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屬感?”凌天嗤之以鼻,“那我們的歸屬感又從何而來?”

“難道不是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嗎?”柳湘玥反駁,“既然是家,為什麼不能產生歸屬感?”

“那曾經的回憶呢?因為你忘了,所以我們也就不當真了嗎?”凌天聽了柳湘玥的反駁,更加惱火。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柳湘玥不禁大聲起來,“我什麼時候要你們否認過去了?我只是不想再經歷一次由陌生到熟悉的忐忑而已!更何況你們也說曾害我的人還留在那個世界,我的抵觸情緒就更加重,這樣都不可以嗎?”

“好了,阿玥懷孕不能動怒,凌天,你讓今天怎麼回事!”雪衣看不下去了,制止了凌天開口。

“凌天,你消消氣,玥玥也只是跟咱們商量呢,你別激動啊。”書白也在一旁幫腔。

“孕婦受激素影響,情緒低落,思慮過重,都是正常現象。等激素水平穩定了,也許阿玥就不會這樣想了呢?”雪衣繼續開導凌天,只是凌天能聽進去多少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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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孩子的具體時間能測出來嗎?”君墨突然開口,而這個問題就像一顆火星投入到一堆枯柴裡一般,點亮了除凌天外所有人的心。

會不會是我的?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我再細查一下。”雪衣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再次為柳湘玥診脈。

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大寶才製作出來的自鳴鐘滴答在響的聲音。

“約莫五十二天的樣子,誤差在一天左右,算下來應該是上個月初三前後。”雪衣終於給出了答案。

枯柴被火星點著了,四個沒有孩子的男人就開始盤算自己和柳湘玥同房的時間,最先敗下陣的是皓軒。

“上個月初三我沒在家,我從上上個月二十八就和箜銘一起出去,盯一宗大單紅酒的送貨,直到初六才回來,初七才和玥玥一起的。”皓軒萬分沮喪。

“也不是我,”書白略顯平靜的說道,“那幾天,我還在閉關,直到初十才出關的。”

“我是初二和玥兒一起的。”君墨強做鎮定。

“我是初四那天,”雪衣回憶了一番,由衷的高興道,“那就有可能是老大你的,恭喜啊君老大”。

“也不一定,不是還有一天誤差嗎?”凌天突然潑了一盆冷水。

“嗯,我也覺得是君哥哥的,”柳湘玥撇了一眼凌天,就幫著君墨說話。

“沒事,凌天說的有道理,也許是雪衣的孩子也不一定。”君墨摸摸柳湘玥的頭,表示自己接受到了她的安撫,同時也在告訴她,自己不被凌天的話所影響。

柳湘玥笑笑,轉而向凌天發問,“你最近越來越不招人喜歡了,難道我的孕婦激素傳染了你,導致你也喜怒無常了嗎?”

凌天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雪衣搶先,“確實有這種情況發生的,隨著你的激素水平穩定,被你影響的人也會好起來。”

“哼,你幫他說好話,當心他不領情,我回房休息了。”柳湘玥又瞪了一眼凌天,才離開。

“你今天為什麼這麼跟玥兒吵?”待柳湘玥的身影徹底消失,君墨才向凌天問出自己的問題。

“不逼她,她就會一個人埋頭胡思亂想,然後顧左右而言他,這樣對她身體不好。”凌天知道君墨看出他的故意,便也不再隱瞞。

“可惜啊,阿玥的記憶是被法則抹去了,雖然能想起一些畫面,卻沒有辦法完全恢復了。”雪衣這般說,大家就明白曾經擁有的美好回憶,只能由各自好好儲存了。

“可是,玥玥上次懷孕並沒有變這麼無理取鬧啊。”皓軒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說道。

“每一次懷孕,身體的情況不可能完全一樣,”作為醫生的雪衣給大家解釋道,“而且,儘管上一次懷孕期間,阿玥昏迷時間多,清醒時間少,但是她的身體記住了這個狀態,從而導致現在的她像驚弓之鳥,就怕自己隨時變成上次那樣。”

“所以她才會想不要追究幕後黑手,更加牴觸回到有幕後黑手存在的那個世界?”書白聽完雪衣的解釋,終於明白了柳湘玥這個想法的由來。

“應該就是這樣了。”雪衣完全同意書白的分析。

“那麼,我們就做一個決定吧,”君墨看向凌天他們,“美好的回憶,我們會牢記,而那些刻骨的煎熬,我們也不曾忘記。”

“確實,那些人必須為我們度過的那枯燥的三百多年付出代價,哪怕最後我們就是陪著玥玥留在這個世界。”凌天開口。

“我看,還是分兩撥吧,這樣玥玥也不會察覺出來。”皓軒想了想說道。

“怎麼分?”書白想知道自己的分工。

“雪衣和君老大守著玥玥,玄奕負責留在家裡看孩子,咱們三個快去快回的把事情解決。”皓軒覺得這樣安排最合理。

“不行,”君墨反對,“只你們三人的戰鬥力是不夠的,雪衣一人照顧玥兒就好,我跟你們走。”

“不妥,”凌天反對君墨的意見,“這次的孩子是你的可能性很大,若你不積極的在身邊守著,玥玥也許就能猜出咱們在幹些什麼。”

“君老大,你確實應該守著玥玥,”書白附議凌天,“萬一對方也兵分兩路,你在這裡總好過雪衣和玄奕分身乏術。”

“既然這樣,你們就不要貿然行動,等訊息確實了再一網打盡,一來時間短,二來危險性略小。”君墨接受了留在柳湘玥身邊的提議,但還是擔心兄弟們的安危,忍不住囑咐道。

“放心吧,如今有了孩子,牽掛更多,我們行事也會更加穩重的。”凌天做出了承諾。

“你們把我忘了呀!”一直被人忽視的魔魔突然開口。

“你留著,給阿玥解悶。”雪衣笑著決定了魔魔的用處。

“不行,多少咱也是超神獸,擁有吞噬天地的變態技能,若真打不過,我可以趁其不備,將他們全部吞進肚子,這難道不算戰鬥力嗎?”魔魔對雪衣給自己安排的活非常不滿,它可是最最想手刃仇人的,若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它親愛的小玥玥才不會受這麼多哭,而自己更不會少吃了三百多年的美食,這個仇是不共戴天的,必須親手報了!

“嗯,你也是時候證明一下自己是超神獸了,不然我都快忘記玥兒收服你之前,你的那些豐功偉績了。”君墨拍拍魔魔的頭,對它的提議表示贊同。

“剛好,我們還需要你來追蹤,畢竟你很清楚敵人的味道。”書白也拍拍魔魔的頭。

“喂,別趁機佔我便宜啊,本大爺的頭可不是隨便摸的,怎麼著也得付出點兒代價啥的。”魔魔在躲開書白之後,就離人群遠了一些,省得其他三人再拍自己。

“那你倒是說說,要付出什麼代價啊。”皓軒聽了魔魔的話,差點兒笑得肚子疼。

“嗯……”魔魔還真的思考起來,“這樣吧,親情價,兩隻道口燒雞,換摸頭一次。”魔魔說完便一副“怎麼樣代價大吧”的表情看著眾人。

“就兩隻燒雞?魔魔大人,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廉價了?”皓軒本來忍住的笑意在這一刻終於破功,再也忍不住了。

“嘁,你以為道口燒雞好得吶?”魔魔用看白痴的眼神盯著皓軒,繼續說道,“你知道道口燒雞嗎?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看把你能的,那你倒是說說道口燒雞有多難得?”皓軒收起笑意,表示會認真聽魔魔教誨。

“讓本大爺給你們好好上一課,這道口燒雞是出自玥玥去到的那個叫Z國的地方才有的。”魔魔一臉驕傲地開始講述關於道口燒雞的一切。

道口燒雞創始於清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據《浚縣志》及《滑縣志》記載,在開始的一百多年時間裡,由於技術條件差,尚未具特色,生意並不興隆。到乾隆五十二年(公元1787年)創始人張炳,他在道口鎮大集街開了個小燒雞店,因製作不得法,生意蕭條。有一天一位曾在清宮御膳房當過御廚的老朋友劉義來訪,他身懷絕技。兩人久別重逢,對飲暢談。張炳向他求教,那朋友便告訴他一個秘方:“要想燒雞香,八料加老湯。”八料就是陳皮、肉桂、豆蔻、良姜、丁香、砂仁、草果和白芷八種佐料;老湯就是煮雞的陳湯。每煮一鍋雞,必須加上頭鍋的老湯,如此沿襲,越老越好。張炳如法炮製,做出的雞果然香。從此,營業興旺,張炳把他的燒雞店定名為“義興張”,寓意“友義興張”。

“義興張”的牌子打出以後,張炳反覆實踐,在選雞、宰殺、撐型、烹煮、用湯、火候等方面,摸索出一套經驗。他選雞嚴格,要選兩年以內的嫩雞,以保證雞肉質量。挑來的雞,要先留一段時間,讓雞消除緊張狀態,恢復正常的生理機能,有利於殺雞時充分放血,也不影響雞的顏色。配料、烹煮是最關鍵的工序。將炸好的雞放在鍋裡,對上老湯,配好佐料,用武火煮沸,再用文火慢煮。燒雞的造型更是獨具匠心,雞體開剖後,用一段高粱稈把雞撐開,形成兩頭尖尖的半圓形,別緻美觀,其色、香、味、爛被稱為“四絕”。

自此以後,道口燒雞便一代一代地傳下來,既傳家珍絕技,又傳百年老湯。但在舊社會,由於官府繁重的苛稅,地方豪強的盤剝,流氓無賴的敲詐,使道口燒雞慘遭厄運。直到Z國解放後,道口燒雞才又重獲新生,得到了發展。

人們喜愛道口燒雞,是因為它香味濃郁、酥香軟爛、鹹淡適口、熟爛離骨、肥而不膩。且新鮮出鍋的燒雞形如元寶,色澤金黃尤為喜人。這些特點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就比較困難了。

就拿香味濃郁這一點來說,道口燒雞需要用陳皮、肉桂、豆蔻、白芷、丁香、草果、砂仁和良姜八味佐料,缺一不可。酥香軟爛是道口最受人歡迎的原因之一,光是煮雞這一道程式,就需要花上三至五個小時,再加上火候的調整,製作技術要求很高。

做好的燒雞不需刀切,用手輕輕一抖,骨和雞肉自動分離。不用說是飢腸轆轆之時,就是酒足飯飽之後,它也會令人垂涎欲滴。

道口燒雞具有五味佳、酥香軟爛、鹹淡適口、肥而不膩的特點。食用不需要刀切,用手一抖,骨肉即自行分離,無論涼熱、食之均餘香滿口。

“知道厲害了吧!”魔魔一臉驕傲,“可惜啊,我只是聽玥玥說過,並沒有吃過,想想都覺得十分遺憾吶。”

“好吧好吧,魔魔大人是果然價值不菲的啊!”皓軒哈哈大笑,附和魔魔,而其他幾人看到魔魔那吃貨屬性畢露的憨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幕後黑手而染上的消極情緒也漸漸消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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