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蛇點點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穆嘉逸的指尖咬了口。

穆嘉逸嚇得發出聲殺豬般的慘叫。

“我死了!我要死了!”

“我沒用毒液!”銀環蛇嫌棄的吐槽。

可穆嘉逸完全聽不進去,還在那裡大喊大叫。

穆兮竹被吵的頭痛欲裂,眉心死死地皺起。

陸忱景冷冽的視線狠狠射向了他。

“閉嘴!”

穆嘉逸流著眼淚,死死咬著下唇。

一副自己就要命不久矣的模樣。

“我沒用毒液,你死不了。我吃了你的血,就是跟你結了契,你只需要再吃我的血就好了。”銀環蛇游到穆嘉逸身邊,將身子直稜起來讓他咬。

穆嘉逸立刻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誰要吃你的血!我不要!你走開!走開!”

“吃。”穆兮竹真的被他吵的沒了半點耐性。

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

穆嘉逸委屈巴拉地看著穆兮竹,又滴了兩滴貓尿,這才不情不願的咬了上去。

那口感讓他忍不住地乾嘔了聲。

銀環蛇差點沒給氣炸,“你快點!我好吃的很!”

“嗯,越毒的蛇,肉越香。”穆兮竹附和。

末了,她還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銀環蛇頓時覺得身子一麻,有種命不久矣的錯覺。

穆兮逸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再次一口咬了上去。

這回他的力氣大了很多,一口就咬出了血。

勉強喝了口,便迅速把腦袋別開。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流過一陣寒意,但隨即溫暖起來。

就連剛剛被那濃烈惡臭的黑水沾到的地方,也變得沒有那麼難受了。

“回去,成婚。”紅衣女見穆嘉逸的臉色恢復正常,立刻說道。

穆嘉逸想要拒絕,但穆兮竹卻又沒有反對,只能默默的低下腦袋不肯應聲。

“成婚!”紅衣女暴躁的催促了句。

穆嘉逸見實在是躲不過,才小小聲哼唧:“等我畢業!”

反正他還有一年半才畢業,說不定在這一年半發生點什麼,就不用娶這個邪祟了呢。

紅衣女扭著腦袋,伸到穆嘉逸腦袋下,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那黑黢黢的眼珠子,看的穆嘉逸心裡發涼。

不過好在他還是挺能裝的,並沒有讓紅衣女看出什麼問題。

“好!”紅衣女答應下來,這才將腦袋縮了回去。

穆兮竹閉了閉眼,想要休息下,可腦袋痛的她根本睡不著,只能將眼睛再次睜開。

穆嘉逸打完電話,看著穆兮竹的視線落在遠處一棵燒焦的大樹上。

那棵樹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品種了,只能中間空了老大一塊,顯得有些詭異。

“你在看什麼?”穆嘉逸有些擔憂的問。

“桃樹。”穆兮竹澹澹道。

見他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又懶洋洋的開口:“那個讓你喜當爹的杜婉芸就是那棵桃樹所造,你跟這個小鎮孽緣很深。”

“為什麼?我以前也沒來過這啊,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穆嘉逸覺得特別委屈,感覺就像是飛來橫禍。

當然是因為那個姓祈的老妖道,想要害他們。

穆兮竹在心裡道。

只不過眼前有這麼多人,她也不好直說。

過了會才道:“也許是善緣呢?現在你的身邊至少有兩個在保護你的。”

“我覺得……”

“嗯?”穆兮竹輕哼了聲。

“我覺得你說的對!”穆嘉逸立刻話鋒一轉,狗腿的不行。

翟常林忍不住將腦袋湊過來,小小聲的問:“這座小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身這小鎮的人就是守陵人,幾百年下來他們忘了自己的使命,但血脈裡卻殘存著契約。因為一件詭異的事,有人想要收走他們的魂魄,卻跟契約產生了衝突,以至於這座山陷入了一個異空間。

這種異空間會放大一切詭異的事情,闖進來的人自然也沒辦法離開。而他們兩個為了不讓契約變強,只能想辦法救下闖入的人,等待有人來救他們。只不過以前那些人,沒有能撐下來罷了。”

穆兮竹疲累的說著。

長長的一段話說完,就閉上眼休息了會。

“那我們現在是安全了嗎?”

一直沒有出聲的靳弈廷突然開口。

穆兮竹回頭看著他,眼底浮起抹似笑非笑的嘲諷,“安不安全,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我……”靳弈廷勾了勾手指,把尾戒重新帶上。

身上那詭異的氣場頓時消失,又重新變成了那要溫潤如玉的模樣。

“有你在,無論什麼時候,我們肯定都會是安全的。”他笑了笑,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到了紅衣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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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已經極力隱藏了,但穆兮竹還是從他眼睛,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貪婪。

他連這都看的出來?

看來他是比那個姓祈的老妖道還難纏了。

穆兮竹的心咯噔漏跳了拍。

若是以前穆兮竹還會想著,慢慢等靳弈廷自己露出馬腳。

但此時她卻在心裡暗暗祈禱,靳弈廷可千萬別這個時候跑出來湊熱鬧。

大環境都要亂了,她可不希望再多處理個東西。

但這樣的祈禱完,穆兮竹又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不想往下深想,只能強壓下那種恐慌。

一行人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警察和醫生才趕到。

看著眼前的狼藉,還有隨時都要斷過氣去的一行人。

他們臉色一變,趕忙將人都抬上了擔架。

陸忱景直接將穆兮竹攔腰抱起,跟著他們一起上了救護車。

等到了醫院,給穆兮竹打了針,她的腦袋這才停止了疼痛,沉沉睡了過去。

站起身,陸忱景拉開病房門,靳弈廷就那麼站在門外。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需要休息,接下來沒有大事,別來打擾她。”陸忱景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情感。

靳弈廷焦急的道:“可那兩個東西明顯就是邪祟,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看到你妻弟被這種東西纏著吧?”

“你當我傻嗎?”陸忱景冷笑了聲,“收起你那貪婪的嘴臉,那兩個東西是我妻子送給她弟弟的護身符,你既然一開始就沒本事得到,這東西自然就不會屬於你。”

靳弈廷咬咬牙,不甘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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