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月然在順子的手裡搶過花名冊又看了一眼,就直接給扔到一邊上去了,“行了,順子,你跑一趟,帶弟兄們進城,記著啊,你別在別人的眼前出現,咱們還是得裝神秘點才行,不能讓鬼子知道咱們的裝備與眾不同。”

“唉,我這就去。”順子一答應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叫什麼事啊,不設防城池一座,咱們練個毛的兵啊。”看著順子跑掉,鄧月然哀嘆了一聲,早知道就放過這裡了,和劉默一起去通遼好不好。

“八當家,我們去縣署看看?”

鄧月然揮了揮手,“不要去了,咱們這個裝扮,讓人看到了,是殺人滅口還是不殺啊,這大面上的事,等弟兄們進來吧,讓他們去幹,你們兩個城裡轉一轉,看看剩下的都是什麼人家。”

兩人剛要走,柱子已經回來了,手裡捧了不少的東西回來,一進屋裡來,就全都給堆到了桌子上面。

鄧月然在裡面抽了幾張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別有用的東西,用手在自己的腦袋上一拍,“還說柱子呢,我也是夠二百五的,鬼子的電報怎麼可能透過電報局呢。”

一邊這麼埋怨著自己,一邊又在這一堆東西中抽了幾張出來看,看著看著,鄧月然有點發現這些互不沾邊的電文竟然有著一點點的一致性,這些電文裡有讓送貨的,有讓探親的,看似好像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些內容的最終的意思,都是讓接收到電報的人離開熱河。

“嗯,這個有點意思。”鄧月然又翻出幾份電文來,大致也是如此,看到一張白紙,鄧月然剛要放在一邊,又重新拿了回來,對著陽光看了看,在上面看到了一條抄錄時印下的痕跡。

“大師父言,熱河將亂,妖孽橫行,大神臨世,凡人避讓,會眾速速退去。”

“這是造謠出了成果了?”這上面的幾句話可是和劉純積讓編的謠言很像了,而且看這電文的來路,一看就是出自道會的手筆,鄧月然把這份電文放在一邊,“這道會都跟著玩科學了,還會發電報了,也不怕讓鬼子給逮著了。”

不過轉念一想,發的這麼明顯,連暗語都不用了,看來這個電文都不是發給別人的,很可能電報局接收這位就是道會中的一員,抄下這段電文可能都寫在了其他的紙上,應該是被銷燬了,那不用了說了,如此直白的電文,不但是這邊的人是道會的,連發這份電文的那一邊的電報員也是道會中人啊,這道會還真是要無孔不入了。

鄧月然看完這張紙上的痕跡,感覺應該是散出來的風已經到了這裡了,這有電報就是快,比他們這些散佈謠言的人跑的都快,不過之神鬼之論靠著科技的力量傳送,鄧月然想想都好笑。

其實這不應該覺得好笑,如果沒這科技傳遞,他們的想快速度傳播謠言的目的也達不到吧,要是林成語知道鄧月然連這個都覺的好笑,肯定會笑破肚皮,這比起他所處的那個信息時代,動動手指頭就能在網上傳出各種真真假假的訊息,不管是速度還是範圍都差出太遠了。

“只是電報傳來的訊息還不至於讓一個城的人都跑掉大半吧,這都是有錢人才用的,就算是有道會的人接收並傳播,也應該有不信的才對啊,現在怎麼就連拿槍的都給驚跑了,大戶人家都要撇家舍業的逃炮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鄧月然剛剛敲了一下桌子,就聽到院子外有人的聲音,“寺田先生,資原先生,小的已經把車馬都準備好了,咱們也走吧,這城裡是不能呆了。”

鄧月然聽到外面來了人,一想到他們的行頭這個時候可是還不能曝光呢,馬上就對柱子他們三人使了一個眼色,一個戰士輕手輕腳的把地上的兩具屍體給提了起來,向著後屋走去,柱子與另一個戰士則是將桌上的爛紙破槍的全都抱了起來,也跟著去了後屋,鄧月然則是一躍而起,就上了房梁之上。

“寺田先生,資原先生?”這人一邊喊著,一邊就進了院中,嘴裡的話也是一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能再等了,大軍剛過去,就沒有了訊息,那傳言未必就是假的,咱們還是一起走吧,到了通遼,我會向田中長官解釋原委的,這人都跑光了,怎麼也不能算咱們私自棄城的。”

這人這麼說著就進了屋中,見屋無人,愣了一下,“寺田先生,資原先生?”

“兩人先前還在這裡的,他大爺的,不會是先跑了吧。”這人小聲的嘀咕著兩句,就再次喊著向後屋去了。

鄧月然看這傢伙都沒有等鬼子的許可,就可以直接的進來,顯然與鬼子是來往密切,而且聽這話裡的意思,肯定是清楚的知道這城中出了什麼事情的人物,這時再一見其要去後屋,怕這傢伙剛一進後屋就得被柱子他們給斃了,那幾個小子,殺起人來,下手都快著呢,連忙就從梁上跳了下來,一伸手抓在這人的脖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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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月然這手上用力極有分寸,他可還打算問出點名堂來呢,自然是不能像柱子一樣,直接就把人捏死。

這突如其來的一抓,把這傢伙嚇得直接就向著地上跪了下去,還是鄧月然這抓在脖子上的手往上一提,才沒有讓這傢伙跪下去。

“好漢,好漢,饒命!”這傢伙現在也不知道這遇上的抗日分子還是哪個山上下來的大王,頭也不敢抬,嘴上不停的在求著饒。

“站好了,別他大爺的和麵條似的,還得讓老子提摟著。”

“是是是,站好,站好。”

鄧月然這邊一動上手,柱子他們幾個也就沒有必要在屋裡藏著了,都從後屋中走了出來,這傢伙本來是不敢看鄧月然的長像的,就怕被滅了口,不過他躲著鄧月然,臉卻是正衝著後屋的門口的,這一下正好是與柱子他們打了一個對臉,這一看到柱子這一身裝甲所露出的猙獰之意,嘴上剛剛還說著站好,馬上就被嚇得有如篩糠一般了,哪裡還能站得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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