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嗎?”猴子興致勃勃問道,一臉八卦的模樣讓一旁的唐宋不由撇了撇嘴,猴哥你確定不考慮一下狗仔隊這個比較有前途的職業嗎?火眼金睛和筋斗雲簡直就是追蹤窺視的神技,看來當初菩提祖師傳授之時,想必早已替你做好了安排。

敖烈苦笑一聲,繼續說道:“小龍信以為真,對那位神僧感恩戴德,急忙將珠子佩戴身上。說來這珠子也的確神奇,自小龍佩戴這顆珠子起,修行便一日千里,而且也確實能感覺到珠子裡面多出的另一個自己,只不過是不是小龍的惡念就不得而知了。本來一切都很好,但隨著小龍的修行漸深,佩帶珠子的時間越長,小龍發現腦海中經常會莫名響起佛經之聲,初始只是偶爾出現,但隨著時間推移,腦海中佛經出現的次數越發頻繁,到最後甚至每時每秒不停唸誦,如魔音貫腦,小龍不堪其擾,每日如墜地獄。”

唐宋不由打了個哆嗦,這招實在太損了,腦中自帶無法遮蔽的BGM,換做是他,恐怕不出三天就得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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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可怕的是,小龍發現伴隨著佛經頻繁的出現,珠子內又逐漸多出另一個他,寶相莊嚴、佛光普度,仿若菩薩下凡一般,不停向小龍灌輸佛門經事,更有幾次險些誘惑小龍與之互換,言他與我本是同體共生,不分彼此,讓他在世間感受一番,則更易於佛法修行,待修得正果之時,於我也有大功德。”熬烈咬牙切齒道。

“你就沒試過丟掉這顆珠子嗎?”唐宋不由插嘴問道,那個敖烈善身雖然曾說此珠無法摘下,但也極有可能是騙人的。

“無論是刀劈斧砍,水浸火燒,都不能傷其分毫,便是貴為四海龍王也毫無辦法。父王曾說,解鈴還需系鈴人,只怕也只有那位贈你神珠的高僧才能助你解下此珠。”敖烈搖頭苦笑道,“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龍已被折磨得神魂不清,道行也日益削減,終於有一次他藉著小龍神志恍惚之時,奪佔了小龍身軀,並將小龍封印在珠內,並言將來證得金身正果之時,便是小龍再次出世之日。”

聽完敖烈講述,唐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般看來,那麼原著中伴著唐僧西行的白龍馬很可能就是那位所謂的‘善身’,而真正的小白龍恐怕還被封印著,甚至很可能已經慘遭毒手。

唐宋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原著中觀音菩薩將小白龍變作龍馬模樣時,便是先將其項下明珠摘下,而後又用楊柳枝蘸出甘露輕拂才將敖烈變作白馬。

西遊之中,觀音是何等大能,區區變身之術何須如此繁瑣,便是那黃袍怪之流都能輕鬆將唐僧變作猛虎,就更別說觀音菩薩這等級數的人物,那麼這其中就定有蹊蹺。

現在看來,菩薩將項下明珠摘下恐怕是為了將敖烈的真身收走,甘露則是淨化敖烈的惡念,而那位精通佛法、一心向禪的所謂善念,則自然就成為了真正的西海三太子,偷天換柱,狸貓換太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角色已經發生了轉變。

那麼這位觀音菩薩一手培養扶持的白龍馬,在西遊中的角色就變得很有意思了,觀音為何在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上佈局了那麼長時間,顯然這位白龍馬就是觀音安插在唐僧師徒身邊的眼線。

孫悟空桀驁不馴,更與佛門不和,雖說有緊箍咒威脅,但也難稱自己人;豬八戒和沙悟淨都曾是天庭門徒,西遊之行各懷鬼胎,更難信任,所以要在隊伍中安插一位真正的‘自己人’,以便時時刻刻能夠掌握西遊的動態,讓一切盡在佛門掌控之中。

而且除了通風報信外,這位白龍馬身上恐怕還兼具一定的監督職責,一旦西遊途中出現唐僧意志不堅定而導致西遊計劃破滅的可能,雖說不會像對待他一樣殺了乾脆,但也一定會強制性讓唐僧捨棄一切,堅決取經。

所以這也就側面說明了為何西遊途中屢屢快到散夥分行李之時,都是白龍馬主動相勸告誡,並迅速想出應對之策,一反平常事不關己的態度,甚至途徑黃袍老怪之時,不惜主動上前一戰營救唐僧,可謂是大放異彩。

如果要說西遊之中取經意志最堅定之人,那麼一定不是屢動凡心的唐三藏,而是這位菩薩一手培養的假太子。

正當唐宋在這邊沉思之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佛號,一位身著灰布僧袍的老和尚飄然而至,來到敖烈身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太子,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敖烈倒退數步,面色劇變,是又驚又恐。

唐宋眨了眨眼睛:菩薩咱們就算是演戲也請認真一些好嗎?你這個形象不是都已經在長安用過了嗎?還能不能有些新鮮感了?看來這一次根本就沒想瞞他,只是不願與那猴子見面而已。

老和尚滿含深意地盯著唐宋,直把唐宋看的汗毛豎起才轉而又對敖烈說道:“貧僧當年曾說太子還需經歷一番磨難方能證得金身,如今這磨難已消,貧僧的東西也是時候該收回來了。”說罷一招手,霞光一閃,敖烈項下的明珠已輕飄飄落入和尚掌中。

“取經之事功德無量,你等且好自為之,貧僧去也!”說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唐宋心底冷哼,不愧是觀音菩薩,仗著大能身份把人家折騰的死去活來,如果沒有他此番變數,恐怕真正的小白龍早已身死道消,可到頭來也只落得個磨難已消,許下個看不到的金身正果,這就是西遊!

不過觀音此番下界到底所為何故呢?難道只是為了收回那顆寶珠嗎?如果按照他之前的猜想,他這一次豈不是破壞了觀音的計劃,那麼這一次下界而來,是否還隱藏著其他深意呢?唐宋感覺到他現在似乎是陷入到一個巨大的泥沼之中,越陷越深,掙脫不開。

敖烈摸了摸空蕩蕩的脖頸,好似卸下千斤枷鎖,心中長出一口氣,數十年來纏繞的噩夢終於消失,心頭一片輕鬆。

緊走幾步來到面色沉重的唐宋身前,躬身道:“此番多謝長老解救之恩,長老西行小龍願獻微薄之力。”說罷躍至半空,一團雲霧升起,一匹雄壯的龍馬出現在唐宋身前。

唐宋大笑一聲,暫且拋下心頭雜念,翻身上馬,繼續前行。

南海紫竹林內,觀音菩薩面色陰沉,手中捧著一顆明珠,明珠光芒吞吐間,一道朦朧身影從珠內竄出,看到觀音菩薩忙拜倒在地,正是那敖烈的所謂善身。

觀音輕嘆一口氣,雙眼微闔:“此番機緣未到,真正的取經人還未出現,你且再等待些時日。”

“只是那敖烈——”

“玉龍秉承天地氣運,是西遊不可缺少的角色,不過也不必擔心,只需將來再找機會便是。”

“謹遵菩薩法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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