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白珊珊眼角閃爍著淚花。

“譚左,把我放下,我就不回去了,我要和珊珊說一會兒話……”茅十九又拍了拍譚左的肩膀。

“師父……”

“放下我!”

譚左擦擦眼淚,只好把茅十九放了下來。

“你走吧,把摩玥兒帶上,為師就在這長眠了。回到茅山,去我房間的枕頭下面,那裡有一封我親筆撰寫的信,茅山掌門人的位子非你莫屬,這件事情我和其他護法、長老也說過了……你有實力,還有資歷,再加上混元一氣太清神符,不用擔心有人不服氣你……好了,你快走吧。”茅十九躺在地上,臉上沒有半分悲傷,反而掛著淡淡的笑,眼睛也只看著白珊珊。

白珊珊蹲在旁邊,緊緊握著他那只略顯蒼老的手,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明明才剛開始談戀愛,但她心中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捶了一下,又好像缺了一塊,空落落的,呼吸都有點不暢了。

如果說一開始還對所謂的“占卜”“宿命”秉持懷疑的態度,那麼現在,她已經徹底信了。

好短的戀愛啊,短到只有一天,一個小時,幾十分鍾。

卻足以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師孃,師父就交給您了!”譚左很想陪茅十九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然後找個青山環抱、綠水環繞的地方好好安葬師父,但他知道自己沒時間了,在白狂海改變主意之前,他必須儘快離開這。

他得為茅山負責,也得為摩玥兒負責。

“滾,快滾!”白狂海也有點煩躁了,他的傷勢越來越重,站立都有點勉強了。

“你走吧,我會照顧好你師父的!”白珊珊回頭道。

譚左點了點頭,一手抓著摩玥兒的胳膊,一手往自己肩頭貼了張罡風符。

眼看這場風波就要結束,藍鯨王卻有點急了,這和他的預想並不一樣,茅十九是快死了,但混元一氣太清神符不能讓譚左拿走!

藍鯨王悄悄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玉瓶來,大拇指輕輕往上挑去。

但也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閃了過來,狠狠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之上。

“骨碌碌——”

玉瓶並未揭開,而是順著地面滾了出去。

“黑熊王,你他媽幹什麼?!”藍鯨王回頭,凶神惡煞地罵了一句,接著趕緊去撿那小玉瓶。

王千辰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又狠狠一腳踢在藍鯨王的屁股上。他既知道藍鯨王是【光復會】的成員,又看到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已經現身,自然要防著這傢伙搞小動作,畢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了。

所以他一直盯著藍鯨王,看到他把小玉瓶取出來,便第一時間上前阻止。

這一腳把藍鯨王踹了個狗啃屎,藍鯨王吃了滿嘴的沙,站起身來大罵:“黑熊王,你他媽神經病嗎?”神色卻緊張起來,又去撿那個小玉瓶。

王千辰步履如飛,再次追上藍鯨王,直接將他按倒在了地上,【大力】技能隨即施展,壓得他根本爬不起來。

“你倆在這發什麼瘋?!”白狂海回過頭來罵道,白珊珊已經夠讓他煩了,手下兩個妖王又鬧起來,簡直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了。

不等藍鯨王叫屈,王千辰便大喊道:“東皇大人,這傢伙是【光復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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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眾妖不知道【光復會】是怎麼回事,白狂海卻是很清楚的,他聽妖祖說過不止一次。但他肯定不會相信王千辰的一面之詞,畢竟黑熊王和藍鯨王不和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互相栽贓、陷害也不是第一次,當即皺著眉說:“你有什麼證據?”

王千辰說:“看到那個小玉瓶沒,裡面……”

藍鯨王大喊道:“老章,把那瓶子開啟!”

王千辰一抬頭,就見那只玉瓶不偏不倚,正好滾到了章魚哥的腳下。

章魚哥當然聽藍鯨王的話,伸手便把玉瓶撿了起來,接著將上面的塞子開啟。

“不要!”王千辰面色猙獰地吼了一聲。

可惜還是遲了,一縷青煙從瓶子裡冒出,接著迅速凝結成了一個衣衫襤褸、身材乾瘦的怪物,頭上戴著頂圓錐形的巫師帽,鼻子又尖又長,像是插了支胡蘿蔔,手裡還拎著一柄鋒利的鐮刀。

看著像西方的死神,但和死神的樣子不同。

這是活躍於西方世界的見習死神,名叫希布,達不到死神的層級,卻也實力非凡。

王千辰以前在訓練營的理論課上學到過有關它的知識,傳說他的本相就是一把鐮刀,被死神誘騙,從此遊走人間,專門收割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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