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怒吼,伴隨著隆隆巨響,整個涅槃小型國度,瞬間塌陷了下去。
無數妖獸嘶吼,血肉橫飛,被埋在了土層之中。
陰暗的天地,驀然間,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從地底深處迸射而出,穿雲破日,直上九霄。
荒趨勢神虹亡命狂奔,天邊,轉身一看。
漆黑的天地中,一道金色光柱撕裂黑暗,成為了永恆的光明。
轟隆一聲巨響,金色光柱橫掃八方,所過之處,成片成片的獸潮化為齏粉,幾尊獸將亡命狂奔,可是神虹的速度再快,又怎能快得過眸光。
金黃色的太陽光芒,眸光所到之處,萬物皆為齏粉。
直到此時此刻,荒才真正見識到了至尊神瞳的威力。
眸光所到之處,管你什麼獸兵,獸將,就是這方天地都被犀利的金色光柱割裂,成為了灰塵。
天地混沌一片,只有一道金色光柱橫掃八方。
“天地崩毀,吾身不滅;洪荒坍塌,吾心永存;萬物凋零落,吾亦不死不滅;吾為神明,帝中太陰!”混沌中,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傳出。
金黃色光芒的盡頭,一襲修長的身影緩緩騰空而起,屹立天地。
遙遠的天邊,荒啟動跨域虛門;高大數百丈的虛門聳立天地間,荒已一腳跨入其中。
轉身凝望混沌,那是一個渾身都在發光的男子。
他一襲雪白長衫,滿頭白發披肩垂落;修長的身材,通體流轉仙霞,如同墜入凡塵的仙人。
荒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怪異的感覺,他是一個年輕男子。
他周身都在發光,不是天帝那種繚繞的混沌霧靄,而是一種純白色的光芒,那是飛仙之力,獨屬於仙的靈力,攻擊力舉世無匹,無物不可摧毀。
男子屹立天地,滿頭白發飛揚,他揹負雙手,繚繞飛仙之力的臉龐上,一隻金黃中夾雜著血芒的眼睛,冰冷而無情。
荒雙眼瞳孔劇烈收縮,縱使隔了無盡遙遠的距離,卻還有一種窒息的氣息撲面迴盪八方,讓他的心,狠狠悸動。
他屹立天地間,卻凌駕萬物之上;他是神,宇宙的主宰者。
他靜靜懸浮虛空,沒有天帝那種動輒便讓世間沉·淪的恐怖氣機;像是最普通的凡人一般,沒有恐怖的威壓,沒有懾人的氣息,有的只是平淡如水。
荒轉身,清秀的臉龐猙獰扭曲。
他的身體在戰慄,混沌中那襲修長身影,讓他有一種面對三千大道的感覺,忍不住想要跪下身體,頂禮膜拜。
深深看了一眼那個身影,荒轉身毫不猶豫的跨入跨域虛門。
虛門震動,兩扇巨大的門戶關閉;一聲悶響,化為片片晶瑩碎屑消失在了天地間。
此時,混沌中的那個男子,在這一刻深深的看了一眼荒離去的方向;繼而轉身望了望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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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所有妖獸都死光了,在至尊神瞳中化為齏粉,連屍體都沒有剩下。
“荒,混沌,還有混沌!百萬年的沉睡,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
揹負雙手,太陰遙遙望向遙遠的星空深處,那只讓人心悸的神靈之眸中,流露出一絲在這等人物身上,罕見的惆悵之感。
“不知此生,還有沒有可能回到家鄉。”深深嘆息一聲,太陰轉身跨步離去。
一步之下,便是無盡距離。
與此同時,據此地數十萬裡之遙,幾尊諸侯級獸將站立高山之巔,正遠眺涅槃方向。
“天兒,你為何還不死!”牛庚一身粗布麻衣,揹負雙手,眺望遙遠天際。
一雙渾濁的眸子中,隱藏著滄桑,還有最為原始的欲·望。
這一日,九州震動,八荒皆沸。
妖洲大地,曾有一道金色光柱穿雲破日,直上九霄;雲層被震散,天地靈氣狂暴,似要沸騰。
這一日,一白衣男子從妖洲走出;他像是散步在自家花園一般,走過一域域,一洲洲,橫跨大河,觀摩大山。
有人曾看到過白衣男子,但是卻無人可說出他具體的樣貌。
很怪異的感覺,只能看到,卻無法說出;像是有天地秩序阻擋,恐怖如斯!(怎麼想起了薯條大神!)
有人曾看到,白衣男子站在一座巨山之上,觀看山河奔騰。
他一襲白衣飛雪,滿頭白發飛揚,似是墜落凡塵的仙人,有種空靈灑脫的氣質。
“拂去君衣三尺雪,天下誰人陪白衣!”留下這句充滿惆悵與悲涼的話語,白衣男子離去。
有人曾言,白衣男子橫跨大洲,去往仙洲仙道門祖地。
仙道門眾人無法阻止,眼睜睜看著男子進入了他們的祖地。
“有鳳似雪,帝中天仙!”留下這段帶著莫名幽怨的話語,男子橫跨大洲離去。
仙道門眾人愕然,天下震動;有至強者推斷,白衣男子可能認識仙帝白鳳,可能還有什麼糾葛。
白衣男子橫跨仙洲,來到了焚洲,朱雀家族。
蒼穹之上,男子望著朱雀家族所在地,輕聲嘆息,無言無語,轉身離去。
這一日,朱雀家族沸騰;震族至寶,戰天帝曾親自書寫的一‘戰’字,在白衣男子降臨的一刻,猛然爆發出滔天血芒,淹沒了焚洲。
據傳那一日,沖霄戰意穿雲破日,震動九州大地;無人不驚,無人不駭。
那是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絕世戰意;為戰生,為戰死,此生活著,唯有一戰。
白衣男子來到了神州,橫跨九州疆域最廣的土地;男子像是閒亭散步一般,最後有人看到白衣男子在一座如汪洋般的大河之上,神秘消失。
時間不長,白衣男子再次出現大河之上。
他走了,在他的身後,成片輝煌燦爛的仙闕浮現,一座連著一座。
七彩仙霞流轉,金碧輝煌的建築浮現長空之上;時有仙鶴飛舞而過,充滿了至神至聖的威壓。
“神之道,是九州第一勢力神之道!”人們駭然,九州大地引發軒然大波。
神之道,十大天帝,鳳天帝姬汝千瓏的道統,在這一天,終於顯現世間。
太璀璨了,一座又一座浮現虛空的閣樓,像是來到了傳說中的古仙庭。
白衣男子去過很多地方,樂土,海州,神州,妖洲,焚洲,仙洲!
最後,白衣男子來到了鬼洲。
鬼洲,並不像它的名字那樣,充滿了陰氣;相反鬼洲為九州地理條件最好,氣候最宜人,最適合人類生存的大洲。
這裡,也是眾多無門無派的散修聚集大洲。
白衣男子來到了這裡,望著好似很熟悉的鬼洲大陸,他輕聲嘆息,語氣悲涼。
“皇道之極,帝中太一!”留下這段頗為傷感的話語,白衣男子轉身離去。
九州大地震,曾有至強者望天,有感而發,呢喃出了一個消失在歷史洪流中的道統。
地獄道。
傳說中的無上權勢,地獄道,據傳為太陰天帝,東皇君與混沌天帝,東皇太一的道統。
他們天生掌有惡魔之眼,陰眼;陰眼詭異無比,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曾主宰九州沉浮。
但據說兩尊天帝和鳳天帝姬汝千瓏曾發生過大戰,兩個道統自上古便一直不合,成天大戰,曾造成血流成河的可怕場面。
最後太陰天帝與混沌天帝神秘失蹤,地獄道群龍無首,被神之道傾盡全力,滅了道統;從此只留下無盡傳說,供後世人津津樂道。
白衣男子到底是誰?世人猜測,卻無一頭緒。
有人說他是一尊蓋代天驕,可能已達至尊境;也有人說是跨入半天尊一列的至強者。
對於他的猜測,眾說紛紜;但唯獨沒人往天帝這方面想。
在這期間,有關於白衣男子的傳說大量迴盪九州大地。
有人看到他登高望遠,吟下一首千古絕響。
“花前月下風·流醉,求得一夢歸鄉睡;大笑紅塵酒中眠,不羨鴛鴦不羨仙!”
也有人見他登臨朝天闕,明月中對酒當歌,吟唱悲涼悽曲。
“身在九天仙闕前,心在萬丈紅塵中;仙情如霜道難測,何不塵緣一場醉!”
有人見他吟詩,有人聽他絕響,有孩童陪他玩耍。
他曾登臨高山遠眺,他曾品嚐山珍海味,他曾笑臉如花,他曾悲涼落寂。
他是誰?沒人知道。
他曾月下舞劍,狂風吹開他的髮帶,長袍飄飄宛如仙人摸樣。
他曾嗜酒如狂,他用來下酒的是劍鋒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天上月亮。
他曾獨自眺望殘陽,溫暖的臉龐浸染些許憂傷。
他曾混跡孩童中央玩耍,純真的摸樣似是回到年少。
他曾背對眾生,落寂的背影,沉睡百萬年的悲涼。
這一日,白衣男子走進了九大禁區之一的‘帝冢’!
這一日,九州沸騰,所有至強者趕往‘帝冢’之外,決定探索白衣男子的過往。
但他們失望,白衣男子出現在了‘葬仙池’。
人們駭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
這一日,九州人族,幾乎所有大勢力像是瘋子一般,派出無數高手前往‘葬仙池’!看那摸樣,一個個殺氣騰騰,竟是為誅殺男子而去。
諸多修士困惑?為何這些大勢力會如此在意禁區。
但是他們失望,白衣男子絕世強大,他們派去的人連白衣男子的衣袖都沒碰到。
白衣男子橫跨九大洲,他去了‘帝冢’‘葬仙池’‘囚龍海’‘涅槃島’‘亂葬嶺’‘冥府’‘葬天島’‘天空之城’!
九州所有大勢力,八個古老道統,朱雀,玄武,青龍,白虎,仙道門,崑崙派,天門,神之道;八大勢力像是瘋子一般,派出無窮無盡的弟子,圍追堵截白衣男子。
像是禁區中隱藏著什麼大秘密,不允許外人窺探一般。
這些大人物成群結隊,守護在禁區外圍,像是要誅殺白衣男子。
只是他們失望了,白衣男子走過八大禁區,無人可阻擋。
最後,白衣男子來到了罪洲,九大禁區之首的‘罪惡深淵’!
“蒼天為藍,有帝魅晨;大智慧者!”呢喃出這樣一句話,白衣男子一步跨出,進入了禁區,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下震動,八荒皆沸;所有人都猜測白衣男子究竟是誰,為何能視天下諸多人傑如空氣,為何能如履平地般的橫掃九大禁區。
最後,有人猜測此人可能是一蓋代天驕,為一絕世天尊,可能一隻腳已經踏入天帝領域,不然不能這樣強大,要知道禁區可是讓許多絕世天驕隕落。
人們猜測,這尊大菩薩太強大了,可能要踏出最後一步,成為天帝;為此深入禁區,尋找逆天造化。
總之,這一日過後,關於白衣男子的傳說,再也沒有消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