

“敢在魔道城殺人,此人,瘋子啊!”有人呢喃,無言嘆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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