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十月二哥出事以來,我屢次修書,拜託處置雪域大臣班第、策楞和兆惠,務必在雪域尋找小嫂子下落。只是他們三人十一月啟程,到雪域最快都是一兩個月之後的事。又逢平叛那木扎勒,萬事瑣雜,竟然一時未能找到小嫂子的下落。”

傅恆竟然長跪不起,“是我無能,空為朝廷首揆,卻無法早一日尋到小嫂子與侄兒的下落,叫你們在雪域那樣的地方受苦了……”

玉壺抹一把眼睛,不叫自己落淚,反倒是堅強而笑,起身扶起傅恆。

“九爺何苦自責?京師與雪域,相隔千山萬水,九爺身為朝廷首揆,日理萬機,更兼鞭長難及。無論是二爺,還是我母子倆,都從未對九爺有半點怨懟。”

玉壺說著抬眼望住蘭佩,“況且找到我母子的,正是九爺的福晉啊。便不是九爺親身前去,九福晉與九爺又有什麼分別呢?”

傅恆一怔,回眸望住蘭佩。

蘭佩這會子已是淚落難止……她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九爺這樣的回眸一顧吧?

得此一顧,便不枉她散盡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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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五月初十回宮後,忙完殿試、奠酒傅清、乾清門聽政等一系列要事,方在舒妃的守月大夫的幾次催告之下,才在五月十五,親臨翊坤宮看望舒妃。

舒妃終於等來了皇帝,可是她卻已經沒有了幾日前那樣迫切的期盼,沒有了如願以償的歡喜。

皇上是來了,可是他來得實在是太晚了。

一個女子,第一次懷胎生子,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放下手中的一切來陪她?——就算她知道他是天子,知道他日理萬機,一刻都不能放下;可是至少,他五月初四回京該來看她;或者是五月初十回宮之後就該第一時間來看她。

而不是一直拖到了五月十五,還是在她的守月大夫幾次三番催告,怕是這兩天就要臨盆了的時候才來。

他還來做什麼呢?不如等她臨盆那天一起來算了。又何必這樣地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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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來了,舒妃卻冷冷地別開臉去,只是皇上問一句,她回應一句罷了,並不肯主動與皇上說一句話。

成玦和如環兩個在旁邊看著,真是要愁白了頭髮。

她們兩個也替主子委屈,可是……這會子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兒。再說那是天子,容得哪個後宮在他面前鬧脾氣去啊!

成玦和如環兩個輪番給舒妃遞眼色。

舒妃看見了就當沒看見,皇帝卻都看得真真兒的,他便和煦地笑,“看樣子舒妃並不想看見朕。”

舒妃還是不說話,成玦硬著頭皮上前蹲禮,代為解釋道,“皇上誤會了舒主子……舒主子可想念皇上了,皇上南巡這五個月,舒主子沒有一日不在佛前替皇上祝禱,祈願皇上一路順風,早日歸來。”

“只是這兩天就到舒主子臨盆的日子了,這還是舒主子頭回遇喜,自然難免緊張,還望皇上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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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頭笑笑,“朕海涵。舒妃懷的是朕的孩子,朕怎麼會跟自己的骨肉挑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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