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大鵬從宋家莊來到華莊,開啟房門把三輪車騎進雜亂無章的院落,幾個屋都已經像被搶劫一樣廢鐵、亂紙、破了傢俱到處都是,按照華英的囑託,大鵬在破爛堆裡找到幾個花盆和鐵木銑裝上車。

大鵬來到門市房門前心急如火的等待著買廢鐵的,真有幾夥來買廢鐵的,也有趁火打劫的看不見就拿、就偷,一個嶄新的三輪車全套車腳被偷走,那是十年前與本莊闊山在磚廠投資的紀念品,價值幾十元卻被偷走了,也不知還有什麼被他們順手牽羊拿走?

大鵬為了儘快的賣掉,還是求助闊齊的幫助,只有掛電話聯絡。

大鵬說:“闊齊,我的門窗扇還沒有賣,你看看給聯絡一下賣掉。”

闊齊說:“我知道了,你得趕快過來,現在婚禮就要開始了。”

大鵬答應著放下手機。連續來了三夥收廢紙、廢鐵的,也是因為院裡寧寧結婚,認可損失少賣點也得趕快去參加婚禮。開始有人買廢紙和塑料布,後來又要廢鐵,什麼大鐵鍋、鋁鍋和大鍋蓋、煤氣罐、舊電腦、電腦桌、傳真機、擴音器等價值600元,而只賣了00元。

大鵬急於的鎖上門奔赴婚禮現場,接客的轎車已經來了,大鵬與闊生把卸妝奩的客人接到大廳,遞煙、倒水熱情的接待,有人也介紹了省紀委的紅雨,他五十多歲面帶笑容的握手,也算是認識了。

外面的婚禮正在進行著,除了院裡接客的男女,再沒有村裡的鄉親,他們都自顧不暇的去搬家,哪有觀看婚禮的心情。屋裡的一切傢俱基本都搬光,只有兩張八仙桌和椅子,在婚禮結束後也要把走,掘土拆房機械在旁邊等待著拆房,彰顯得婚禮更加的緊張。

如果寧寧不在自家舉行婚禮,外面租的房子房主是不容許在那舉行婚禮儀式,家西的那八棟樓房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竣工,只好在拆遷的當口委曲求全的舉行婚禮了。

有幾個青年開始向新娘新郎噴花噴水,還有手裡拿著兩個雞蛋的,也許是準備往新郎頭上砸的吧?大鵬不忍再看下去,還是回來招待卸妝奩的客人,耳邊不時的傳來禮儀小姐像詩一般的主持講演。

外面的禮炮響過,賓客們從屋裡走出的時候,看到四個青年抬著新郎在遊蕩著、戲弄著。

大家離開婚禮大院,走出那個較深的胡同口,分別上了轎車直奔御龍大酒樓。大部分人都走向大餐廳,是闊生引領著卸妝奩的一起進入了北面正廳單間。屋內的圓盤桌中間裝飾著花籃,好大的桌子旁圍放著二十個椅子,彰顯著是那麼的豪華闊綽。

卸妝奩的紅雨被讓到正坐,大鵬因輩分緊靠著紅雨落座,下面就是院裡主事的闊生,闊慶坐在下首,在紅雨的右側正坐是留給介紹人的,不知為什麼座位總是空著,而靠著他的大部分都是女方的來客。

闊生是紅雨的同學,喝著茶水提起當年的同窗兒時往事,說的東西回味無窮。在相互介紹中紅雨逐漸的開始與大鵬搭腔。

紅雨問:“聽你說話是東北口音,過去在東北什麼單位?”

大鵬說:“原來在東北齊齊哈爾場站,也是空軍航校。”

紅雨說:“我原來也是在沈陽軍區,是1996年轉業回來的。”

大鵬說:“聽說你是團級轉業,在過去是縣團級,可現在就排不上了。”

紅雨問:“你是東北人,怎麼轉業到山東啦。”

大鵬說:“提起來很慚愧,那是因我拒收賄賂檢舉團、師、軍幹部瀆職貪汙、盜竊而遭打擊報復,我是迫於無奈自動離開部隊來山東的。”

紅雨說:“那不就沒工資了嗎?多少年啦?”

大鵬說:“自1986年已經7年了。”

紅雨問:“你檢舉的幹部怎麼處理的?”

大鵬說:“1986年10月16日空一軍政委被撤職。”

紅雨說:“那你應該是部隊的有功之臣,怎麼還遭受打擊報復呢?”

大鵬說:“當年在北京我遇到日本、美國、印度記者大量收集上訪人材料,還錄影錄音拍照搞政治滲透,列印材料進行控告,在我結案之際,空政因我控告外國記者而不給結論,使我無法在基層工作。”

紅雨問:“那這些年你也沒找?”

大鵬說:“原來的全軍財檢辦也不存在了,我毫無辦法怎麼找?請問省信訪陳局長是否調到紀委工作?”

紅雨說:“是啊,他現在紀委督察組任組長,你們認識?”

大鵬說:“以前相識,已經多年不見。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不提過去了。”

介紹人華大群來了坐在紅雨一側,他也是別出心裁的有意拿把,本來應該是十二點開席,而他得意的十二點半才來,以炫耀沒有他不行。華大群坐到那沒人理會,在村裡他幾乎是歷史性的害群之馬,在外界他也是個遠近聞名的臭無賴。

這不,前些日子肖莊和林莊拆遷,華大群拉著地盤車去偷檁條,連續偷了四車,在第五趟剛裝好檁條被抓到,讓人家打了幾個嘴巴。而他不僅偷檁條還有紅磚,在村裡當街一側非法蓋起來房子,圈起院子,試圖借拆遷大撈一筆。

工業園與社群來了五十多幹部用機械全部拆除,他與華大嶺兄弟倆去縣信訪局上告,工業園申書記親自前去處理,開始他對違法建築進行嚴厲批評,最後他更加嚴肅的警告他們。

申書記說:“你們倆在檢察院還背負著歷史的案子,我警告你們,如果我上午掛電話,絕不能到下午逮捕你們。”

自那天開始,華大群哥倆有所收斂在不那麼猖狂了。也許這是上帝的安排,華莊三雄由此被打入了歷史的垃圾堆。華大群在酒桌上是那麼的尷尬,也許他與大鵬座位只隔著紅雨,他只能向紅雨說上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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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大群說:“我1996年曾經去過你們家。”

紅雨說:“我怎麼不記得啦。”

華大群見狀再不敢多語,因為他知道大鵬在場,不能再提過去的那段極不光彩的歷史。1996年是大鵬執筆控告會計兼出納的華大群,他被逮捕兩個月零兩天,村幹部以七萬多元和三部高檔手機把他買回來的,檢察院工作人員得了手機,而那七萬多元的去向不明,卻是託了省紀委紅雨的幫助,當時的紅雨是團級部隊轉業,剛剛來到紀委工作。

大家在酒席中只有推杯問盞相互客套著,哪成想那闊生以全權負責而去各屋走動安排,喝酒和招待卸妝奩的事落到了大鵬身上,他不僅要陪紅雨,孃家舅和姨夫還得逐一陪酒,在新娘新郎敬酒的時候大鵬已經頭暈了,接著就是父母敬酒,推辭不得只好再飲兩杯就喝多過量了。

當喜宴結束大家走出大廳,在賓客們臨上車時相互握手道別,大鵬也算有生以來第一次完成陪卸妝奩貴客的任務。當院裡所有陪客的上車回到華莊,都迫不及待的回家賣門窗或其它遺留物,大鵬也急於的回到自家開啟門鎖。

由於大部分人家都以搬遷,大剷車機械已經開始拆除了,大鵬急於的給闊齊掛電話,求助他幫助賣掉門窗扇,萬沒想到他接了電話只說一句:“我忙著呢。”就把電話扣了,接連幾次電話他不接,在那萬般無奈中,大鵬幾乎火冒三丈,回憶起來山東7年唯一的近人卻如此,尤其是在畏難之中有些感慨萬分。

當有人來買門窗扇時只給了四百元,價值三千元怎麼能賣呢?小玲突然又來解釋,說明闊齊因賣門也確實太忙,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讓大鵬情不自禁的淚如滿面。小玲在與買門窗扇的講價錢的時候已經提到伍佰元了,大鵬卻情不自禁的把門窗鎖上不賣而騎車走了。

大鵬帶著淚來到樓房辦公室,把房產證交給梅英,她卻說樓房錢款不夠而拒收,只有給大國掛電話,他答應給梅英掛電話說明把本留下,這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一個房產證給一個車庫,據說每個車庫五萬元。

皓亮來了,他找來一個轎車,是怕大鵬酒後騎車有危險,而大鵬執意不想坐車,由於村主任與支書不在,信口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也許是酒後的原因吧。

大鵬說:“亮亮,這是你梅英姐,想當初村幹部讓我擔任會計或出納,是我提議讓你梅英姐和韓會計擔任了,以後見面可別不說話。”

有可能是話中有問題,皓亮還特意解釋說:“我爸喝酒了別見怪。”梅英說:“沒事,那你把房產證留下吧。”

在大鵬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麗君也來了,大鵬固執的不坐轎車,嘴裡一直重複著:“沒事。”便騎著三輪車回家走了。

一個房產證只給一個車庫,晚上大國來電話,讓兩天後必須先交上一個車庫款,可眼下手上沒錢怎麼辦?大鵬給東集姐夫家大女婿掛電話,答應借給四萬元,給四女婿掛電話,答應借給三萬元。大鵬與華英商量起早前去取借款。

現在落實的是兩套樓房一個車庫,芮華佔去一套樓房一個車庫,而自己和皓亮只剩一套樓房卻沒有車庫怎麼辦?

請看8章:三套樓房兩車庫全解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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