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王嬋最恨誰?

一時間,王嬋也說不明白。

韓立?燕如嫣?血衣賊子?合歡宗田不缺?

雖然王嬋出身仙道豪門,可想來都極為心胸狹隘,對他好的不一定有回報,但是得罪他的定沒有好下場!

本來,王嬋數次接連被打擊,多少人猜測他心魔一關過不了。

可誰曾想,憑著心中一股恨意,他竟然度過了心魔之劫!

須知,心魔之劫不僅有堪破一條路,還有以更深的執念度過心魔劫。

無疑,王嬋選擇了後者。

結果也還不錯,他成為了元嬰!

“元嬰啊!”

王嬋嘴角微微上揚。

“哈哈哈哈!”

今日,彷彿風兒也和煦了不少,天更藍了、水更清了、空氣也更香甜了!

都是因為他王嬋成為元嬰了。

似乎,因為他成為元嬰,越國都變得寂靜了幾分。

王嬋心中暗自得意,一時間竟忘乎所以。

大搖大擺的從沒有元嬰修士坐鎮的紫金國橫穿而過,故意顯露出自己的元嬰虹光和恐怖的威壓,駐守此地的魔道修士見狀紛紛面孔驚恐不敢阻攔。

一路十分順暢的來到了越國邊境。

此地,正是他的噩夢!

“哼!”

王嬋遠眺越國。

心中湧動著無限的豪情。

這一次,王嬋要讓整個越國俯首。

家族,門派,仇人,一個個的,都要為他王嬋所側目!

“今日得入九重樓,會當一展凌雲志!”

王嬋忍不住唸誦了一首詩然後一頭扎入了越國。

……

“嗯!”

涵雲芝不解的凝眉。

冰燕峰外,楓葉飄落,冰狀素裹,一派蕭瑟。

正身著靈獸山彩色法衣的弟子們正在冰燕峰陣法前山階上跪了一堆。

這些人正是見證了涵雲芝‘謀逆’的一眾人等。

本以為老祖能夠力挽狂瀾!

誰曾想,涵雲芝太厲害,居然擒下了老祖,讓一眾人等大跌眼眶。

無奈和,只能來此地陣法之前,跪好了等待涵雲芝的發落。

不過,剛剛接管靈獸山的涵雲芝,此時還沒有時間管這些人。

只要這些靈獸山門人不給她搗亂,涵雲芝壓根就暫時不想理會他們。

且讓他們就在這裡跪著吧!

涵雲芝心中暗道。

有時候,溫言寬慰不一定是好事。

此時,這些人因為反對涵雲芝心中惶恐,所以在這裡跪下也讓他們能夠心中稍安,以免因為太過恐懼而做出一些失智的事情。

不過,也有一些自詡和涵雲芝關係匪淺的,在‘政變’成功之後一派洋洋得意的模樣,開始在宗門內大呼小叫起來以勝利者自居。

涵雲芝見狀也懶得理會。

這些人的確和涵雲芝有過一些交集。

不過,若說是她的人,恐怕也太過與牽強一些了。

但也正是這些修士的存在,大大的降低了涵雲芝接受門派的阻塞,平滑的從鍾老祖時代過渡到了如今。

“呼!”

涵雲芝暗暗吐出一口氣。

禁錮了鍾老祖之後,涵雲芝沒有殺他,而是耐心的勸降。

雖然鍾老祖一言不發,可眼中卻也沒有死意。

而是以沉默來應對涵雲芝。

許久。

涵雲芝道:“老祖,此事已成定局,為何還要逆勢而為?”

“咳咳!”鍾老祖咳嗽了一聲,牽動了原來傷勢,不覺慘然的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那個人到底是誰?”

顯然,涵雲芝並非主謀。

一切的一切,皆源自於李素!

那個男人是鍾老祖修道以來,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存在。

強大,威嚴,神秘,殘忍!

當鍾老祖親眼見著涵雲芝反叛,數位的御靈宗元嬰被絞殺了,鍾老祖心中維持的心氣徹底崩了,無數的凡塵雜念湧上了心頭。

能夠成為元嬰修士,鍾老祖自然不是御靈宗的賢孫孝子。

如今,他此時沉默以對,無非是要試探價格而已。

此時的境遇還好,涵雲芝正勸降他。

說明對方沒有想殺他!

如此這般,也是鍾老祖的底氣。

涵雲芝聽鍾老祖發問,沉吟了一番開口回答:“他也是靈獸山門徒……”

李素幾乎要此界無敵了,故而也沒有多掩藏身份。

所以,涵雲芝便直言告訴了鍾老祖。

“怎麼可能?”

鍾宣道大感不解。

“靈獸山的修士,我也都曾認識……”

這句話說到而來一半,鍾老祖也說不下去了,而是不由遲疑了起來。

他所謂的‘認識’,和靈獸山‘修士’。

前者是只‘見到過’,後者是‘金丹、築基’,只有金丹全都認識。

整個門派內的築基修士,鍾老祖恐怕都沒見全!

“難道……”

見涵雲芝不像是說謊。

鍾老祖當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修士真的是靈獸山的,是一位低階修士得到了機緣後,迅速蛻變成長為了絕代高手!

“可、可……”

這種話本一樣的劇情,鍾老祖頓時覺得無語。

平靜了一下,鍾老祖吐出一口氣,也算是接受了李素的來歷。

不過還有很多沒有言明的事情,鍾老祖是十分識相的沒有追問。

顯然,這些隱秘,不是一介階下囚能問得。

涵雲芝見鍾老祖破防心中暗定。

果然,得知了李素來歷之後,鍾老祖抗拒之心大為降低。

由此可見,門戶之別在修仙界,哪怕是高層也十分深重。

得知了李素和自己同出一源,鍾老祖還明顯多了一絲興奮。

‘著實奇怪!’

涵雲芝暗暗搖頭。

不過,得知了自己勸說大有進展,也不急於這一時讓鍾老祖背反,準備讓時間慢慢的消磨這一切。

“是時去候看一看,誰敢這麼不開眼,在這時候闖進來?”

……

目光投向了遠方,王嬋正志得意滿。

行至玉京王城山脈附近。

此地依舊是越國之都,人口稠密而物華天寶。

見王嬋一道血芒閃過,駐守的修士大為震驚,當即飛上天空詢問道:“來著是哪一位前輩?”

玉京雖然是越國首都,不過卻是凡人的國度,在修仙界排不上號。

越國之中發生的兩次變動,越國王都壓根就沒有反應。

駐守在此地的築基修士甚至一臉懵逼。

等看清來人之後,當即震驚的恭喜道:“少門主天資縱橫,得成元嬰大道,實乃門派之福也!”

王嬋見此人認識自己,當即心中也不由大喜。

“哈哈哈,你叫什麼?”

“小人陰空,忝為李九鬼大人門下……”

“李九鬼?”

王嬋思索了一下。

這人似乎是元嬰中期碎魂真人的徒弟。

自己也不過剛成元嬰,還得罪不起碎魂真人,這可是門內老牌元嬰。

因此,此人倒也沒有性命之危。

如今的越國,除了王都玉京之外,大部分區域被靈獸山和燕家控制。

這也是為何,王嬋入越國,直奔玉京而來!

“好了,我且問你一些事,你給我好好答來,好處定然少不了你的……”

王嬋面色不虞,擺了擺手說道。

“是,是!”

陰空當即俯首稱是。

隨即,二人一問一答,瞭解起越國的局勢。

陰空隸屬鬼靈門一方,因為越國被兩家分割,但是名義上屬於鬼靈門,所以王都控制權不能丟,不然鬼靈門面子就完了。

所以,陰空被師尊派來,當炮灰駐守越國玉京。

因為前途晦暗,本身有沒追求,陰空來到玉京後,當即快速腐化了。

豪奢美宅,嬌娘軟玉。

不消幾年時光,陰空就酥軟了。

抱著沒準備回去的心態,陰空在越國也擺爛了。

許多越國修仙界的事情,他也只聽過下屬彙報,少有真真參與其中的。

不過,也正是他擺爛,不參與的行為,說不定才是他能活到如今的根源。

“所以,涵雲芝成嬰,萬里雷雲,交易會……”

王嬋也陸續得知了一下越國近期的訊息。

“動靜似乎有些大啊?”

聽完一切之後,王嬋不由暗道。

沒曾想,他從越國搶奪成嬰寶物離去之後,竟然後續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不過,陰空的層次太低,壓根不知道太多細節!

王嬋哪裡知道眼前之人是擺爛了,所以一些資訊提供的也是極為含湖。

沉吟了許久,王嬋心中思索。

自己是該打上門去?

還是等一會兒,召集齊人手後,逼燕如嫣低頭,消自己心頭之狠呢!

不過,思索了一下,王嬋決定先不召人。

畢竟他和燕如嫣的事情,一概是家醜不可外揚的……

如今,他王嬋堂堂元嬰修士,定然是要顧忌一些臉面的!

就在王嬋左思右想徘迴不定的時候。

涵雲芝來了!

“王嬋?”

來人氣勢全開,壓根就沒遮掩。

王嬋同樣沒有隱匿氣息。

所以,哪怕隔著上萬里,涵雲芝也感受到了,一股怨毒的血色氣息,在越國境內徘回不去。

王嬋同樣感受到一股玄奧複雜的清靈氣息逼來。

“涵雲芝?”

見到來人之後,王嬋心中一定。

若是來人是鍾宣道,王嬋定然寒暄兩句。

畢竟,鍾宣道乃是老牌元嬰,一手御獸之法也很是獨到。

王嬋哪裡敢和鍾宣道動手?

可涵雲芝吶?

‘呵呵,不過一個運氣好,比我稍微早幾個月成嬰而已!’

王嬋心中不屑的暗道。

‘若非是有燕如嫣那個賤人,我定能在你前面成嬰。’

如此心態的王嬋自然態度狷狂激傲。

涵雲芝一時也有些不解。

‘此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看樣子已經成為元嬰了!’

大搖大擺的來越國玉京,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

一時間,涵雲芝居然有些遲疑了。

王嬋見狀心中大爽。

‘哈哈,涵雲芝此女,果然色厲內荏,我態度如此狂傲,她居然不不退縮……’

一時間,王嬋信心爆棚,說道:“涵雲芝,我來越國,只為兩件事,一件和你們靈獸山有關!”

“哦,何事?”

涵雲芝面色古怪。

心道此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哼,你們靈獸山,竊據我鬼靈門之地,我與御靈宗已經有了協定,越國乃是我鬼靈宗全據之地,所以你們靈獸山必須要限定時間搬出……”

王嬋此言倒是沒有一點虛假。

在與千蠱一起搶奪靈獸山成嬰靈物之前,王嬋就和御靈宗的人商定過越國之事了。

御靈宗明顯是有意向把靈獸山之地割讓給鬼靈宗的!

可王嬋卻不知道,一切變化的太快了。

明明閉關了幾個月,整個世道也都變了!

“哼,我靈獸山之事,還輪不著你來管……”

涵雲芝此時已經確認了,此人不知道從哪兒出來,腦子一時都沒清醒吧!

此言一出,王嬋當即冷笑,心道修士之間談事,果然還要先動手,稱量一下對方的實力。

“少廢話,與我一戰!”

意氣風發的王嬋對著涵雲芝大吼。

“我定讓你知曉,鬼靈門的威名,不是區區靈獸山,可以拂逆的了的……”

涵雲芝一頭霧水,與王嬋交起手來。

原先,李素交給涵雲芝的龍魚幡,此時全都被涵雲芝留著困守鍾老祖了。

此時的涵雲芝唯有一身自有手段與王嬋對敵。

不過,一經交手,王嬋發現此女不弱,諸多手段效用驚人。

“臨空飛符?”

王嬋不由暗暗驚歎。

只見涵雲芝並指勾畫,一張‘九火炎龍’符,在虛空中凝滯而成,輕輕一催動靈氣流轉,虛符化作了九條炎龍。

炎龍熾熱難檔,更兼靈活多變。

一時間,王嬋也吃了不少苦頭,不過期周身有血光護盾,再加上詭秘飄搖的身法,倒也不虞炎龍打中自己。

見打不中王嬋之後,九頭炎龍改換策略。

從原先的打地鼠,變成了盤旋模式,一處一處的據地擠壓,將王嬋朝著中心趕去,利用周身熾熱的溫度,不斷逼迫王嬋走位,將他擠入了九龍環繞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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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王嬋如何不知?

見身入了死地之後,王嬋突然一點心口。

一粒晶瑩璀璨的三十二面晶體從口中噴出,在光芒之下快速旋轉閃過了一道道金芒。

“魔靈鑽!”

這乃是血靈鑽的改版。

王嬋也剛剛入元嬰,自己的法寶沒溫養,唯獨一身血氣驚人。

結合《鬼靈大法》的秘術,王嬋將氣血凝成魔鑽。

打了出去之後簡直無堅不摧。

這恐怖的炎龍,正要噬咬下來,卻被晶鑽貫顱,一下就打散了。

而這晶鑽餘勢不減,朝著涵雲芝殺去!

“哈!”

涵雲芝曲指一劃。

晶瑩的湛藍色符籙激發,化作了浩瀚無邊江河,黃河濤濤,白江灼灼,水潭清青,瀚海蔚藍,一連四色水域浮現。

“四水逆浪符!”

天下至柔莫過於水。

號稱無物不穿的魔晶鑽,一下就被柔水給拘住了,一時間也難以取得突破。

王嬋面色漲紅,想要收回魔晶鑽。

可水浪激盪,抵消王嬋力道,一次一次的角力,王嬋累的夠嗆。

心中也明白涵雲芝非等閒之輩,也算是打消了原先的輕視之心了。

剛想要開口放兩句狠話時,卻突然感覺心頭勐地一驚!

王嬋自然知曉元嬰修士有心血來潮的神能。

感悟心血變化之後,王嬋也當機立斷脫身,就連魔晶鑽也不要了,頭也不回的血遁逃離。

涵雲芝不過剛成嬰,一時間也是阻攔不及。

等王嬋逃遠走了,涵雲芝手握血鑽,把玩了一會兒後,丟進了靈獸袋裡,餵養了一頭妖禽。

而逃跑的王嬋,則是大為不解!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心血來潮之感!

就在王嬋大惑不解之際,八十萬裡之外的地界,鬼靈門一夥正在返航。

碎魂真人拿著一張皮紙沉吟。

從越國返回之際,他已經這般許久了。

眾多元嬰同門都知道,他這樣是為了什麼?

“冥河血契啊!”

這玩意和所謂天道誓言不太一樣。

一直以來,修士也不知道,所謂的天道誓言,到底有沒有約束力?

可絕對可以肯定,這些冥河血契,絕對是有效用啊!

“碎骨,可是後悔了?”

王千古坐在一旁對碎魂說道。

“這一次,我們簽署的約定,鬼靈門一方比較嚴苛,而對方則比較寬鬆了,比如一些標註了入侵、敵對之事,對方可以較寬鬆的對我們出手,而我們卻不能主動對他們出手……”

碎魂手指點在皮紙上的一處處合約道。

“我害怕,未來到了某些時候,也許會有人利用漏洞?”

“唉,不用擔心了,對方功參造化,若是想要滅了我等,我們恐怕還在燕家堡陣法內苦熬,如今簽署這些契約就能換得數位元嬰性命,我覺得這個協議已經非常完美了,我王家就敢為這份條約做擔保……”

王千古大大方方的表態。

“嗯!”

碎魂也點頭。

他們這些人以‘鬼靈門’的名義,與李素簽署下了這麼一份條約。

最大的問題是鬼靈門認不認?

最後,大家一番商議,留守在天羅國總壇的元嬰,還沒有來越國的元嬰修士多。

所以一番投票之後,這些元嬰就‘代表’了鬼靈門與李素簽下了協議。

等回到天羅之後,他們還要想辦法,讓其他元嬰承認這件事。

否則,契約反噬,他們都要沒命!

所以這些人都是一條船上的。

就在兩人商討條約細節之時,碎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

碎魂看向遠方。

此時,他們正在萬丈高的飛舟上。

“難道是有強大飛禽?”

這種危險的預感沒有錯!

而能在飛舟上,讓碎魂感到威脅的,恐怕只有強大飛禽,又或者恐怖天災了?

可天南也沒有什麼出名的天災!

那就只剩下妖禽了。

“你們且都注意一下,別出現什麼強大妖獸,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聽見碎魂真人的吩咐,不少也都警惕了起來。

其中一些人也感覺心血來潮,一種悚然的危險之感襲來。

“不好,危險。”

“你感受到了?”

“你也是?”

“……”

此時,鬼靈門的元嬰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大恐怖就要襲來。

“不可能是妖禽!”

天墳真人當即否定道。

“天南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妖獸?除非是天南三大修士一起出手,不然你我怎麼可能全都有死亡之感?”

“會不會是那人食言又來追殺我們了?”

其中有一人靈機一動想到了李素。

“不可能,先不說血契如何解決,我等已經一路行走這麼遠了,對方是如何追上並且鎖定我們的?”

“難道他就不能讓其他人追殺我們?”

“我們在籤訂契約之時,就已經注意到這點了,所以也就特意規定了,只要分屬我們兩方的勢力,如果一方主動攻擊一方,那麼主動一方要遭血誓懲罰……”

碎魂真人此言倒是沒有作假。

雖然血契約束李素的條件比較寬泛,但是他們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血契!”

王千古雙眸一黑。

“這是血契的反噬……”

說罷,王千古的脖頸上,一瞬間爬滿了不詳黑氣,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腐肉爛骨之感。

“怎麼會反噬了?”

“是不是龍夢老祖耍弄手段了!”

“莫非是龍夢老祖故意誘導鬼靈門的修士攻擊自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碎魂真人大聲反駁,這個條約是他籤的。

他早就預料道了這種可能!

所以,在簽訂‘互不襲擊’條約時候,碎魂真人還附帶上了‘元嬰’條約。

也就是說,金丹、築基互相襲擊,不在血契懲罰範圍之內。

只有雙方動用元嬰了,血契才會真正觸發!

“元嬰?”

“哪裡來的元嬰?”

鬼靈門的元嬰情緒緊張的嘶吼道。

最慘的王千古,此時說不出話,他的反噬最嚴重,也不知是為甚?

“咳咳,我……”

王千古一臉的絕望。

堂堂元嬰修士,壽元千年的怪物,竟然宛如一個患病垂死之人,顫顫巍巍的無力伸手向天虛抓,然後一把抓住了碎魂的衣角用盡最後一口氣道。

“道友,道友,這是陰謀,有人算計我王家,有人算計鬼靈門,你們一定要回去,把我的屍體帶回去。”

“證據,這是證據!”

“咳咳,我王千古,居然死的這麼窩囊,不過,王家永昌,鬼靈不絕……”

在這句話說完之後,王千古的眼睛一翻,肉身也迅速的衰敗,血液竟消都散一空,肉身在兩個呼吸吼,也化作了一具空殼,除了散發著惡臭外,內臟全都腐爛一空了,場面極度的聳人聽聞,哪怕是一眾老魔頭,也為之駭然變色了。

“王兄千古!”

“道友一路走好……”

眾人忽然全身一震,血契反噬消散大半,然後都齊齊行禮道。

“走,回宗門算賬!看看誰暗算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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