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手法粗糙,應該不是專業人士。”
王楚看著屍體那被攪得一團亂的腹腔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當然,丹保涼子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畢竟王楚好歹也是醫科大學出來的學生對吧。
再不濟也不至於看個屍體就要吐得稀里嘩啦的。
“唔……”
一旁的男醫生表情一紅一白的,那難受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吐出來一樣。
“對,對不起,第二次看這個還是覺得有些噁心……中午……中午的時候……我剛剛吃了肥腸……”
男醫生捂著嘴轉過身解釋道。
“……”
“啪嗒~”
一團粘液突然從頭頂掉落在了王楚的肩膀上。
那件白色大褂的肩膀處也被稍微染綠了一點。
“什麼東西?”
丹保涼子抬起頭。
頭頂的天花板處正粘著一團綠色噁心的粘液。
從門口處一直延伸到太平間上方。
而此刻,因為粘液的重量,它開始緩慢往下滴落。
王楚肩膀的粘液也就這麼來的。
“平時打掃衛生的人是怎麼清理的?”
丹保涼子皺了皺眉頭稍微有些不悅。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弄上的啊……”
男醫生表情委屈,明明他又不是負責太平間的,還要陪著一起過來,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誰叫丹保涼子是他上級呢。
在rb,就算被打了臉,也要捱打站穩,更別說這個從那些高等大學畢業的丹保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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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是主任起步,簡直不把前輩放在眼裡。
“豈可修!”
“到時候我會跟衛生部反映情況的。”
男醫生低頭說道。
“行,之後每天晚上你帶隊和安保守在這裡,要是這樣還被偷走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丹保涼子表情不善的說道。
“明白了涼主任。”
男醫生點頭看著丹保涼子問道:“那我現在就去?”
“……”
丹保涼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看向王楚,“我有潔癖,你衣服不要再穿來了。”
“emmmm……”
王楚無語,你有潔癖與我何瓜。
無視丹保涼子那要吃人的表情,王楚用手捻起肩膀上那有些滑唧唧的綠色液體聞了一下。
不臭,也不難聞。
有點像某種生物的體液。
“這應該不是人身體內的東西吧?”
一旁的丹保涼子突然開口說道
“膽汁不算?”
王楚反問。
“膽汁不是這個味。”
“你吃過?”
“額……”
丹保涼子嗆了一口,她怎麼這麼想打人呢?
不行,她是淑女,不可以動粗。
“那你說這是什麼鬼東西?”
丹保涼子不爽的問道。
“很簡單,拿去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王楚指了指頭頂的東西。
“……”
……
“化驗完成了。”
丹保涼子拿著報告單走進來辦公室。
王楚正坐在椅子上玩貪吃蛇。
本來丹保涼子還想說些什麼的,不過看對方坐在那裡玩得正專心,尤其是那一條要把螢幕給佔滿的長蛇,她就覺得有種太特麼厲害的感覺。
“你這條蛇為什麼這麼長?”
“因為我厲害。”
“你這手法為什麼這麼熟練?”
“因為我厲害。”
“額……”
滋~
在即將把螢幕給佔滿的瞬間,貪吃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成功暴斃了。
“給我玩玩。”
丹保涼子來了興趣,從王楚手裡拿過手機後玩了每兩局就還給王楚了。
“這遊戲不可以調難度?”
“不可以。”
“呼……”
丹保涼子懷疑,如果她有心臟病,現在恐怕已經發作了。
從王楚來了之後,她發現自己情緒波動的狀態很頻繁。
這不會是自己真的對這個比自己小個三四歲的男生有了感覺了吧?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見過成熟的御姐啊!
怎能可能被一個還在讀大學的男生給迷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丹保涼子微微一笑撩開額頭前的髮絲又恢復了之前嚴肅的狀態。
當然王楚是不知道對方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的心裡變化。
要是知道,那只會說一句話。
“你們女人都是戲精嗎?”
“咳咳,說正事。”
丹保涼子把報告單拿起來說道。
“這綠色液體檢查過了,不是人類身上的東西,很有可能有什麼動物跑到我們醫院來了,這體液應該是它留下來的。”
“你說那屍體的內臟會不會是那個動物吃的?”
王楚思索了一下詢問道。
“……”
“我也是這麼想的,總之它之前來了好幾次,只要它待在醫院裡,總有一天會抓住它。”
丹保涼子淡淡的說道。
“行。”
王楚點了點把屍體重新退回冰凍櫃後離開了太平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表面上恢復健康的坂鬱紀出現在學校裡。
而王楚也沒有再去過醫院了。
反正有丹保涼子在那裡,王楚想問什麼,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行了。
“叮鈴~”
下課後時間響了起來。
王楚看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發呆走神的坂鬱紀離開了教室。
“喂。”
“下課了?”
“有事?”
“……”
“我的助理,病人的觀察情況怎麼樣了?”
在沉默了一會兒,丹保涼子才開口說道。
“還是老樣子,對周圍的人有強烈的排斥。”
王楚想了想說道。
“他不會是患上了社交恐懼症吧?”
丹保涼子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或許吧。”
王楚沒有反駁。
像今天,坂鬱紀的女朋友津久葉瑤找對方說話,似乎被嫌棄了。
“我現在不知道,我也不想參與。”
他們那群小團體正拉著坂鬱紀談話。
說考試之後去什麼地方玩,而瑤則問坂鬱紀想去什麼地方。
沒想到對方直接就爆發了。
雖然沒有罵人,但那副不耐煩的樣子,就能感覺得到坂鬱紀對他們的厭惡。
這讓本來一直關心他的瑤內心深受打擊。
明明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恢復了,為什麼出院沒幾天就坂鬱紀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了,別擔心,我覺得他應該是心情不好。”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小團體唯一的男性戶尾耕司安慰了瑤。
但也僅此只是安慰了一下而已。
畢竟他也不是對方的男朋友,他也做不出來更加親密的舉動所以,安慰這種事情只能交給自己女朋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