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霞一直抱著小寒, 等褚巖走過了之後,才笑著,用手指頭點著閨女的鼻尖說了一句:“你本來就叫褚小寒, 知道了嗎?”

戶口本上寫的就是褚小寒, 只不過褚巖那種大大咧咧的傢伙,是不會去看戶口本的。

鄭霞收拾好孩子,正準備睡覺呢, 突然有人敲門了。

鄭霞以為是褚巖,於是一把拉開了門。

居然跟著麻生的那個人, 這個人一開始表現的特別讓人厭煩, 怎麼說呢, 油膩膩的, 特別討厭, 不過這會兒看起來, 他倒挺虔誠的,笑的也很有禮貌,用中文問了一句:“褚巖不在?”

“他去工作了,您有什麼事情?”鄭霞問。

阮紅星笑了笑:“我跟他在香港見過面,我曾聽他說, 他的母親是個特別偉大的女人,還聽他說, 他的妻子特別像他的母親。”

這人居然和褚巖是朋友, 褚巖怎麼一句都沒提過?

而且褚巖真的說過, 她像他母親這種話嗎。在褚巖心目中,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孫寧了,他居然說過,她像孫寧?

在這一瞬間, 鄭霞低頭笑了一下,倒是讓阮紅星覺得,她很像他母親年青的時候,穿著斜襟的素色外套,辮一條長長的辮子,穿著白色的奧黛,身材豐盈,笑起來特別溫柔。

三更半夜的,鄭霞肯定不可能讓這個男人進屋,於是她說:“阮紅星先生,您是日本貴賓,按理不應該四處走動的,你回招待所吧,只要你說找褚巖,會有人幫你找他的。”

阮紅星看著鄭霞懷裡的小寒,大致推斷了一下,這孩子應該是褚巖剛回國的時候出生的,於是他說:“褚巖在香港的時候,就一直在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他說他特別想要一個小公主,我能抱抱她嗎?”

鄭霞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讓阮紅星抱抱小寒,不過就在這時,突然屋子裡悉悉祟祟的響了一下,她於是回頭望了望,再回過頭,禮貌的回絕說:“算了吧,孩子怕生。”

“她會健康成長的,菩薩保佑她。”阮紅星合什雙手,抬起頭,特別溫柔的說了一句。

鄭霞心說這個男人還挺有禮貌的呢,會說菩薩保佑。

不過等阮紅星走後,她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直到要給小寒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褚巖給小寒掛的那個蛤蜊項璉不見了。

褚巖可沒說過裡面有舍利子,所以鄭霞也不著急,以為是孩子把它解下來,丟哪兒了,於是四處翻了翻,沒翻著,畢竟夜深了,也就躺下睡了。

而褚巖呢,喝的醉熏熏的,今天晚上還專門支開別人,一個人在輕工廠亂晃悠,就是妄圖能釣到阮紅星來殺自己。

等一個人殺自己,而且還是一個m國大兵殺自己,那感覺可不好受,因為你得準備好,隨時被人一箭鎖喉。

博士下了樓,發現自己的車被撬開過,但是□□並沒有被人拿走。

他和褚巖想耍阮紅星,這意思是,他們要被阮紅星給耍了?

但博士還是要等,等阮紅星上鉤,等那個希望。

一個人,當他擁有目標和事業的時候,他會冷靜很多。

似乎,阮紅星比原來冷靜多了,博士靜靜坐在沙發上,關了燈,安安靜靜的,等到夜裡三點,再沒等到阮紅星。

而褚巖呢,晃悠到半夜,眼看都要三點了,腦袋一直懸在褲腰帶上,實在忍不住,跑到博士家來找博士,因為太晚了,也沒進屋,敲著窗戶就問:“博士,那家夥是不是沒來過?”

“沒有。”博士立刻站了起來,說。

同時,倆人幾乎目瞪口呆:“那家夥去農場了吧?”那枚舍利子,是小寒戴著的。

愣了好半天,博士說:“行吧,你至少留了條命。”阮紅星比博士猜得聰明多了,他直接去了農場,應該是從小寒那兒搞舍利子去了。

要是阮紅星真拿到弓.弩,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也不可能下手,而且,那可是m國的特種兵,很可能一箭鎖喉,至少現在,褚巖不用死了呀。

所以博士倒覺得還好。

但褚巖不行,他生氣啊,他知道阮紅星販毒,也知道阮紅星虎視眈眈,就是想在華國販毒,那種人,絕不可以放他離開。

這片土地,是他母親孫寧用27顆子彈換來的,哪個外國狗雜種想在這片土上撒野,就必須從褚巖的屍體上跨過去,這是他媽的。

結果褚巖拿自己釣,沒釣著人,阮紅星反而把魚餌給吃了?

還用說嘛,等他回到農場,三更半夜的,搖醒鄭霞一問,阮紅星還真來過,而裝著舍利子的蛤蜊盒子丟了,鄭霞甚至不知道,阮紅星什麼時候從小寒脖子上摘走的。

孩子已經睡著了,褚巖當著鄭霞的面,一拳頭砸在自己眼眶上。

“你怎麼啦,你這是幹嘛?”鄭霞問。

褚巖搖了搖頭,坐了半天,又搗了自己一拳頭。

“你到底怎麼啦,不想過日子就直說,離婚也沒關係啊。”鄭霞又不知道褚巖這是怎麼了,以為他是嫌棄自己,沒好氣的說。

雖然鄭霞一直在抗拒,但褚巖用酒氣沖天的嘴把她給掰了過來,就親了一下,然後說:“對不起,我這回大概不用死了,但我犯了個大錯,幹了件蠢事情,他媽的,我被那個m國大兵給玩弄了。”

這是個軍人,能力強,任務重。

鄭霞一開始嫁給他的時候,就是衝著他的軍銜來的,畢竟他也看不起她,而她,只想找個男人結婚,堵了外面人說叨的閒話。

就現在,褚巖的一門心思,也在事業上,在家裡停留的時間很少。

這樣挺好,畢竟鄭霞除了他的工資,也沒指過愛情。

看褚巖兩拳頭都快把眼珠子給搗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了會兒,就說:“睡吧。”

這會兒天都快亮了,而且,她不是一直不讓他碰自己的嗎,怎麼兩隻胳膊又纏過來了?

這麼軟的胳膊,胖胖的,綿乎乎的,又細膩,褚巖著不住啊。

“睡啊,你不想睡嗎?”鄭霞又問。

褚巖天天都想睡,但今天被阮紅星玩弄了,沒那個心情啊,而且他喝了太多酒,那玩藝兒它也沒動靜啊,更何況他還忙著呢。

“不行,今天不行,霞霞,你可能生氣,但我跟你結婚的時候,確實沒想過感情,畢竟我一直在執行特殊任務,很可能哪天就死了,你也不要傷心。”褚巖想了想,還是由衷的說。

這句,又險些把鄭霞給氣死了。

而褚巖,起身就走。

這回,就算把阮紅星的屁股扒開了縫的找,他也要找到那顆舍利子。

在華國土地上盜竊文物,阮紅星死定了,他回休想跑掉。

……

蘇櫻桃當然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博士和褚巖搞的那一臭手,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博士在一樓愁眉苦臉的坐著,於是笑著問:“逮到了嗎?”

博士抬起頭,看了看妻子,笑著搖了搖頭,半天沒說話。

……

“所以,你們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吧,想拿褚巖和舍利子釣阮紅星,結果沒釣著?”蘇櫻桃聽博士講完,簡直不知道自己是該笑博士和褚巖蠢,還是說他倆蠢到了姥姥家。

阮紅星據說生於36年,比博士還大兩歲,今年已經40了,一個40歲的男人,還是在異國他鄉,衝動到,在部隊官兵、公安圍的像鐵桶一樣的地方,偷弓.弩,去殺人?

人家是對未來有崇高理想,想要建設自己家鄉的人,會那麼輕易的,在異國他鄉殺人放火?

“那怎麼辦,過海關的時候,那東西應該能搜出來吧?”蘇櫻桃說。

博士搖了搖頭:“所以阮紅星應該目前不會走了,他會把舍利子藏在某個地方,並且找個合適的理由留下來,以後想辦法偷渡出國。”

昨天半夜,褚巖就去搜阮紅星的房間了,而且,把阮紅星的行蹤查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連他走過的路都刨了一遍,把博士的車翻了個個兒。

但是,從阮紅星的房間,乃至所有他經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找到舍利子,你現在就說他偷舍利子也不成立啊,找不到東西,也沒證據。

蘇櫻桃燒了壺水,正準備衝奶,悶了半天,回頭說:“那我可真要恭喜你們,你們還真的把阮紅星給留下了。”

大動干戈,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他們。

“放心吧,只要他留下來,我們就能找到東西,並且逮住他。”博士也只能這麼說。

蘇櫻桃很好奇,阮紅星會用什麼樣的方式留下來。

麻生,會答應他嗎。

不過早晨才一上班,她就知道答案了。

“廠長,那個日本人今天就要走了,不過,他說有件事情要跟您商量一下。”一上班,東方雪櫻就說。

悄悄的,她又說:“我早晨去的時候,那個日本人和阮紅星鬼鬼祟祟的在說著什麼,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注意點,看看他們是要說什麼。”

這不,倆人正說著呢,在阮紅星和翻譯的陪同下,麻生直接上辦公樓來了,而且一見面就先給蘇櫻桃鞠個躬,再嘰哩哇啦說了一大堆。

“尊敬的蘇櫻桃女士,麻生先生今天就準備要啟程,返回日本了,但是,他想把阮先生留下來,因為第一批,你們要製造30萬元的刺繡絲綢,為防產品出現質量紕漏,他想把阮先生留下來,直到這30萬元的產品生產出來,並且,由你們雙方檢視合格後,再發貨,好嗎?”翻譯說。

“行吧,看來麻生先生還是不相信我們啊,歡迎你們監督。”蘇櫻桃大大方方的說。

“那麼,咱們合作愉快。”麻生說。

“合作愉快。”蘇櫻桃說。

麻生要下樓,這就要走了。阮紅星刻意慢了兩步,畢竟他一直覺得蘇櫻桃確實很聰明,這種人驕傲自大,就得挑釁著問蘇櫻桃一句:“你就不好奇,麻生是怎麼同意讓我留下來的?”

蘇櫻桃毫不猶豫,不假思索的說:“這不簡單嗎,你跟他說,只要他把你留下來,你會想辦法弄到電子繡花機的圖紙,到時候賣給他,不就行了。”

電子繡花機,在生產國瑞士,據說一臺要上百萬。

人性就是如此,如果阮紅星真的能偷到,或者想辦法搞得到華國電子繡花機的圖紙,是無本的買賣,麻生需要付出的並不多,從今往後,麻生不就可以擁有更廉價的刺繡線綢了?

“我曾用這個說服過他,但麻生先生覺得沒必要,他是個商人,沒有那麼強烈的民族責任感,也只想老老實實作生意,在法律的條框下賺錢。”阮紅星默了一會兒,又說:“所以,我告訴了他實情,我的母親想擁有一枚舍利子,而我留在華國,是為了想辦法帶走那枚舍利子。這一趟我給他做保鏢,他應該付我5萬美金,那筆錢我不要了,我只想用這枚舍利子,讓我病重的母親在死前,能滿足她的願望。”

他現在留下來,只是想找合適的機會,從華國偷渡越南,把那枚舍利子帶回去,放在他母親的小寺廟裡而已。

這麼說,麻生還是個挺高尚的人,至少不是那種吃了肉,還要偷走鍋的人。

蘇櫻桃對自己未來的生意,又充滿信心了。

要是麻生真想偷華國的電子繡花機,她會毫不猶豫,現在就撕了合同的。

不過,阮紅星也是夠猖狂的,他憑什麼就認為,他能從華國拿著舍利子偷渡出去?

“就憑褚巖和鄧崑崙,以及那位鄧長城,全不過天真,幸運的蠢貨,我就能從這兒偷渡出去。”阮紅星說完,快走兩步,大搖大擺的去送麻生了。

在他看來,鄧崑崙依舊是個蠢貨,而湯姆,則是個無比幸運的蠢蛋,除了蘇櫻桃,這個地方沒有什麼人真正據有智慧。

而他有智慧,他只是一直不夠幸運而已。

但現在,有舍利子在,作為虔誠的佛教徒,阮紅星覺得,佛陀的智慧,會加持他,護佑他的。

日本人的來訪,整個秦州如臨大敵,好在今天,他終於要走了。

於他來說,這是刀口舔血的事情,好在他能從中賺到豐厚的一大筆,也算幸事,當然早走早好,趕緊回家最重要。

而蘇櫻桃,或者說整個輕工廠,等麻生回去之後,把款匯過來,就可以正式開始擴大廠子,進行生產了。

畢竟只是一天功夫,也不怎麼熟悉,不過,麻生對湯姆倒是印象深刻,專門提出,要湯姆把自己送到紅巖機場,想在路上跟他多聊一聊。

湯姆當然願意啊,這是大金主,不就是陪著聊天嘛,他最會哄老爺爺開心了。

還有一個熊光弼呢,是偷偷跑到秦州的,這一回他打死也不走了,非得要跟湯姆呆一個暑假。既然湯姆要去送麻生,他拽著個傑瑞,也想跟著。

蘇櫻桃作為廠長,只把麻生送出廠門就行了。

幾個孩子跟個日本老頭跑了,沒辦法,博士只能開著車,沿途去追,等麻生上了飛機,再把孩子們接回來。

就不知道幾個孩子會不會添亂了。

豐芳是聽了一路的,熊光弼和傑瑞一直在吼,殺死小日本,幹掉小日本。

但湯姆,則一直在用英文跟麻生講,他跟華國,跟蘇櫻桃做生意的好處。

他還是個孩子吧,今年才十五歲,嘴巴那叫一個天花亂綴,把將來描繪的栩栩如生。

一開始豐芳挺擔心的。

熊光弼年齡不小了,但心智傻,而傑瑞呢,是真傻。

就算麻生不懂中文,小日本幾個字總能聽得懂吧,倆孩子一路不停的吼著幹死小日本,日籍翻譯一直在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臉色白的像紙一樣。

麻生雖然一直在跟湯姆用英文聊的很歡樂,但是看看熊光弼和傑瑞,就忍不住也要冒汗,嚇的瑟瑟發抖。

不過,麻生上了飛機之後,就跟豐芳說了一句話:“後生可畏。你們華國人,至少華國的孩子們,值得我們尊重。”

麻生雖然一直在示弱,但是跟大多數的日本人一樣,並沒有對戰爭進行過反思,這種事情,你跟他講大道理也沒用,他自有一套受害者的理論,能自圓其說。

但是,華國孩子最真實的表現,讓他看到了像湯姆一樣,既能流利的講英語,又能接人待物,對宏觀經濟,國家發展那麼迫切的,想要參於的孩子。

而熊光弼和傑瑞,則讓他看到這些孩子隱藏在骨子裡的,對於侵略者的痛恨。

敵人的示好和軟弱並不能贏得對手的尊重。

能贏得對手的尊重和敬畏的,永遠是你骨子裡的騰騰殺氣,和不忘國仇的警惕性。

這趟不錯,豐芳心說,既贏了生意,還贏了面子。

總理已經去世了,鄧媽媽一直從悲傷中沒有走出來,等回了首都,這件事情,她得趕緊跟鄧媽媽聊一下,也能讓她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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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的孩子們正在漸漸長大,沒有一個不讓人驕傲的。

……

輕工廠真正的重頭戲,在麻生走了之後。

共青團的接待,蘇櫻桃的接待,都要被記者細緻的採訪一遍,然後,作為範本,緊急登上《人民日報》,而且現在就要寫成電報,拍到全國各地,各個大廠家,讓他們照著這個規格接待日本商客。

這就是定了調子的範本了。

蘇櫻桃,也是全國各個國有大廠的廠長書記們,要學習的物件了。

被記者採訪了整整一個下午,累的精疲力竭。

下班的路上,蘇櫻桃碰上鄭霞,看那樣子,悶悶不樂的。

“廠長,褚巖到底怎麼啦,昨天把自己揍了兩拳頭,今天也心不在焉的。”鄭霞低聲說。

蘇櫻桃看她蔫噠噠的,也知道舍利子是褚巖掛在閨女的脖子上,被阮紅星給偷走的,今天,褚巖把自己打成了個豬頭,鄭霞這是心疼了。

“沒什麼大事兒,男人嘛,有時候發嚎發瘋,你讓他瘋就完了。”蘇櫻桃笑著說。

鄭霞又不知道褚巖丟了舍利子,畢竟夫妻嘛,想了想,對蘇櫻桃說:“算了,我正好要去隔壁衛生院,給他拿點藥吧,他那眼睛腫的厲害。”

正好下了班,抱著閨女,鄭霞就要去隔壁的監獄衛生院,幫褚巖開點跌打損失的藥了。

監獄衛生院,原來並不對輕工廠開放,但最近,為了保護日本客商的安全,在公安部跟監獄打了招呼之後,就對招待所臨時開放,而且昨天專門送了一些急救藥過來,今天,鄭霞得把那些藥品送回去,正好幫褚巖拿點藥。

這不,鄭霞走了,蘇櫻桃也回家了。

而湯姆,送走麻生之後,帶著弟弟和甩不掉的熊光弼,也回了輕工廠。

就在路上,博士就跟湯姆單獨說過,說阮紅星把舍利子偷走了的事兒。

熊光弼和傑瑞倆大呼小叫,啥都不知道,湯姆一聽,也覺得頭皮發麻了:“叔叔,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舍利子找回來?”

“我得去上班了,很忙,你盯著阮,看能不能找得到。如果你找不到,改天叔叔專門抽個時間去找它。”博士於是說。

不是博士找不到,而是,阮紅星不可能現在就在,因為現在他想走也走不了,他肯定要慢慢謀劃,想辦法偷渡出國,在那之前,只要能把舍利子找著就行。

湯姆要實在找不著,博士在幫忙找吧,現在博士必須去忙工作了。

找東西,這個湯姆在行啊,哪需要叔叔幫忙。

他曾經可是集齊過七把鑰匙的人。

這不,一下車,熊光弼和傑瑞都餓了,要跑回家吃飯,湯姆一個人,就去找阮紅星了,他的經驗是,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就總能找到辦法。

而且這事兒現在不算什麼秘密,湯姆上了招待所,敲開門,一張白皙,天真,可愛,帥氣的臉龐就堵在阮紅星面前了,他笑呵呵的就問阮紅星:“阮叔叔,我們的舍利了,你到底藏哪兒了呀。”

這可真是個愚蠢而又天真的小傻瓜。

他這是在問一頭豺狼肉在哪裡,問惡龍金幣藏在哪裡嗎?

“愚蠢的、天真的,是個白痴,但是幸運的小傻瓜,你找找看呢,我覺得幸運之神現在不在你的一方了,也許,你永遠都找不到它。”阮紅星攤了攤雙手說。

他這一回,要掐斷這個幸運小子的幸運之手。

結束他這輩子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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