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悠知道只能像姜川說的那樣,以後找機會好好的補償吳青柏,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著明天得檢查,一會兒又計劃著以後的事,腦子裡亂糟糟的。

姜川衝了個澡出來,見她還是睜著眼睛躺在那兒,胡亂擦了擦頭髮,走過去坐在床邊,低聲道,“快睡吧,別擔心了,我等你睡著再睡。”

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出來住招待所,姜川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直接拿了結婚證出來,只開了一間房,另外的一間房給周麗了。

孟悠悠折騰了一天,從大早上知道吳青柏的訊息之後,一顆心就是懸著的,只有親眼見到他醒過來之後,才稍稍覺得安心。

“一起睡吧,”孟悠悠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道。

這話自然沒有別的意思,此刻她也不可能有那個心思,姜川當然知道,所以沒有猶豫,直接在她旁邊躺了下來,將人攬在懷裡,“睡吧。”

兩個人靠得極近,孟悠悠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這讓她覺得很安心。

很快,姜川就發現她的呼吸聲變得平穩,這才微微低頭,近距離的打量著她,他忽然想起來當初從河裡救她上來的時候,當時,他們同樣捱得很近。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一心只想救人,好不容易將人拉上了岸,他就光顧著避嫌去了,壓根就沒有怎麼注意她。

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姜川親眼看著她的變化越來越多,頭髮從麻花辮變成馬尾,皮膚也越來越白皙,整個人都散發著自信,眼裡的神采壓根隱藏不住。

只不過眼瞼下面卻泛著青色,看得他很是心疼。

這些天,她都沒有休息好,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麼多,姜川沒有辦法勸她多歇一歇,只能儘可能的陪在她的身邊,想著好歹能讓她少點麻煩。

可是,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她。

孟悠悠做了一晚上的夢,亂七八糟的,醒過來之後,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翻了個身,再往房間裡看了一眼,姜川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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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桌上的手錶看了眼時間,還好,時間還早。

正洗漱著,那邊就聽見門開的聲音,“你起來了?”

孟悠悠把牙刷從嘴裡拿出來,含糊著應了一聲。

“我買了早餐,你刷完牙過來吃,然後我們再去醫院,”姜川把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剛去過醫院了,二舅精神瞧著挺好的,待會我們去了再陪他去檢查。”

孟悠悠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去過醫院了,而且還去買了早餐,“那你啥時候起來的?”

“我一向就醒得早,習慣了,”姜川沒有回答她,而是道。

早餐只有肉包子和白粥,看著並不豐盛,但是孟悠悠知道這樣的早餐很多人都吃不上,不僅要花的錢多,而且要的糧票也不少。

就著白粥,吃了兩個大肉包子,孟悠悠的肚子已經撐得不行了,“我們去醫院吧。”

來到醫院,推開門走進去,病房裡只有吳青柏和周麗在,孟悠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勁。

“二舅,你那天送來醫院需要緊急手術,我和大舅沒有趕過來,最後還是周麗及時籤的字,”孟悠悠也不管吳青柏是否已經知道了這事,只說道,“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周麗。”

“謝當然是要謝的,這個月獎金翻倍,”吳青柏看了眼周麗,笑道,“要不行的話,翻兩倍也可以。”

周麗抿著嘴笑,兩眼緊盯著他,“可別了,我簽字又不是為了你的獎金。”

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孟悠悠後知後覺的發現哪裡不對勁了,和姜川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得到了確定。

偏偏吳青柏裝作啥都不知道的樣子,嗤笑一聲,“這個月本來就沒幹多少活,掙的錢沒多少,要不然多給你一點也是可以的。”

周麗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轉了話題,“悠悠,我聽說司強民被抓了?”

孟悠悠本來正想著找藉口先出去一趟,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但現在一看,明顯是周麗對吳青柏有點意思,而吳青柏不願意?

她也沒多想,只聽了這話就把昨天姜川和李偉調查的結果說了出來,又告訴他已經有人因為這事去世了,家屬已經報案了。

吳青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這事是司強民咎由自取,得到懲罰是應該的,只不過周震華這個人,再也不可信了。”

這次,他到底是看走眼了。

“這事真的和周震華也有關係?”孟悠悠問道,原來她沒猜錯。

“前天本來是按照約定的時間交貨,但我在那兒等了好一會兒,卻沒看到他,正懷疑是不是計劃有變,就見司強民帶著人過來,不由分說地直接動起手來,”吳青柏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如果不是他自小身體強健,之前學車的時候跟著老師傅也學了一點防身的功夫,如何也撐不到回去住處,等到劉寶龍發現再送他來醫院的時候了。

“所以這事周震華肯定是知道的,”孟悠悠推測道,“說不定司強民和周震華是認識的,兩個人早就聯絡過了,要不然怎麼就剛好是那個時間點呢?”

不管周震華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只在他知道司強民要做的事情之後,沒有通知吳青柏改變計劃,反而為司強民提供了絕佳的時間地點,畢竟每次交貨都是挑的偏僻人少的地方。

這樣的人,的確是再也不值得信任了,不管是為了錢還是別的出賣了吳青柏,只作為合作伙伴,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尊重。

“二舅,你想怎麼做?”姜川沒有避諱,直接問道。

吳青柏嘆了口氣,“旁的不說,要我再裝作若無其事的從他那兒選款進貨,為他提供生意,這我是如何都做不到的了。”

合作關係破裂,這是必然的,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菩薩心腸,寬容大量,隨意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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