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外收穫
很快，彼得洛維奇便滿含歉意的帶著林墨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彼得洛維奇用最快的速度，將林墨想要的授權檔案給了他。
林墨將檔案收好，彼得羅維奇深感歉意地對林墨說：“很抱歉我的朋友，因為我的疏忽，讓你這兩天遭遇的不公平的待遇。”
“希望你能原諒一個老酒鬼的疏忽。”
林墨毫不在意，但是彼得洛維奇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不能讓我的朋友因為我的失誤而受到委屈。”
“我決定給予你一些補償，我的朋友！”
林墨覺得有些奇怪，現在的彼得洛維奇還能給予自己什麼補償？
彼得洛維奇說：“雖然你說的那個工廠，需要我們的發動機。”
“但是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的產品進行測試。我決定贈予你一臺發動機。”
“你可以把它當成樣品賣給對方去測試。不管你把這臺發動機賣了多少錢？那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林墨心中勐地一跳！
按照現在的市價，這種發動機最少也能賣到1萬塊錢一臺。
大手筆啊！
林墨想了想，還是拒絕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你們的情況也很困難。這麼貴重的贈禮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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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羅維奇苦笑著說：“對於有用的人來說，我們的發動機確實是貴重的禮物。”
“但是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它們就只是賣不出去的廢鐵。”
“能用賣不出去的廢鐵補償我們的朋友。這筆買賣對我們來說是划算的。”
林墨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如果買家對你們的發動機不滿意，你給我的這臺發動機，可能就是你們的最後一筆訂單了。”
彼得洛維奇嘆了一口氣：“一臺發動機對我們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而且，我對我們的產品非常有信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墨就沒有再拒絕的道理了。
再拒絕，那可就是瞧不起彼得洛維奇了。
林墨租了一輛車將發動機帶到了海參崴。
到了海參崴之後，林墨並沒有立刻回國，而是先去找了阿廖沙。
見到林墨，阿廖沙顯得非常驚喜。
他給了林墨一個大大的熊抱：“我的朋友，見到你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說完，他便大呼小叫的招呼著身邊的工友們過來。
“請允許我為你們隆重的介紹，我們海參崴奮進製衣廠的恩人——來自中國的林墨！”
“就是因為他給我們介紹的單子。我們廠才能起死回生！”
聽到阿廖沙的介紹，周圍的俄國工人們顯得非常激動。
他們早就聽阿廖沙說過林墨。
現在見到保住了他們工作和生活的恩人。他們就是再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是可以理解，但是被幾十個激動的俄國大漢包圍著，林墨真的是……
廢了好大的力氣，林墨才殺出重圍。
在阿廖沙的辦公室中，這個俄國大漢終於想起來要詢問林墨的來意了。
林墨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跟你確認一下下次交貨的時間。”
“然後還有一件事，我希望能找你幫忙。”
“找我幫忙？”阿廖沙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林墨滿意得點點頭：“我剛弄到了一臺發動機，我想請你幫忙，幫我把它送到濱江去。”
阿廖沙驚喜得說：“你那筆生意這麼快就談成了嗎？”
“當初你問我那家工廠的地址。我就知道這筆生意你一定能拿下。”
“但即便是我也沒想到，你的動作居然這麼快。不愧是我們奮進廠的恩人！”
“就是厲害！”
林墨笑著說：“行啦！你也別恭維我了。”
“你就說吧，這個忙你到底能不能幫？”
阿廖沙一拍大腿說：“當然能了！不過就是一樁小事而已。”
“如果連這點幫我們都不能幫。那我們還配當你的朋友嗎？”
之後，林墨又跟阿廖沙確定了下一批交貨的日期，然後就把發動機交給阿廖沙裝車了。
這時，林墨想起來他的妻女還沒嘗過俄國風味的美食呢。
於是，他便來到海參崴的副食品市場，想要買點好吃的回去。
等到了市場上他才發現，他之前對這個時代的瞭解還是太淺薄了。
在市場上能看到的，所有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貴的要死。
但是比較奇怪的是，他在海參崴的街道上，隨處都能看到喝的爛醉的人們。
林默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彼得洛維奇的話。
或許正是因為現實的絕望，所以才讓人們更加需要伏特加的麻痺。
眼前所見的一切，讓他越發的覺得，在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伏特加可能都會是一個非常賺錢的行業。
花了高價買了一些俄國特產的美食之後，林墨回到阿廖沙給他安排的住所休息。
第二天清晨，林墨便跟隨阿廖沙安排的貨車，帶著自己搞來的發動機啟程回國了。
到了下午，林墨回到了濱江市，他帶著貨車直奔濱江鐵路招待所而去。
幾經打聽之下，林墨敲響了一扇房門：“請問，侯建華侯所長是住在這裡的嗎？”
門內很快就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請稍等！”
很快，一個不修邊幅、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便開啟了房門。
男人有些疑惑得看著林墨說：“我就是侯建華，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林墨說：“我叫林墨，我聽人說你們想從俄國買一批輪船發動機是嗎？”
侯建華點頭：“沒錯。”
林墨說：“我知道一家俄國發動機廠。他們手裡應該有你們需要的發動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侯建華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他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著頭說：“有有有，當然有了！”
侯建華似乎剛剛才發現，一直站在門外跟別人說話，有點不太禮貌。
他連忙將林墨請進了招待所的宿舍之中。
林墨剛剛坐下，連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侯建華便迫不及待得跟他打聽發動機的事兒。
包括各種性能參數和技術指標，侯建華事無巨細得跟林墨打聽了個遍。
林墨也不是專業人士，其中有些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但是大概的資料讓侯建軍可以確定，林墨說的這款俄國發動機，基本上能夠達到他們設計的最低要求。
最後，他又問道：“林兄弟，你說的這款發動機，你手裡有沒有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