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檢察長說:“是省高院院長讓我來,就是因為你利用電腦網絡上傳材料,為瞭解落實案件,市中院我們親自調查,據說你們代表去過北京上訪?”

大鵬說:“根據調查組作弊辦案,代表們又經過市和省派督查解決不了問題。雖然都沒給證據,但是我們檢舉人不能坐以待斃,被告已經打擊報復,已經開始夜闖民宅行兇殺人了,雖然是未遂,但性質惡劣,並牽連到組織的責任問題。因此,我們必須去北京公安部,以人權取得可靠證據。”

記者說:“那好,你說說去公安部所發生的經過。”

大鵬答應著,尤其聽了聊城中級檢察院院長的介紹,更加慎重的介紹去京上訪和所發生的經過了。

陳局長參加了國家“信訪條例”的起草,005年5月1日實施還不到一個月,東城縣紀委監察周主任把檢舉材料給被告,導致了這起夜闖民宅行兇殺人未遂案,這是一起嚴重的打擊報復行為。陳局長在電話裡還特意提到:“現在村民代表就在我家裡…。”,他放下電話與大鵬等三人握手道別。

大鵬已經是第二次來局長家了。那是春節過後,五個代表都來到濟南闊峰朋友章舒的飯店,他帶著闊峰和大鵬進了省委後門,轎車停下後章舒在門衛掛的電話,雖然是黑夜還是讓進去了。章舒在前面帶路,在盤山道旁有幾處樓房,還有些孩子們在點著花燭放炮呢。說來也巧局長和夫人都沒在家,正趕上他兒子結婚喝喜酒去了,只有他的八旬老母在家怎麼辦?

大鵬做了臨時決定,留下了材料和4000元錢,讓章舒交給局長老母,也算是每個代表對新婚人隨的禮吧。離開局長家只有從省委大院正門出來,可在院裡模糊的看見牆邊、樹叢中,到處都藏著暗哨,可以說是戒備森嚴了。

代表們回到華莊,在闊峰飯店接到了章舒的電話,說是局長讓警衛開車把4000元送回來了,材料已經批示轉發到聊城信訪,可見局長對代表們的體恤。而這次打擊報復,雖然派督查來東城,但被紀委周主任給擋駕了,根本就沒能與村民代表見面就回去交差走了,怎麼辦?

據說華闊常住院花了四千多元,他的頭被小亮那一棒子砸了個大口子,醫生像補衣服那樣給縫合八針。華大群主動找大河說情,對於他兒子花再多錢也不要了,讓大河轉告大鵬見面私了。雖然兩家一牆之隔,夜闖行兇還能見面嗎?

華莊村公佈了05年賬,有在選舉風波中僱傭派出所的5000元、有華大嶺挪用村民款0000元和貪汙碳渣款4000元等,為了應付縣調查組,把骨灰堂8萬元的興建款;搶救性的提到近50萬元,問題越看越嚴重怎麼辦?尤其闊常的二兒子間男半夜下班經常往大鵬家院裡扔磚頭,即使掛110報警也無濟於事,長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經十個代表研究只有集資進京控告。

北京協和醫院對面衚衕深處人山人海,雖然那裡是公安部信訪,但各地問訪的公安人員截訪為患。當五個代表剛走進胡同口,有幾個陌生人走過來攔著詢問:“你們是什麼地方人?有材料嗎?咱們聊城信訪孫主任跟你們談談。”即使排隊已經晚了,代表們不得不跟著他們去見聊城的領導。

走進信訪東側的小賓館,當代表們剛坐下,孫主任開車來了,他看了材料嚴肅的說:“我是聊城信訪局負責人,也是公安局國防支隊的領導,根據輕微傷法醫鑑定,因為是夜闖宅行兇,現在我掛電話立即先把派出所所長撤了。”

大鵬說:“撤了所長也解決不了根本,行兇未遂與公安包庇村幹部經濟問題都是嚴重的,我們訴求領導能派駐調查組,查處經濟犯罪是當務之急。”

孫主任說:“那好吧,今天你們先住下,他們會安排好你們的生活,我先瞭解一下情況,三天後我們在市公安局見面。”

孫主任說完走了,由一個姓夏的聊城便衣把代表安排到房間,據說每人一天住宿費40元,但他們要向來接訪人要100元的。晚上他把代表們領到飯店,有酒有肉每人還分給一盒煙,這有可能是駐京辦事處的待遇吧?第二天就在賓館與服務員共進早餐,小米粥、油條每人還給兩個雞蛋。

吃完早飯剛進房間,工業園和派出所的來了,華莊村的華闊舟也來了,他本身是被告為什麼來接訪?這是解決問題嗎?儘管他們買的車票加吃飯也不過000元,而為什麼要在村賬上報銷17000元,這不是變相貪汙坑害老百姓嗎?這種截訪、接訪的鏈條封閉了人民來訪的渠道,為了掩蓋地方的腐敗,全國各地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截訪,勢必阻斷中央和地方的關聯,在政治上那後果不堪設想,在經濟上每年要消耗多少億資金還得不償失,如果把這筆款用在國計民生上那有多好?大鵬給溫家寶總理寫了封控告信。

派出所尹指導員是個大學畢業生,在大鵬落戶口時沒有任何的刁難,在這次接訪中也是很熱情,似乎對大鵬有著同情之感。在聊城下了火車後,是公安局來車把代表和接訪人等拉回東城。由於天色已經很晚,在縣城飯店以酒相待,當然他是受局長委託,把人順利的接回來是他的職責,可他單獨與大鵬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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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指導員說:“老張,你已經這麼大年齡,既不當官,也不圖利,何苦呢?”

大鵬說:“現在你是副科幹部,你已經變了,不像當初大學剛畢業時的那股韌勁,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卻站在被告立場上對待問題呢?原來的正義、大公無私精神和黨性都跑到哪裡去了?”

尹指導員說:“派出所也要依靠各村的幹部才能工作,這麼多年了,人在客觀中怎麼能沒有變化呢?有些事聽從上指下派,我並不是能夠做抉擇的人。”

兩人心照不宣,洗完手回到餐桌與大家共飲,酒過飯飽,大家離開酒店各奔東西。尹指導員叫來一輛轎車,讓原村委華闊舟陪同大鵬回家,哪成想兩人是原、被告對立面,在即將到家時吵了兩句。

大鵬說:“闊舟,你是00年選進班子,這次是代表村委去北京接訪,也是要花村民錢的,在經濟上報賬那是你的事。”

闊舟說:“姑夫,這一點你放心,我是會注意的。”

大鵬說:“有件事我必須闡明,這次是駐京辦事處孫主任辦案,通知工業園來接我們回東城等待通知,就是說問題還沒解決。你不要回村編造謠言,說我們是被公安抓回來的,到時候可要承擔責任。”

闊舟喊:“誰造謠了,別沒事找事給我扣帽子。”

兩人話中都帶有挑釁,這也是對立面的結果,如果大鵬不申明,那被告什麼謠言也會宣傳的,為的是在村民中造成反面影響,大鵬只是提出警告。

三天後代表們在市公安局見到了孫主任,他說與原東城公安局長談了案情,王局長已經調到市局,為案情他開車去過東城縣,讓代表們回東城縣找新局長。看來代表期望的調查組是沒指望了,只有再繼續上告,代表們研究,由華子科、華間會和大鵬前往北京再告。

而第二次進京沒有去公安部,也沒有去找聊城駐京辦事處,更沒有見到孫主任,被告夜闖民宅行兇殺人案也就久拖不決了。可萬沒想到四年後,被告利用黑社會警匪勾結作案,撬開門鎖入室盜竊6餘萬元財產,僱傭六個黑手對大鵬兒子行兇,導致鎖骨粉碎性骨折險些喪命等案發生。大鵬又見到孫主任,他不是要對過去的所長開刀,而是要撤銷縣公安局長了。這是後面章節的伏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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