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寶寶開始吐絲結繭,到最後羽化成蛾,還需要大約十天的時間。在這十天的靜靜等待裡,婉兮終於夜晚能睡個囫圇覺了。她便搬去跟語琴一處擠著。

這晚兩人都一時都睡不著,心裡都各自念著自己的心事。

語琴不由得問:“你說,咱們兩個忙著養蠶的這一個月裡,嫻貴妃那邊都在幹什麼呢?她除了白日裡的祭禮之外,她夜晚一個人會想什麼?”

婉兮便霍地翻了個身,趴著望向語琴。

這黑燈瞎火的,婉兮的眼睛幽光閃閃的,倒把語琴給嚇了一大跳。

婉兮便笑了,故意甕聲甕氣說:“我猜……她是在想鳳格吧?!”

語琴嚇得一聲低呼,忙抓起被子矇住了臉:“死九兒,你嚇死我了!”

這本就是大夜晚的,祭壇周圍又為了營造肅穆的氣氛,故此人少、建築也空曠,這樣想到死去的鳳格,便更有些陰氣森森。

婉兮笑了笑:“姐姐害怕鳳格的鬼魂麼?我倒是不怕她的。她若當真有魂兒,我倒是想見見她。我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她呢!”

語琴躲在被子裡不敢露頭兒:“哎……你這會子想她做什麼!”

婉兮躺回來,一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頭頂的床帳:“不是我要想她,這裡是西苑,我一到這兒就不由得會想起她。誰叫當年那會子我跟九爺告別一場,卻被她誣告成了私會,險些害了我和九爺去。我那筆帳還沒來得及跟她算清楚,她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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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琴嘆口氣,將被子從臉上撤下去。

“她都死了,你又何苦如此放不下?其實那背後的緣故還用問麼,她必定是受了嫻貴妃的指使,是嫻貴妃叫她這麼幹的罷了。”

“誰叫那會子嫻貴妃自己被皇后給禁足了,她痛恨皇后,又一時抓不到皇后的什麼把柄去,便自然設法找你和九爺的晦氣去。誰讓你那時是長春宮裡的女子,而九爺又是皇后最愛的親弟弟呢。”

“我自然是明白的。”婉兮目色依舊沉靜:“其實那一出,簡直就是當年說九爺在圓明園裡與怡嬪有染是一模一樣的路數。她當年既然編排得出那個故事,後來再編排我和九爺,自是輕車熟路。”

婉兮頓了頓:“可是,姐姐,我想知道的倒不是誰指使了鳳格去;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跟九爺見面的事,鳳格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是知道那會子與九爺私下見面是多擔風險的事,故此之前安排得甚為小心;況且九爺又是什麼樣的人呢,他又怎麼會莽撞到叫人給撞見了?故此若說鳳格是偶遇、撞見,實則都是說不通的。”

“必定是有人知道了這個訊息,故意告訴給了嫻貴妃去,嫻貴妃這才推出了鳳格來生事。”

語琴聽了也是微微一震:“那必定是事先知情的人出賣了你。”

婉兮輕輕閉上眼:“事先知情的人……除了我自己和九爺之外,都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語琴也緊張地握住了婉兮的手:“如此說來,那豈不是比玉煙更可怕?也怨不得你對鳳格的死,如此無法釋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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