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陽!皇州四大家族,你請了其他三家,為何獨獨不請老大?你當我赫連家無人嗎?”

就在這時,天外忽然傳來一道低沉如悶雷般的吼聲。聲音彷彿帶有浩瀚的天地大勢,令在場的普通人耳膜震顫,心胸壓抑。

“反正你赫連雲垂會自己來,老夫請不請又有什麼區別?”夏千陽對四大家族的另外三家人都殷勤無比,獨獨對赫連家彷彿充滿敵意。

他的態度差異很大,但這並不奇怪。

因為,大嘴巴王爺風正昆早就把夏千陽殺死赫連冷血的事情傳得天下皆知。赫連冷血是赫連家族的現任家主,但是他身後還有這位退居幕後的赫連雲垂,正是他的父親。

殺子之仇根本無從化解。

赫連雲垂擺明是來找茬,夏千陽自然不會對他客氣。

果不其然,赫連雲垂上到看臺,此時,看臺上只剩下主位和左邊第一順位,多半是還有尊貴之人要來。而這赫連雲垂顯然是要讓夏千陽難看,邁開大步就朝著中央主位走去!

“赫連雲垂,那個位置你不能坐。”夏千陽冷眼看著對方,沒好氣道。

“哼!我赫連雲垂的修為、資歷,比這裡的人都強,我不能做,誰坐?”赫連雲垂冷哼一聲,蒼老的雙眼,更是陰光流動。

對方提到了修為和資歷,但很顯然夏千陽並不懼他,冷聲道:“老夫只把話擱在這,今天,不但這主位你不能坐,左首第一順位你也不能坐!兩個位置都已有主!你若有膽,自己就坐便是。”

“什麼?”赫連雲垂眉心一凝,心中微有波動。

這兩個位置,如果說夏千陽要坐其一,赫連雲垂必然大怒。

但夏千陽卻說兩個座位都已有主,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留一席之地。這就不得不令赫連雲垂好好掂量掂量了。

“難道是……”赫連雲垂越想心越虛。

在皇州,他的地位超然,就算是一些皇子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赫連爺爺。

再加上另外三大家族的族長,都甘心在兩側落座,中央兩個位置的主人身份,已然是呼之欲出。

這一下赫連雲垂就有些難以下臺,坐,他心虛了,不坐,那便要顏面掃地。

“赫連世伯,不介意地話,請過來坐,小侄站在你身後便是。”這時,隔了五六個位置之處,有一人站了起來。是一位皇州宗門的宗主,顯然是與赫連家關係不淺,主動讓位,幫赫連雲垂挽回顏面。

赫連雲垂可不傻,有臺階下,立馬就走了過去。與那人寒暄幾句後,便鳩佔鵲巢,坐了那人的位置。

那人站在身後,卻也是心甘情願。可見赫連雲垂的超然身份,更可見赫連家族在皇州的影響力。

這一幕出現,臺下十幾萬人又有了談資,頓時間人聲鼎沸。

而此時,在擂臺的中央,夏神賜依舊靜坐在那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能有如此穩固的心境,足可看出,他想殺秦空的決心。

只不過,到現在為止,秦空的身影,依然是遲遲未現。

時間點滴流逝,人群的注意力也逐漸轉移過去。

“那個秦空這麼還沒來?要我們這麼多人等著,真是天大的架子!”

“呵,秦空和夏神賜約戰只說是今日,本來就沒有確切的時點。”

“今日?難道要我們十幾萬人,在這裡等他一整天?”

“你若不願意等,回去睡一覺再來啊,大把的人想擠到你這位置,都擠不上來。”

“不管怎麼樣,那個秦空還是太自傲了,你看人家夏神賜,早就把身心和戰場相融,至少佔得了地利。他難道就不擔心嗎?”

“這誰知道?等秦空來了,你自己問問他啊,只不過人家未必會鳥你。”

數十萬只張嘴,眾說紛紜。

他們一大清早就趕來,無非是為了佔個好位置,觀看這盛況。雖然嘴上有微詞,但誰也不會甘心就這讓退走。

更何況,今天這樣的場面,一輩子恐怕也難見到一次。

果不其然,一段時間之後,又是一幕令眾人驚詫駭然的景象,出現在北面的天空。

那竟然是一艘巨大的戰艦!

長達百米,寬闊宏偉,通體皆為金色,稜角銳利,霸氣外露。旗幡鼓盪,旌旗獵獵,從空中飛來,彷彿是航行在海上,令人無法想象。

“艨艟風艦!是風皇!”

“風皇?這怎麼可能?風皇居然親臨夏州,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千真萬確,那金色戰艦是風皇的最強玄器!靠天地玄氣驅動,可以御空飛行!據說每一次飛行,都要消耗一枚晶玄幣!也就是一億銀玄幣!蒼風大陸有誰能如此燒錢?”

“毫無疑問,只有風皇!”

人群當中猛然有人驚呼起來。

而與此同時,看臺上的所有巨頭人物全都站立了起來,神色肅穆。再一次確認了眾人的猜想。

當戰艦飛臨,兩道人影從上方落下,去到那高臺之上,分別是一男一女。

所有人的視線,第一時間,自然是落到了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模樣,身材挺拔,豐神俊朗。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珠平淡如水,然而,越是平淡,越是透露著掌控一切的意味。

只見他攤開手掌,天空之中的金色戰艦,便降落下來,形體不斷縮小。落入他的手中之後,竟然變成了一葉扁舟,萬分玄妙。

顯然,這也是一件真玄級的玄器,利用真元之力,可以隨心幻化。

“我等拜見陛下……”

看到那男人的第一時間,高臺上的眾人和臺下的十多萬人,絕多數都本能地想要下跪。

“眾位都免禮吧,今日我也是客,只為觀戰而來。公事,私事,權且都放在一邊,今天一概不談。”

風皇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免禮,這是‘公’。而他的目光隨後掃過四周,在一些特定的人身上,略有停留,似乎是在警告他們,安分守己,不得滋事,這是‘私’。

臺上坐著的這些人,互相之間的關係都極其複雜,如果不先警告,遲早亂成一鍋粥。

“不愧是蒼風大陸唯一的皇!只用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將今日的基調定下。”

“這還用說?風皇是天生的王者,不但能掌控一切,胸襟德行,更是受人尊敬,你看到他手臂上的黑袖套了嗎?那是在為被滅的靈炎宗守孝!為他自己的過錯致歉!”

“難怪他會說不談私事,否則的話,今天夏神賜和夏千陽絕對要被問罪處死!這兩爺孫,才是陰謀的幕後罪魁禍首!”

“但話說回來,風皇如此德高望重的至尊人物,他身邊的女子是誰?皇后不會如此年輕。公主又不會如此……不羈……”

人群一陣議論之後,視線完全落在了那女子身上。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穿著一襲性感惹眼青色紗裙。

之所以說她不羈,是因為上到看臺後,她誰也沒理,徑直就往看臺的一側走去。

走動之間,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在裙襬間若隱若現,不知吸引了幾萬雙眼球。而她自己,則根本不在乎那些眼光。

其實眾人是想說她不懂規矩,可是,風皇都閉口不言,他們才只好用了不羈這個詞。

這樣的女子,不可能是皇后,更不可能是公主。

但,她為何可以在這樣的場面下,如此隨心所欲?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十幾萬雙眼珠,完全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隨著她的身影,一直去到看臺最右側邊緣的位置。

那裡站著一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人。

老者是魏重,很多人都認識。如果說,女子是去找這位梟雄人物,或許眾人還可以理解。

但女子卻略過了魏重,站在那中年男人面前,低聲說著什麼。

最後,男人搖了搖頭,彷彿拒絕了什麼。

女子不再多說,扭頭便走回看臺中央,而且,當仁不讓,直接坐在了中央主位之上。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群全都目瞪口呆。

風皇和那些巨頭人物還全都站著,她竟然就自顧自地坐在了主位之上,而且黛眉微皺,彷彿還很不樂意。

臺下一片譁然,臺上的這些巨頭人物,更是詫異,有人甚至有些惱火,這女子不但不講規矩,而且連絲毫的人情世故都不講。太狂!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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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坐吧。”

看她坐下,風皇竟然也只是擺了擺手,語氣淡然地示意眾人坐下。而身為皇者的他,則心甘情願地坐在了女子左手邊的位置。

一時之間,巨大的震驚駭然,在全場瀰漫。

這女子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風皇屈居其下。

她特地去找的中年男人又是誰?上到看臺之後,她只跟那男人說過話,別人一概不理。

她來看這場戰鬥的目的又是什麼?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也會關注兩個十七歲少年間的爭鬥?

人群當中不斷議論著這幾個問題。

而爭論到了最後,問題的答案卻都殊途同歸。

肯定是為了來看那個叫秦空的少年!

因為,夏神賜早已成名,而秦空是在這一個月之內,名震蒼風,他的身上充滿了無數未知的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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