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雪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大掌用力了一些，伸手進去捏了捏沈衡的手指。
“我也是為你們兩個好，你不是知道我的事情了麼。你走了，他也會難過，他會自責你們不相配。”
楚迎雪垂下眼簾，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三個呼吸後，楚長平聽她說：“不會的，衡哥以後也會變成很厲害的人。我們都會變得更好，不會不相配。”
妹妹的斬釘截鐵令楚長平動容，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勇氣，但是：“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他呢？”
沈衡：俺也一樣！
楚迎雪按住被窩裡躁動的人，生怕這人一時激動從被子裡鑽出來。
“我相信他跟我想的是一樣的，衡哥是個有本事的人。”
楚迎雪的回應令楚長平嘆了口氣，卻令沈衡心潮湧動。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比心愛的人如此相信他崇拜他來得更令人熱血彭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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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蒙在被子裡的窒息，沈衡聽到了自己胸口在“咚咚”敲鼓。
“我更中意李滿一些，他畢竟有背景，你要是去了燕城，他也能……”
“大哥你再說什麼，我跟李滿警官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楚迎雪感覺她身側的人都要張嘴咬人了，趕緊將楚長平的話打斷。
“我只是覺得這樣你以後會輕鬆一些。大哥知道你很喜歡沈衡，但是對你們來說太過渺茫的未來越是糾纏反而越會痛苦。”
楚長平的話沒有任何不對，但是在沈衡已經跟楚迎雪表明了他的心意下，楚迎雪對跟沈衡在一起這件事上也是不顧一切的。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但是我……”
“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早點睡吧。”
楚長平起身，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關門時落下輕輕嘆息。
楚迎雪能理解楚長平的心情，他經歷過一遭，想必是撕心裂肺。今天晚上楚長平跟她說的話，無疑都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人生感言。
但是，沈衡不一樣。
沈衡從被子裡露出腦袋透氣，下床將楚迎雪的門重新別上。
“唔，衡哥！”
楚迎雪被沈衡用被子跟他一起蒙了起來，擁擠的被子中瀰漫著沈衡的味道。
楚迎雪以為沈衡不管怎麼抱她她都習慣了的，但是這樣居高臨下的佔有攻勢令楚迎雪腳底發癢心口直顫。
“你大哥想把你許給李滿？”
“我大哥只是建議，我跟他沒什麼的。”
楚迎雪被沈衡緊緊收拾在身下，被沈衡這樣問不由心虛，抓著沈衡的肩膀，她鎖骨之上，沈衡肆虐輾轉。
腰間的大掌收緊，楚迎雪緊緊蜷起了腳趾，半張臉露在被子外面，一隻手緊緊反握了枕頭。
“衡哥，你這樣我害怕。”
楚迎雪的聲音顫顫巍巍。
“今天過完生日，就滿十八周歲了，是麼嬌嬌？”
沈衡低沉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掀開被子看著楚迎雪的臉：“成大姑娘了，給衡哥當女人吧。”
楚迎雪胸腔緊張的要爆炸，她沒想到沈衡會說出這種話。
沈衡的意思，斷然不是“跟我在一起，做我女朋友”這樣簡單。
楚迎雪看不清沈衡的眼睛，她只覺得手心發熱，緊緊攥著沈衡的手輕輕推著他：“衡哥，我今天來那個了。”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到底是現代來的。她對婚前這種事並不排斥，如果沈衡實在非要，楚迎雪一顆心都貼在他身上，是很難拒絕的。
她卻聽沈衡微嘆一聲，然後重重在她鎖骨處咬了一下。
“嘶……”
楚迎雪小聲嚶嚀：“衡哥，疼……”
沈衡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把楚迎雪抱在被子裡藏好，出去攤開在楚迎雪柔軟的褥子上，把自己晾涼。
剛才楚迎雪那意思，不就是要今天沒來好事，就願意這麼給他了麼。
“你以後不準傻乎乎的，”沈衡嚴肅地在楚迎雪身邊坐著，低頭看向把半邊臉都埋在被子裡的楚迎雪，輕輕彈了一下楚迎雪的腦袋以示懲戒，“這種事不許瞎答應，聽見沒？”
“明明是你要的……”楚迎雪委屈極了，又羞又惱，“而且我也沒有答應。”
這個人怎麼賊喊捉賊呀。
“我要……”沈衡深呼吸了兩番，他的嬌嬌真是想要他的命，“我要是我要。”
沈衡摸著楚迎雪的臉：“我跟你在一塊，是想保護你，不是想傷害你。”
他只是想嘴上爽爽，誰知道楚迎雪還真的能點頭。
“你就是欺負我。”
楚迎雪感覺自己被沈衡耍了，背朝著沈衡，不想理他。
“嬌嬌？”
沈衡湊過去，看到楚迎雪小小的肩膀縮成一團，看起來確實是生氣了。
“衡哥不想害了你，但是怕自己忍不住，你得拒絕我知道嗎？”
沈衡揉了揉楚迎雪的發頂，有些無奈，不知道這種事為什麼要他來做。
教自己的物件防著自己。
沈衡深深嘆了口氣，他的嬌嬌如此單純，他也只能這樣辦。
“走開，不想理你。”
楚迎雪悶聲悶氣的，沈衡這是什麼人呀，得了便宜還賣乖。
想想不解恨，罵道：“你這種人，就是把你當人看，你自己往驢欄裡面拱！”
“是是是，”沈衡低頭道歉，“衡哥再也不提了，行嗎？嬌嬌別生氣。”
“我才不生氣呢，”楚迎雪嬌“哼”了一聲，“我要考慮一下，我大哥說的話。”
“你考慮什麼？”沈衡臉陡然黑了，“你考慮那個李滿？”
讓他的嬌嬌在別的男人身邊，沈衡光是想想就要發瘋。
沈衡把楚迎雪掰了過來，不用分說地吻了上去：“彆氣了，你明明知道衡哥多想要你。”
楚迎雪伸手去推，沈衡這次卻執拗地很，像是要證明剛才說的話不是假的，楚迎雪都被沈衡吻得有些心慌了。
楚迎雪眸子頜了頜，即使沈衡親她抱她，但卻規矩的不行，手只敢在腰上放著，上下都不敢挪動分毫。
楚迎雪的微微回應令沈衡差點掉在地上的心稍微緩和了一些，連帶著吻也輕柔了許多。
“衡哥我肚子疼。”
楚迎雪見沈衡放開自己，又怕這人像瘋了般吻上來，急忙撒嬌。
“衡哥幫你捂捂。”
沈衡聽說女孩子這幾天肚子會疼，自以為很有經驗，伸手就把楚迎雪的肚臍給蓋住了。
楚迎雪：“……”
“再往下一點衡哥，不是那兒疼。”
“哦。”沈衡頭一次這麼尷尬，將手挪了挪。
“再往下一點。”
“……”
沈衡又挪了挪。
楚迎雪見沈衡小心翼翼，一次只挪一個小指的距離，有些無奈。
伸手把沈衡的大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炙熱的掌心令楚迎雪微痛的小腹舒服很多。
沈衡渾身有些僵硬，一動不敢動，喉結卻忍不住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