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光明給程巧的第一感覺就似曾相識,腦子一轉就明白熟悉感從何而來,就是他身上有同袁夢芝類似的氣質。

袁光明原本的笑容瞬間暗淡了下來,袁夢芝,他的親妹妹,就是因為她在京城招搖過市,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他們才被送往各地下放。

而且因為父母受不了這突然而來的打擊,都雙雙自殺了,親朋好友也在一夜間成為陌生人,連子女都登報聲明跟他們脫離關係。

所以,他對這個妹妹是痛恨的,平時根本不敢想,他怕自己會失控,今天這個埋在心底的人卻被程巧給提留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袁夢芝。”

“我們村裡有對下放的夫妻,男人叫朱清德,女人叫袁夢芝,我看到過他們夫妻一次,感覺你身上的氣質跟她很像,而且臉也像。”

程巧看到袁光明的臉色沉了下來,就猜到他們之間關係可能不是很好,心裡有些後悔不應該提這茬。

“她是我的仇人,殺父殺母的仇人。”

袁光明神情淡淡的,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把程巧父女兩個給嚇了一大跳,難道袁夢芝是殺人兇手,如果真是這樣,她要通知李歡,把人給逮起來。

“因為她的囂張跋扈,因為她的招搖過市,給家裡帶來了滅頂之災,我父母因為她而雙雙上吊了,可她……居然若無其事。”

程巧鼻子一酸,男人不落淚不代表他們不會傷心,雖然袁光明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這只能說明這是一個能忍的男人。

“袁哥,我閨女和孫子來了,窯洞小,我就住你那裡了,這裡給我閨女和孫子住。”

程立國覺得氣氛太過壓抑,連忙打岔,袁光明也露出了笑容,點頭笑道:“成,你把鋪蓋卷拿過來吧。”

程立國捲起了自己的鋪蓋卷,就去管理辦公室買煤了,順便還帶上幾包煙,兩條臘肉,他已經不是下放分子了,跟那些辦公室的人平起平坐。

“哎呀呀,程哥,你厲害,出去了一趟就帶回這些好東西,大恩不言謝,多少錢,我給你。”

“給錢多生分啊,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們都幫助過我,我哪能不記住這份恩情呢。”

程立國連忙推辭,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買一噸煤,閨女孫子來了,雖然知道閨女有法寶,但明面上還是要做樣子的。

程巧從空間裡拿出厚棉被鋪在炕上,又幫小程黎脫掉了棉衣棉褲,換上一條輕薄的小夾襖,把他放在炕上自己玩,並關照他不要靠近炕沿,不然掉下來會摔破腦袋的。

小程黎暗暗翻了一個白眼,他已經有三四歲的智商了,哪能不知道這個,媽媽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

程巧看到小程黎翻白眼,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樂還是還說他兩句,想了想還是樂吧,童真多珍貴。

“給,玩具,小餅乾,牛奶、還有小人書,你自己慢慢玩,媽媽去煮飯,煮些好吃的,犒勞犒勞袁叔,因為爺爺要搬到他那裡去住了。”

小程黎露出兩顆小貝牙,一本正經的點頭同意,程巧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喜歡,一把抱起小程黎,狠狠的親了兩口。

隔壁袁光明和程立國聽到小程黎的咯咯笑聲,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生活中有一個孩子陪伴,日子一定會好過很多。

晚飯很豐盛,不但有魚有肉,還有一大鍋雞湯,當然還有小程黎吃的肉糜和蛋羹。

“程巧,你的手藝真好,我多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真令人回味啊。”

程巧笑了,空間裡的東西味道似乎越來越純了,要知道吃了空間裡的東西,人的能量自然而然的會上去,有利於身心健康。

“爸爸,明天你帶我去防風林看看,讓閨女也看一看你的工作。”

程立國當然知道程巧動的是什麼腦筋,如果閨女法寶裡的水真的有助於樹木的生長,那以後的工作將會順利很多。

他們三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其樂融融,吃香的喝辣的,駐軍地的秦大強卻是怒氣沖天,秦國慶傍晚時候醒了過來。

一睜眼看到自家老子坐在床沿上,眼神無限慈愛的看著他,把他給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都忘記自己的腿受傷了。

“哎呦……”

秦國慶疼的齜牙咧嘴的,把秦大強給嚇了一跳:“兒子,怎麼了,腿兒麼事吧。”

“爹,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八道,程巧說她已經治好你的腿了,軍醫也來過,說程巧的水平很高,不知道用了什麼藥,你的腿只要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

秦國慶聽到程巧兩個字,眼睛亮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嫂子居然如此膽大,說殺人就殺人,當然,這些人也是該殺的。

“爹,以後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弄得我好像快要死了似的。”

秦大強:“……”

算了,這小子吃了大苦頭,也算是立功了,不能罵。

“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不是已經不幹了嘛,咋又出來了。”

“爹,我懷疑有內鬼。”

“怎麼說。”

“爹,原本我是一個月來回一次的,這次要去接程叔,所以半個月就出發了,這件事情除了我們軍區的人,其他兄弟單位可是不知道的啊。”

秦大強一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了,他要找出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可國慶那輛麵包車進出軍區大門,看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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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說遇到的情況。”

秦大強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讓秦國慶把經過說一遍,絕對不要漏了任何資訊,秦國慶開始說了起來。

只是當他說到兩個人被一條紅彤彤的蛇咬傷時,濃黑的眉毛狠狠的皺了起來,現在是冬季,蛇都要冬眠,怎麼可能爬出祁連山咬人。

“是不是你看錯了,或者是什麼暗器,紅色的暗器,女人用的鞭子,倒鉤啥的。”

秦國慶回憶起來,那條蛇是程巧和程立國走過來後,突然竄出來的,他只覺得眼前紅色的影子一晃,然後對方慘叫,然後他動手了。

“嗯,有可能,我當時在前面,程巧和程叔在我後面,也許我太緊張了,想著萬一我掛了,程巧和程叔肯定打不過這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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