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瘋狂
楊娟娟聞言，突然低聲笑起來。
“呵，原來是因為那件事情，怎麼，沒找到你的親生女兒。”
“亦或者你的親生女兒，只是上不得檯面的農村婦女？”她言語間滿是惡意嘲諷，如果眼光能殺人，陸芳怕是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陸芳輕笑一聲，好以整暇的看著她，“那還真是對不起你了，我的親生女兒聰明伶俐，過得比你想象的要好的多。”
“不可能。”楊娟娟眼底閃過一抹猙獰，劇烈的掙扎著，這絕對不可能。
陸芳肯定是騙她的，對一定是騙她的！
“楊娟娟，我們做個交易。”陸芳卻沒有興致與她多說什麼，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十五年前那件事情，她若是想要查清楚很難，畢竟其中最關鍵的兩個醫生已經不在了，所以她想要知道這裡面的真相，就只能從楊娟娟口中得知。
至於說她不願意說，沒關係，她清楚楊娟娟的軟肋，不信她不說。
“交易，陸芳，你以為我會跟你交易嗎？”楊娟娟臉上閃過一抹嘲諷和恨意。
她恨陸芳毀了她的一切，恨宋家的虛偽。
她憑什麼要幫她，做夢。
陸芳嘴角一勾，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的遞過去一張照片，然後一臉冷漠的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反應。
作為從事數十年的情報收集員，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這個交易從她來這裡就已經開始了，由不得她不答應。
“楊娟娟，他的結局在你一念之間，我想你應該不會想看到，他的未來就此結束吧。”
她在威脅她，楊娟娟神色一冷，不屑冷哼，“陸芳，別以為楊家倒了，就可以任人宰割，我……”
她的聲音在看到那張照片上的少年之後，戛然而止。
她臉上醞釀著風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噴湧而出。
“陸芳，你怎麼會有他的照片，你到底……”她急了。
看來陸芳一開始提到的那個孩子，她根本就沒有往這個人身上想，似乎過於自信了。
陸芳嘴角一勾，勾起一抹冷笑，“楊娟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陸芳微微前傾，滿臉嘲諷。
“呵，你應該知道的，你孃家那群人可不是滴水不漏，只要許以利益，他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楊娟娟雙手錘在桌上，神色陰沉，“陸芳！”
那個孩子是她的命，誰敢對他動手，她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們一起。
“所以，現在願意說了嗎？”陸芳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我想你不會想要他體驗一番的。”
“你……”
“陸芳，你到底想做什麼？”楊娟娟眼底滿是癲狂，面部猙獰的可怕，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看著笑的雲淡風輕的陸芳，楊娟娟氣炸了，恨不能上前掐死她。
“陸芳，如果你敢對他動手，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化作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陸芳嗤笑一聲，好笑的看著她。
“楊娟娟，看來你還沒有認清現在的形勢，我想要對付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畢竟，他的父親可是……”
“閉嘴，你閉嘴。”楊娟娟瘋狂低吼，臉上閃過一抹暴虐，整個人呈現出癲狂的狀態。
陸芳嗤笑一聲，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老實實的將十五年前的真相說出來，不然我會讓你死不瞑目的。”
“你敢！”楊娟娟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她怎麼敢，怎麼敢！！
她現在不能出去，若是這個賤人真的對明澤動手，她什麼都做不了。
明澤是他唯一的血脈，她絕對不允許他出事。
陸芳就這麼淡定的看著她，看著她神色變了又變，最後終是放棄了掙扎，頹喪的坐在椅子上，看來是認清現實了。
“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真相，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情，我可以把當年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什麼事？”陸芳好以整暇的看著她，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條件。
楊娟娟是個聰明人，只可惜過於偏執，若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只是苦了小叔子，這些年被楊娟娟糾纏，被楊娟娟算計。
等楊娟娟的事情徹底結束之後，她會將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小叔子，也許小叔子早已察覺，只是未曾嚴明罷了。
楊娟娟從一開始盯著他，算計他，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愛，而是別有目的。
想到建鄴那個孩子，她心底一痛，整個過程中，這個孩子才是最無辜的。
“我要你送他離開大陸。”
她知道她和楊家做的事情，上面絕對不會給他們活路，他們的下場無非就是永久監禁，或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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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明澤也這樣，他還年輕，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陸芳能調查到明澤，上面一定也知道。
可是明澤是無辜的，明澤什麼都不知道。
她希望明澤能夠離開夏國，永遠都不要回來。
“你以為秦明澤能離開夏國，你在開玩笑嗎？”
陸芳冷笑一聲，楊娟娟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然會提這種要求。
秦明澤是否無辜，都註定了他會生活在監視中。
想要離開大陸，除非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情報才能被允許。
秦遠在大陸隱藏的太深了，影響力根深蒂固，指不定就給秦明澤留下了什麼東西，所以楊娟娟這個要求，屬實是蠢不可及了。
“你不是要跟我交易嗎，我的交易要求就是這個。”
楊娟娟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暴露，她沒想到陸芳這個賤人從一開始就在懷疑自己，換子真相也不過是讓她提前收網而已。
看來這些年在麻痺他人的同時，也麻痺了自己。
她怎麼會以為陸芳就真的退居二線了，她只不過是隱藏的更深了。
甚至十五年前宋家半隱半退，很可能就是一個局，就是為了今天的收網。
所以，該說一聲，不愧是情報之王黑玫瑰嗎？
黑玫瑰，陸芳建國前的代號。
曾經以一己之力瓦解了敵人的陰謀，更是時常破壞敵人的部署，被稱之為情報之王。
據傳言，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黑玫瑰搞不到的情報。
只要她想，什麼情報都可以得手。
當年他們曾經派遣數十位的頂尖殺手暗殺黑玫瑰，最終一無所獲，自己卻是損失慘重。
如果不是建國後黑玫瑰主動出現在人前，他們怕是根本就不知道黑玫瑰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建國後，陸芳退居幕後，沒想到不過是隱藏的更深了。
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