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邊境不斷激戰,羅斯那邊正準備出發時,在馬紮爾之國的平原上,一場圍獵正在進行。

在大雪初降的大地上,阿帕德的黑鷹與紅底的白色十字一同飄揚。

這一切顯得是那麼驕傲,彰顯著旗幟主人那強大的權勢,而這支隊伍的主人自然也不言而喻。

貝拉國王。

而國王掀起圍獵的原因很簡單,秋季本就是應圍獵動物之時,而且圍獵所帶來的獵物身上的肉還可以作為大軍補給。

最重要的是,國王要透過圍獵來展現他的權威。

不過喜愛打獵的馬紮爾貴族才不管那麼多,他們只是喜歡打獵而已,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在馬背上展現武藝永遠都是他們最喜歡的事情。

無論經歷多少變化,哪怕是從草原來到這盆地,他們這習慣依然保持到了今天。

馬紮爾貴族家族的少年們是最渴望這一刻的,因為在圍獵上獲得優勢的那個人就是大家的崇拜物件,還是大人們的關注中心,以及家長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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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貝拉也樂於見到這樣的景象,對於他來說,這就是權力的展示,那麼多的馬紮爾貴胃就因他的一句話而聚集於此展現武藝,獻上獵物。

“別讓它跑了!”

“從那邊圍過去!”

“當心點!別靠太近了!”

在這片平野上,幾個衣著鮮豔的馬紮爾貴族子弟正在追逐幾隻雄壯的公鹿,他們手上拿著精緻的騎弓,身上則是綾羅綢緞,好一副鮮衣怒馬的姿態,一副標準的貴人子弟樣子。

在這獵場的四周有著大量的士兵,他們都是全副武裝,或是騎馬,或者步行,他們都穿著紅底白十字的罩衣,之前就是他們把這些獵物驅趕到一起,以供目前場下的貴胃子弟遊獵。

公鹿是一種很值得獵殺的野獸,不止那大角雄偉,有利於觀賞,更重要這種野獸也非常兇勐,被公鹿的大角頂一下可不是好玩的,身穿甲胃之人被直接頂死的例子也是存在的。

不過遇到了訓練有素的獵人,這野獸還是只能走向死亡。

終於,隨著幾根精緻的箭失終於射入那幾隻公鹿的脖頸與身軀,這些雄偉的野獸在突然而短暫的顫抖之後便勐然倒下。

獲得獵物讓這些馬紮爾貴族子弟發出一陣歡呼,尤其是在那麼多貴人,尤其是在匈牙利的真正君主的注視之下完成這一切,這無論對於他們個人的未來還是家族的影響,都有著極大的好處。

一群正在觀看的孩子們在這獵場不遠處的一片高地上發出一陣陣歡呼,看其衣著就知道這些孩子都是出身權貴之家。

他們也期望像這樣在獵場上馳騁,他們的眼中滿是羨慕之意,但是礙於年紀太小,他們只能在這裡看著。

“很好,很好。”

貝拉騎在一頭雄偉的黑色戰馬身上,頭上是他自安德魯的屍體上扒下的聖冠,戰馬的後部掛著皇帝的騎弓和箭囊袋,而另外一邊國王在戰場上撿到的馬紮爾寶劍。

年長的貴族們都沒有想年輕人那樣沉迷狩獵,他們早就過了那樣的年紀,而且比起戰場上的榮耀,他們更加在乎的是輝煌的權勢。

州督們都圍在國王的身邊,一副國王忠僕的樣子,畢竟眼前的新君可是得討好啊,未來權勢一飛沖天的機會就在眼前啊。

內戰結束後,許多失敗者會被剝奪土地的,而這些州督正是為了這些土地而來,雖說他們也可以強行搶奪,但是合法權的定位都在於國王。

貝拉很少參與狩獵,但是這次他參加了,但也只是出席不參加射獵,國王只是透過圍獵展現權威而已。

而且貝拉國王一直都是很警惕的,尤其是在自己的人身安全上,靠近他都是確保了的自己人,他身邊滿是護衛,而正是這警惕讓他躲過了好幾次暗殺。

國王的話那對射獵景象的叫好引起了一陣共鳴,無論是有同感還是只是為了迎合,他身邊的貴族和重臣們也開始五花八門的讚美起來,一時之間各種聲音響成一片。

貝拉的王座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眾人自然要討好這位,而哪怕是那些曾經傲慢的州督現在也無比謙虛,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真的打定主意不屑於國王的州督們也不會來這裡。

這就是勝利者的特權,無論他的隊伍存在什麼樣的問題,本人有怎麼怎麼不足,但勝利都足以掩蓋一切,勝利可以讓那搖搖欲墜的王座變得穩固無比。

“讓小夥子們繼續玩吧。”

貝拉這樣說到,他的臉上帶著笑意,這位大人很少這樣明顯隊伍表露表情,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不苟言笑而著稱,看來奪取王位的成功把他的性格也改變了些。

就在這時,波蘭貴族西切赫策馬跑來,貝拉國王看著他高興的揮揮手,這位與他背後的波蘭國王可是他的大恩人,而且現在他還被國王賦予重要責任,那就是負責討伐安德魯的殘軍。

當然,不是讓波蘭人親自上,他主要是掛名指揮,以示尊貴,具體戰事還是下面的州督與將領負責。

最近這些日子這波蘭人被國王贈送了大量禮物,都是來自於王室的珠寶庫,而且貝拉還給波列斯瓦夫國王也送去了禮物,貝拉知道若是沒有國王的幫助他斷然不可能獲得今日的地位。

不會西切赫沒有給貝拉帶來什麼好消息——雖然他是掛名指揮,但訊息會在他這彙總。

首先他帶來的訊息攻擊邊境據點的行動已經失敗,那個叫做愛德華的傢伙擋住了擋住了諸位州督的軍隊,並迫使他們撤退。

這讓貝拉的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動,不好的那種變動,但瞬間就被壓下,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秒之間,可見貝拉國王控制表情的能力。

接著他告訴波蘭人那沒什麼,他們終究只是一群殘軍,成不了氣候的。

至於對他逃跑的那個小侄子,貝拉則很不屑一顧的,那麼小個孩子是不可能威脅到他的權力的,州督們不可能倒向一個未成年小孩。

而這位波蘭貴族帶來的第二個訊息就很重要,這和他的那個掛名頭銜沒關係,而和他的本來身份關係很大。

那就是波蘭國王即將到來,而帝國與羅斯也快要出發了,而這正是貝拉所等待的。

貝拉需要一場會議來宣佈他的合法性,那沒有什麼比一場名為調停實為分贓的大會更為合適了。

所以當羅斯人突然插進來,要他們牽頭舉行一場彙集諸國權貴的會議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

因為他知道,羅斯人提供的臺階可以讓所有人都坐到一起,而大家既然都做到一起了,那麼他的地位也可以商談,而既然都坐一起了,誰會那麼不長眼拒絕承認他的權威。

當然了,他的小侄子與其母肯定會,不過他們在這個場合上也只是個籌碼而已,他們若是鬧,那也只可能是有人需要他們鬧一鬧,以作為談判的籌碼。

貝拉對會議的前景很看好,另外為了他的合法性,貝拉還召集了全國各地的代表,他要全國各地的代表認可他作為君王的合法性,而且他要把這合法性展現在那些外國人之前。

貝拉知道,這要是弄不好可能得讓諸位外國權貴登上一段時間,畢竟匈牙利這個國度的那麼龐大,召集這樣一片土地上的代表需要很多,但也得等。

畢竟有一點母庸置疑,那就是這場會議的主角是他,他是那個最大的勝利者,就是要分割利益,也得獲得他的同意與配合才能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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