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最後調解司機家屬出攤

隨著國家社會的進步發展,近些年來私家車成倍增長,交通事故也隨之時常發生,給國家、個人造成了生命財產等嚴重損失。而交通事故是有主次責任的,而肇事司機家屬在調解中出攤;不承擔任何經濟賠償怎麼辦?

死難者的家屬兒女開車來接大鵬,說是事故科通知下午雙方見面,探討關於事故的賠償問題,大鵬鎖上門市的鐵拉門,坐上車前往事故科而來。在途中看到那麼多十八層高樓大廈,也有那麼多被拆遷的農房,一片瓦礫、一片狼藉,似乎這個世界都在變遷。

來到事故科車停下了,沒有去見科長,只有等待對方的出面,只有等待調解員的再次撮合。幾個死者的女婿下車四面看著,見到在院落的西南角有肇事司機的愛人,還有兩個隨著來的說客,也許是他們的親屬吧,那天見面運輸公司的人沒來,有可能公司的人放棄不管了。

事故發生後第一次與對方見面就爭執不休,這第二次見面肇事方應該主動一些,被害方不能主動去找他們談判吧?二女婿去了調解室打了招呼,人們都坐在車內等待著。心中有事還是坐不住,幾個閨女下車在辦公室外面曬太陽議論著,秋天的涼意讓人們更加糾結惆悵。

二女婿說:“看起來那邊要出攤,他們不積極咱們怎麼辦?”

大鵬說:“事故責任書給了嗎?”

二女婿說:“給了,他們負全責。”

大鵬說:“前天我給科長掛了電話:聽說法醫鑑定上寫著是車行駛至轉盤道導致事故,上面還有你的簽字,事故是停車倒車造成的,法醫鑑定所寫與事實不符,咱們的事故責任書還沒下達吧?科長答覆:那個情況我知道,不會受案件影響,責任書馬上就給。我看問題不大,你把責任書拿來我看看,只要是他們負全責,起碼有法律根據。”

二女婿到轎車那拿來了交通事故責任書,大鵬開啟看了,上面清楚的寫著,司機承擔全部責任,張愛英(死者)沒有責任。這就是法律的依據,大鵬放心的把責任書遞給了二女婿。

科長站在辦公室走廊裡向大鵬揮手打招呼,大鵬只是揚手回禮,但是他沒有下車,沒有去與他說話表示,也許是這事故科院裡的人很多,不便再向他表示謝意,更不想讓談判雙方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闊生躺在駕駛樓裡有些睏倦,眯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也許這是因為他每天早晨三點鐘起床的原因,他要和面還有做豆腐腦,白天經營忙得也不可開交。大鵬走下車想透透氣,點著顆香菸蹲在車旁花池子邊吸吐著。闊齊和闊柱走過來,還特意的四處張望,似乎再看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闊柱說:“姑父,咱們只有少參加意見,什麼事還是聽人家的。+”

大鵬說:“家中內部問題很複雜,咱們儘量不參與經濟的分割。”

科長德豐開車走了,從大鵬眼前經過時還按了喇叭,可見也就沒有見面的機會,只有等到春節拜年時再見了。

大家在事故科院裡足足等待一個半小時,還是在調解員的主持下把雙方集中到一起。大鵬與院裡的、死者四個閨女和女婿十八六人都進了那兩間辦公室,對方除了肇事司機家屬就是兩個隨來的親戚,調解員開誠佈公的讓對方表個態,到底能賠多少錢?而那個家屬就是不說話。

二女婿說:“你是肇事司機家屬主事的,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我這有法律鑑定副本你看看,肋骨壓斷、肺子壓碎、心臟挪位,這上面有照片是慘不忍睹,給你拿去看看。另外事故責任書也下來了,你們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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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解員把法醫鑑定和責任書要去看了看,並把那兩份證據材料遞給家屬調解員說:“證據也有了,你看看能賠償多少錢?”

家屬說:“車是拉賬新買的,聽說出了事故都來催帳,婆婆和公公都病倒了,要說事故造得這麼慘是我們大家都不願看到,就是讓我下跪陪侍也行。”

二女說:“你公婆病倒了還得我們去看他怎麼的,你的意思不承擔責任?”

調解員說:“別的也沒用,你表個態,看看怎麼補償?”

家屬說:“那就按照國家規定補償。”

二女婿說:“怎麼的?除了保險公司補償外你們就不承擔責任了?那我們只有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經過法院解決問題了。”

調解員說:“那是要判刑的,對方也不希望,你們到外面合計一下好吧?”

肇事家屬與那兩個親戚都出去了,根據情況他們要出攤。

調解員說:“現在事故科沒有保險公司賬號,錢款到位大約三個月,人還在冷凍著呢,我準備與他們談談,先拿出兩萬元出喪為好,當兒女的就是希望老人早日入土為安吧。”

大家理解並擁護其提議,調解員也出去與對方商量,肇事家屬只答應給五千元出喪,這是讓人難以接受的,當大家從辦公室出來後,肇事家屬等已經開車走了,看起來他們破罐破摔出攤了。

大家與調解員告別,紛紛上車掃興的離開了事故科。當到家後共同研究肇事車保全一事,明天由幾個女婿前去縣法院辦理,並決定後天去殷集火化和下帖,大後天出喪。

要說出喪下帖必然要與村委會打招呼,幾個女婿決定,即不用下帖也不用裂孝布的,而是誰家的親戚誰掛電話通知就行了,裂孝布的由幾個閨女負責,只是後天去火化,幾個閨女通知家裡外甥參加最後與老人見一面。

大鵬說:“明天你們去法院首先辦理財產保全,要交一千多元錢保全費,另外還有與肇事車同等價值的不動產作為保證金。”

二女婿說:“有樓房合同,沒問題。”

大鵬說:“既然都安排好了,那我們就回去了。”

大鵬與闊生起身告辭,幾個閨女和女婿拉扯著非要留下來吃飯,當然是要在一起喝酒,這種事大家心情不好,有的閨女家離這又很遠,怎麼能喝酒作不樂呢?大鵬與闊生一再推辭的離開回家了。

在家吃飯的時候,華英提出院裡的老七來讓明天去飯店,說是他的閨女家催娶,可亮亮與燕軍明天不是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嗎?大鵬還要去縣裡看守門市房,如果經常關門是影響經營的,大鵬埋怨著。

其實按華莊的老傳統老七與大鵬家的關係並不近,尤其大鵬又是女婿不該參與催娶大見面,自己又是近七十的人了,也不善於喝酒應酬。

自大鵬一家來到山東華莊,老七雖然比大鵬小兩歲,可是他已經娶了第三房老婆,前兩個有離婚的也有死去的,總之哥仨中他是老大,也許原來是成分高的緣故,那兩個也沒老婆。即使在三年前老七與現在老婆成婚,女方1歲的姑娘華莊又不接收,只有在舅舅家生活,現在要結婚必然牽動老孃和老七了。所謂催娶在地方風俗上講也叫大見面。

大見面無非是男女雙方與父母以及院裡的去飯店喝酒見面,大部分是男方要買來六個菜餚,其中要有一個豬心,那叫一心一意,還要帶上兩箱好酒、糖果和幾條香菸來姑娘家作客。也許是姑娘不在華莊住的緣故,所以就安排在飯店見面了。

晚上,在鄰居來打麻將時老七也來了,不管你怎麼說還是讓參加催娶宴席。那天是在北城農家院二樓房間見面,大家讓大鵬坐在正座,男方父親給女方一萬零七元,這也是萬里挑妻吧。在沒有上酒席之前,大家研究在一個月後婚禮前彩車拉新娘的路線,另外就是安排六桌待客的計劃,因為結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有什麼說法電話再聯絡。

從飯店回到莊來老七家,因為他家離肖莊很近,大家都蹬上了被拆除的瓦礫堆,一眼望去真是新舊房屋相差懸殊,尤其那破爛的老土房,因為有宅基也能作價0多萬元,由於拆遷時只給獎勵的八萬元,其它二、三十萬三年後能給兌現嗎?如果到時候不給了怎麼辦?人們都抱有疑惑的心裡。

第二天上午,闊齊跟隨拉著壽器地排車路過門前,看來死者已經火化,明天下帖,後天必然出喪。現在村裡有了新改革,因為下帖的人沒有報酬人員不好找,即使有去全縣各地遠近的去下帖,又怕中途出現事故,現在市區車輛是那麼多,交通有很亂,出事誰來承擔?乾脆各家以電話通知就可以了。

要說紅白喜事是農村各家的大事,而大譜家因交通事故而亡就不是什麼喜事了,對於肇事方能給多少錢?農村風俗出喪又是怎麼進行的?大鵬在對待院裡的禮節為什麼彰顯那麼多憂慮和尷尬?

請看第1章:事故補償與出喪風俗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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