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嘴中還塞滿花生米的大虎悠悠轉醒。

“嗷嗚!!”看清自己的處境以後,他發出一記聲竭力嘶的狼嚎,響徹雲霄,驚起遠處黑烏鴉一大片。

“我的衣服呢?”大虎臉色鐵青,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了,那件拉風的英招皮都被黑皇給拔了下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連那雙臭烘烘的靴子也沒逃過姬無力的黑手。

此刻的大虎,只剩下一個粉紅的大褲·衩,他什麼都沒有了。

“撲哧!”

回望自四周,大虎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可惡啊,臥槽他媽的!”

大虎氣得七竅都生煙了,哪個王八羔子,偷東西連整座山都搬走了。

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大虎猛的撲向了一塊大石頭,嘭的一聲,撞在了上面。

“他·媽·的,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大虎氣得都哭了,對著大石頭不斷的撞著頭。

他發誓,發折命的誓,絕對不要讓他逮到那夥人,他會用這世間最殘酷的手段,要將他們折磨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不足惜。

“難道?是那兩人一狗?”大虎想到了什麼,扒開體內世界一看,撲哧一聲,再次噴出一口血。

什麼都沒有了,連他那根狼牙棒都被荒給扛走了。

“白,盜王之王,還有那頭臭狗,不要讓我逮到你們!”大虎繞著一座大山不斷跑著,一圈又一圈。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嗷嗚!”

一聲狼嚎,響徹妖洲疆域!

與此同時,仙洲某地。

“阿嚏!”荒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道:“誰他·媽罵我呢?”

“不會是路老魔吧!”黑皇披著那件拉風的金黃獸皮,裂開大嘴笑道。

“老黃,要不是你擋著,道爺我絕對將他那件·褲·頭都給拔下來了,媽·的,那可是天蠶絲啊,繡制神靈戰甲的好東西!”姬無力嘴中碎碎念,對大虎那件粉紅色小·褲·衩念念不忘。

“好了,做人要知足!”荒扛著狼牙棒,雄赳赳,氣昂昂的在前頭帶路。

“切!”對此,黑皇與姬無力衝著荒,狠狠的豎起了中指。

這是一方湖泊,三條奇異生物開始清點戰利品。

算上姬無力這十年來橫行九州所盜竊的東西,兩人一狗現在擁有藥靈將近二百多株。

要知道,每一株藥靈從萌芽到成熟要經歷前前後後幾百年的時間,可增加修士壽元,這是神物,八大超級道統也不過一百來株,三條奇異生物卻擁有這麼多,絕對的坐擁金山啊。

“一杆戰矛,以大羅精金鍛造!”荒手持一杆戰矛,一矛刺出,遠方的一座大山轟然炸開,亂世崩雲,場面很是恐怖。

“阿彌他媽個陀佛,道爺我努力了十年時間,所累積的天材地寶卻比不過一個敲悶棍的!”姬無力梳理著大背頭,神色很是鬱悶。

“曰了狗的,得了把你,那廝很可能入這一行已經幾百年了,悶棍敲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便宜了我們,想必現在氣得七竅都冒煙了!”荒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臥槽,這竟是一雙閃靈靴!”黑皇看上了一雙靴子,通體深藍色,外面帶著電弧,有種輕靈的氣機。

“據說這種閃靈靴穿上,可日行百萬裡,好東西啊!”連荒雙眼都放光了,沒想到大虎這廝竟然還有這等寶物。

“不行,主人,這可是為我準備的!”黑皇沒等荒說話,直接將閃靈靴套進了自己的後爪子。

“先試試威力!”四爪著地,黑皇目露兇光,直接後爪子一刨地,轟的一聲,一道藍色閃電衝起,黑皇一頭撞進了一座大山。

那裡亂世穿空,煙塵漫天,這虎逼被撞了個七葷八素,躺倒在那裡,長長的舌頭耷拉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別管他,我們分我們的!”荒招呼著看熱鬧的姬無力,開始按勞分配。

“這是用仙絲編制的襪子,據說可以防水防火,你要不要?”姬無力拿著一口長劍,挑著一雙冒著臭氣的襪子。

“我尼瑪,你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連襪子都沒放過?”荒算是徹底服了。

“你不要道爺我就穿上了!”姬無力當下樂呵呵的套上了一雙仙絲襪,很合腳,雖然有點臭,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

“轟隆!”

一座塔,九層,很古樸大氣,閃爍著柔和的白芒,上面刻著大道痕跡,淌著一縷又一縷混沌氣,引動風雲雷動異象,威力莫名。

“臥槽,這他·媽JB發了啊,第二件至尊器!”荒快要陷入癲狂了。

這是一座以仙玉神鐵鑄造的寶塔,可鎮壓諸天萬界敵,威力很大,是至尊器。

“算上九天仙劍,孔雀翎,大羅戰矛,仙玉寶塔,已經湊齊四件至尊器了!”荒摸著下巴,神色閃爍,腦海中回想起了問仙爭道中,鬼洲第一人徐輕年所使用的那式神術,魔道·天之御中!

召喚一頭九尾妖狐,以妖狐的九根巨尾分別纏繞九種古神兵,那種攻擊,看著遮天蓋地,一瞬間幾乎就是要把人打成肉醬。

“如果以九件至尊器代替虛無的神兵,那威力,,,!”荒很心動,他現在就是要收集至尊器,就算沒有至尊器,也要多收集聖兵,在想辦法習的那式古天功,到時候戰力肯定會暴漲一大截。

搜刮完大虎這幾百年來的收藏,荒從湖泊裡撈出幾十條肥美的大魚,做了一大鼎鮮美的魚湯,填飽肚子。

“胖子,你知道仙道門的具體位置嗎?”荒有了姬無力給他的那枚完整的混沌大陣,在加上大虎洞府裡的半成品,有足夠的信心去闖仙道門。

“不知道,仙道門鎮封山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估計如今九州能得知仙道門具體位置的,沒有幾個人!”姬無力喝著魚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媽·的!”荒扶著額頭,頗為犯愁。

白髮荒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荒一定要去一趟仙道門,那怕是弒妻殺子,他也要拿回一雙陰眼。

墨流分神術,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修煉的機會,荒用了七年的時間,才分離出白髮荒,他不想就這麼讓自己七年的努力消散。

或許說,他現在根本分不清,究竟他與白髮荒,哪一個才是以前的那個荒,那個本體。

他繼承了荒的陰面,而白髮荒,繼承了陽面。

“主人,孔雀翎在你手裡,你當年不是用它來感應花湘君的位置嗎?”黑皇啃著魚骨頭,一語點破。

“對啊,我怎麼把那廝給忘了!”荒大喜,抱著黑皇的狗頭就賞了一個大大的吻。

“啊,,,譁!”

姬無力張著大嘴,一吐就是一大推,直接把方才吃的幾十條魚都給吐出來了。

“阿彌他·媽·個陀佛,你們能不能不要噁心我,這吃飯著呢!”姬無力義正言辭的教訓道。

“騷瑞,騷瑞!”荒挑著眉,一臉的笑意盈盈。

妖洲與仙洲交界處,一方依山傍水的小山村。

古樸的小山村,十幾戶人家,寥寥茅草屋遍佈在斜坡上。

此時村口人家的位置,滿頭黑髮的花湘君正刻著一些木質雕像,他很認真,每一筆,每一劃都很有力,此時在他的身旁,已經擺了不少雕像,每一個都是栩栩如生,頗為傳神。

自從石城走出來以後,花湘君徹底和自己黑暗的前半生告別。

他明白,所謂的修真界,再也不會是屬於他的天地。

他來到了這裡,在這個小村子定居了下來,不在去動用自己體內的靈力,只是依靠自己的技藝,去雕刻一些雕像,拿到幾十裡外的鎮子上去賣。

“夫君,吃飯了!”破敗的茅草屋內,傳出一記清脆的聲音。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穿著一襲淡黃色的衣裙,手中端著一盤清炒油菜,三個饅頭,兩碗白米粥走了出來。

“好!”花湘君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半成的雕像,洗了把手,坐在小桌子上,和自己的娘子共度平淡卻充實的午餐。

“唰!”

突然,女子身後,一雙指尖破空而出,一指點在了女子的後腦勺上。

劇烈的眩暈感中,女子的身體一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誰!?”花湘君大驚,豁的起身,滿頭烏黑的長髮瞬間化為五彩星河。

“哼!你白爺爺!”一陣如水般的波動中,荒修長的身軀從虛空中一步跨出。

“白!!”看到來人是荒,花湘君一雙眸子都快瞪裂了,他眼眶內充斥著讓人心悸的血絲,站在那裡,身軀都在發顫,卻不敢去攻擊荒。

“十年過去了,你還是五重嶽的修為,真是讓我失望!”荒冷笑一聲,徑直坐在飯桌旁,端起花湘君妻子的白米粥便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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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荒一口氣喝完白米粥,抹了把嘴,讚歎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花湘君咬牙切齒道。

“昔日你獨上仙道門,挑戰仙道門數萬年輕弟子而不敗,確實算是一個神話,不過現在,你的神話成為了襯托九尊帝使的絢爛煙花,你也不生氣?”荒望向了花湘君。

“九州修真界的一切,都不屬於我了!”花湘君感受到了荒體內澎湃的血氣,他搖頭苦笑,再次來到木雕桌旁,拿起那個半成品的木雕開始雕刻。

“告訴我仙道門的具體位置!”荒看了看那些木雕,搖頭苦笑。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花湘君與荒對視,頗有點毫不妥協的滋味。

“你是要我殺了你娘子,再對你搜魂呢?還是你乖乖的告訴我?”荒的眸子瞬間冷冽了下去。

“你還是一如往昔!”花湘君苦笑。

荒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站起身來,荒背對花湘君。

“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我不知道!”花湘君望著自己的妻子,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或許等我死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你應該謝謝你娘子,因為她,你才可以活著,別辜負她!”

荒一步跨出,施展縮地成寸,化為一道流光,奔赴仙洲深處。

‘這是我想要的生活’

風中,隱有悠悠話語迴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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