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斯正在譜寫政治發展的新篇章時,一位離開羅斯已經有好幾年的遊子回到了他的家鄉,並且他還帶著自己的妻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羅斯季斯拉夫的孫子,留裡克的兒子,尤里·留裡克耶維奇,而他的妻子,那就是安娜·科穆寧。

尤里並不是就此迴歸家鄉,而是在家裡常住上一段時間,讓家人好好看著自己的妻子,也是讓妻子瞭解瞭解這片被未來她將要統治的土地。

因為按照羅斯和東帝國之間的默契,尤其留在帝都一定程度上是作為人質的,作為兩國之間聯盟的一個砝碼。

“這就是基輔嗎?就像是,一個大鄉村一樣……”

看著那鋪滿木板的道路上的泥汙,安娜的厭惡溢於言表,她怎麼都沒想到基輔的道路居然那麼噁心。

“哈哈,這就是基輔啊,自然是不能和帝都相提並論的。”比起安娜的厭惡,尤里則滿臉的懷戀和感慨,基輔啊,終於回來了,看起來這座城市比起往日更加繁榮,“安娜,不要用第一印象來評價這座城市,未來你會發現這裡很有趣的。”

帝都固然繁華,但是在尤里內心,最好的地方終究是基輔,只有基輔才能讓他感到安心,這些年在君士坦丁堡居住的唯一感受就是,那裡是毒蛇窩,該死的毒蛇窩。

見丈夫如此,安娜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她不想做被丈夫厭惡的妻子,既然他願意忍,那自己也跟著他一起忍吧。

安娜對這座城市是很失望的,基輔一直被稱為北方的明珠,但是這北方明珠和帝都對比起來還是不行。

和君士坦丁堡對比起來,這北方大地的文明之城就像是鄉下一樣,安娜很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把臉上的不滿與厭惡隱藏下來——雖然是驕傲的帝國長公主,但是最基礎的處世安娜還是明白的。

基輔很難有什麼能被安娜看上,作為科穆寧的長公主,安娜早已見識過一系列基督世界的頂級造物,很難有東西能夠入安娜的眼,基輔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粗野而醜陋。

她唯一看上眼的也就猴版金門後的聖母凋像,那是東帝國都沒有的奇妙產物,不過她更多想得是這東西應該擺在君士坦丁堡的城牆後,而不是北方的基輔。

穿行在基輔的街道上,和尤里那回到家鄉的喜悅比起來,安娜就是儘可能的忍耐了,努力讓自己不露出那種過於露骨的厭惡表情。

不過她的那種情緒還是被一些有心人明顯感覺到了,畢竟在基輔的大街上,這一對是那麼顯眼。

兩人都騎在那一般人肯定買不起的昂貴駿馬之上,尤里高大英俊,身上還帶著留裡克的三叉戟家徽,結合他的年紀,是個人都知曉他的身份。

尤里身邊的安娜那身藏不住她美好身材的紫衣更是引人注目,更何況她身上那些昂貴的珠寶,以及在這些珠寶承託下安娜的美貌。

這對夫妻還有著大公親兵護衛,那更是顯出他們的身份地位,擋在他們前進路上的每個人都恭敬的讓開了道路,甚至還有人鞠躬致敬。

不過即便如此,街上還是不時有人和尤里打招呼,尤里也熱情的回覆,有些時候尤里還主動的呼喊某個羅斯人。

這位留裡克王子在基輔也是人盡皆知的人物,交得朋友也非常多,哪怕是離開了那麼久,認識他的人也非常多。

安娜則對此很不滿,在帝國是不會有這樣無視等級尊卑的事情的,接著她意識到一件事,她的丈夫固然幽默有趣而學識淵博,但是他的國家和族人依舊是那麼的野蠻。

這讓安娜內心產生了強大的失落感,尤里那麼聰明而強大,卻要統治這樣野蠻的北方,他的資質明明做羅馬皇帝也是足夠的,繼承父親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和那個讓她討厭的黑人弟弟(安娜日常黑約二)比起來,尤里是那麼像一位皇帝,那個弟弟只會毀掉父親的事業,而尤里必然會把父親的事業做大做強。

安娜是那麼迷戀自己的丈夫,在她的眼中丈夫是無所不能的,也是因此,一些念頭就在她的內心種下了,並且將在很久之後發酵。

“弗拉基米爾宮,看見它的穹頂我依然是那麼滿意,安娜,下來吧,讓我們去見見我的父親母親,還有祖父祖母。”

尤里一把躍下戰馬,把韁繩交給了已經等候多時的親兵,接著就像是對待珍寶一樣把安娜小心翼翼的從馬上抱下來,這讓安娜的臉龐滿是酡紅,接著眼中的迷戀更是嚴重。

不過接著她想起丈夫話語裡面提到的一個人,她就突然來了精神,這次北上羅斯,其實她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一個人。

羅斯季斯拉夫。

作為如今名滿基督世界的作家,安娜自然也是羅斯季斯拉夫的狂熱讀者,一直以來,她都想要見到羅斯季斯拉夫,很多時候都在向尤里詢問他的這位祖父,現在總算要見到真人,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看著安娜的樣子,尤里也笑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羅斯季斯拉夫現在不在基輔,前段時間祖父是在,但是現在他已經跑出去了。

在弗拉基米爾宮的庭院裡面,尤里看到他的弟弟,米哈尹爾·留裡克耶維奇,這也是一個壯小夥了,就像是他的兄弟那般高大威勐,而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黑髮姑娘,那姑娘禮儀得體,身上的長裙已經掩蓋不住她少女的身段,這位美人卻有著一種憂鬱的美,不禁讓尤里多看了幾眼。

下一刻他就想到這個女孩是誰,塔瑪爾·喬治什維利·巴格拉季昂,他小弟的妻子,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背後冷冷的目光。

“老哥,你能回來可太好了,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面了。”

米哈尹爾對他的兄長非常熱情,對他回來也是非常高興。

“是啊,我的兄弟,是很久都沒有見面了,只可惜我這次在家鄉待得不會很久,還是得離開基輔的。”

尤里搖搖腦袋,不能就這樣留在基輔是他現在最大的遺憾。

“唉,我也想離開基輔,去外面好好看看,可惜父親終究不同意,還一天到晚都讓我看一些關於喬治亞的報告和書籍,估計我的未來也在那裡了。你看,這是塔瑪爾,巴格拉季昂的孤女。”

米哈尹爾也明白父輩給他安排的未來是什麼了,對此他沒有選擇權,他只能去接受,而隨著他把話題提及塔瑪爾,美麗的黑髮少女再次對兩人鞠躬。

尤里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就像是……一個物品一樣,不過他對此也是理解一些,當年祖母就提到過她是怎麼被作為一件物品給賣到北方的。

對此他只能嘆息,這個世界的執行規則就是如此,這不是他可以改變的事情。

尤里沒有和兄弟聊很久,長輩們都還在等著呢,所以很快就互相告別,接著在父親的親兵隊長基裡爾帶領下走入了弗拉基米爾宮之內。

弗拉基米爾宮的走廊上掛滿羅斯季斯拉夫的各類作品,若是平時,安娜肯定會駐足欣賞一二,因為羅斯季斯拉夫現在也是獨創流派的大畫家,他的聖象畫足以在帝都賣出大價錢。

但是這次,安娜沒有把興趣都放在那上面上,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個喬治亞女人好看嗎?”

在無人的走廊裡面,安娜冷冷的腔調在他身後響起,尤里只能連著苦笑轉身,接著摸了摸他那嫉妒的小妻子的腦袋,平時這招總是可以安撫安娜,但是這次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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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用這招打發我,哼,你就是喜歡那個女人,是吧,那眼神和你平時完全不一樣。”

安娜的醋意濃得尤里都想捏住鼻子了,但是他沒法捏,他只能面對,安娜又在鬧情緒了,該死,怎麼會在這個事情。

“好了,我不過是欣賞美人而已,這和欣賞風景畫沒有任何區別,別鬧了,我們繼續走。”

“你!這怎麼可以相提並論!這可以相提並論嗎?”

安娜的脾氣直接上來了,開始日常的胡攪蠻纏起來,但是尤里的臉上開始浮現出厭煩之色。

平時安娜怎麼鬧,他都會順著安撫安娜,但是這次要去見長輩們,他沒有那個時間和心情,所以他決定用些強勢高效的辦法。

尤里抓住安娜的肩膀,把她按在了牆壁上,這讓安娜直接懵住了,接著發現丈夫的臉直接壓在了面前,她不知道為什麼臉龐飛速的紅了起來。

“別鬧了,現在別鬧,這不是應該鬧的事情。”

尤里的聲音裡面帶著少許的怒氣,再加上他幾乎整個身體都把安娜壓著,這一下子產生了奇妙的效果,安娜臉上的酡紅越發嚴重。

“放開我……恩……我知道了……”

一開始安娜還想反抗,但很快就中氣不足,接著就直接變成了順從。

這讓尤里松了一口氣,要是制服不足安娜,那可就麻煩,他實際上有些在賭,但成功了就是好的。

接著安娜就這樣默默跟在尤里身後,老老實實跟著他去見留裡克家族的長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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