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伸了個懶腰,貼在蒼原懷裡躺著。

手指無力地拍了拍蒼原:“去做飯,我餓。”

蒼原蜷著身體把白玫攬在懷裡,一邊親一邊蹭:“好,我這就去。”

可他只是這麼說,一直不動。

白玫都被親的煩了,推開蒼原的腦袋:“快去!”

“再親親。”

對於白玫,蒼原只能說愛不釋手。

“族長!你在家嗎?”

蒼原正準備變成大狼跟白玫黏一會兒,卻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在叫他。

當族長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來麻煩到他,可能很瑣碎,他不得不去管。

蒼原一臉的委屈樣,白玫好笑地蹬了他一腳:“還不快去。”

“我回來就給你做飯。”

蒼原跟白玫交換了一個吻,悶悶不樂地穿上獸皮出門。

再回來的蒼原臉緊緊繃著。

“怎麼了?”白玫見蒼原神色不對,也坐了起來。

“部落丟了十個的崽子,七個是我們族的,還有兩個狐族和一個獅族。”

“十個崽子?”

“除了一個我們部落的,其餘都剛出生。我要派人出去找一下,你在家看好雪源。”

“現在崽子不都在家嗎?怎麼……”

“是被偷走的。部落裡有人跟人裡應外合偷崽子。”

雨季會掩蓋飄逸在空氣中的氣味,這是場十分艱難的行動。

“我知道了。”

“抱歉,沒給你做飯。但是這個事情實在太過緊急了。”

“你不用在意這個,”白玫起身直跪在炕上,攬著蒼原的脖子,吻了吻蒼原,“去尋找的時間自己也小心點。”

“我會的。”

蒼原沒多說,立刻就出了門。

白玫去了雪源的房間,見他睡得正香,安了心。

將小狗崽抱在懷裡,白玫去廚房隨便煮了一點肉湯,盛了兩碗出來,剩下的放在鍋裡溫著。

有人趁著雨季偷崽子!

白玫皺著眉頭,想不通。

覺得這不是部落中的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江東兄弟那是殺父之仇,但對所有人來說遒山部落都是美好的存在,至於外來的獸人,經過雲浩那一戰,他們也不敢對遒山部落動手了。

白玫沒什麼胃口,跟雪源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抱著雪源坐在炕上,憂心忡忡地摸著雪源的脊背。

“啊——”

隔壁的院子突然傳來麥拉的尖叫,雲冀應該是跟隨蒼原出去了。

白玫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眼雪源。

她的遲疑讓梅九提前一步。

白玫還沒出院子,就聽到梅九的尖叫:“快來人!這裡有人搶幼崽!!!別讓他跑了!”

白玫從門縫裡看到一個身材極矮小的雄性手被東圖咬的鮮血淋漓,雨水沖刷著在手上流了幾股血柱,朝著南邊跑去。

部落中留下的雄性反應也很快,住在這一行另一頭的雄性辛迪被蒼原留在家裡,聽到麥拉的叫喊就準備出門,正好截住那個搶走東圖的雄性。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來我們部落偷崽子?!”

辛迪將那個瘦小的雄性一下子就撲倒踩在了身下,被雨淋透了的東圖逃出來,邊磕邊跑往麥拉懷裡跑。

“東圖!東圖……”

麥拉顧不得打傘,把東圖抱在懷裡。

白玫撐著傘走出來,右手握著傘柄,左手將雪源勞勞箍在懷裡。

“麥拉,你先回家,”白玫摸了摸麥拉的頭髮,又看向辛迪,“你帶著這個人到我院子裡。”

辛迪狼嘯一聲拉響警報,整個部落都能聽到。

這方面遒山部落的雌性已經很有經驗了,她們立刻結伴起來,找到了最近的具有雄性保護的地點。

白玫所居住的這一行全都集中在白玫家裡,二十幾個獸人將白玫的客廳擠得滿滿當當。

“幼崽放在一起看好,那是雪源的房間,先讓他們過去睡覺。”

白玫愛憐地揉了揉雪源的腦袋,讓其他幼崽的母親一起先去雪源的炕上休息。

麥拉將東圖送過去後又進了客廳。

“雲冀說丟了崽子出去找,家裡就剩我們兩個。我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這個人出現在了我們院子裡,手裡抱著還在睡覺的東圖。”

十隻幼崽在家中齊齊丟失,大家都先入為主地認為是有人帶著孩子跑了。

行事一向縝密的蒼原都只在每一行住所中留下一個雄性作為照應,其餘的全都讓大家去部落外地毯式搜尋。

沒想到竟然偷崽子的獸人還在部落裡。

這個獸人看到部落裡的雄性全都離開了部落,更加肆無忌憚。

“說!我們部落其他的崽子呢?你是怎麼進來我們部落,進到我們院子裡的?”

辛迪抬腳想踹,白玫看出他的動作意圖:“別放手!”

白玫沒趕得上,那個瘦小的雄性離開辛迪的制約唰地變成獸形。

身上的獸皮軟了下去,從裡面鑽出一隻灰色的老鼠。

是鼠族獸人!

怪不得部落中那麼多巡視的雄性都沒有看到他!加上雨幕的遮掩,簡直就是他作案的最佳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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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灰老鼠在地上竄來竄去,幾個還留在客廳的雌性被嚇得不行,白玫帶頭全都站到了桌子上。

“你趕跑?!”

辛迪伸手去抓,被狠狠咬了一口。辛迪更是個狠人,虎口處被撕了一塊肉去,硬是抓著老鼠不鬆手,白玫看得自己的手疼。

“趁他是獸形,把他捆起來。”

白玫站在桌子上道。

因為不管是雌性還是雄性,獸人的人形態都會保留一些種族的特徵。

比如白貓族都嬌小白皙,熊族就五大三粗,獅族狼族這樣的食肉種族天生有股肅殺的氣質,食草族就很面善。

這個矮小又尖臉的雄性讓白玫第一印象就是老鼠,或者黃鼠狼一類的。

總之是那種超小體型的獸人。

她知道只要辛迪鬆手,這個獸人就會立刻逃走,還好她進來的時候關上了門。

“好。”

辛迪的手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了,他真想一把掐死手裡的老鼠,但是另外十個幼崽還不知去向,只能忍著痛。

白玫立刻找來獸皮遞給辛迪,辛迪將手裡的老鼠捆得嚴嚴實實,倒吊在房梁上。

“我去給你拿藥。”

辛迪的手骨已經翻出,不好好治療以後可能就長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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