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商定條件
“其實我早就知道，把工廠中的技術和裝置打包出售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
“人家那些國家手裡都有比我們更好的技術，他們根本看不上我們的東西！”
“但是！”
“咱們廠的東西絕不能被當成是廢品賣了！”
“哪怕這些東西都只能被賣掉，我也得想辦法讓咱們的技術工人能有一個工作的地方！”
“我是他們的廠長，他們相信了我二十多年，即便我們廠已經到了最後時刻，我也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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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咱們的技術工人只要能找到工作，他們的技術就還在。將來我們就還有希望復興青年廠！”
“只要人還在，一切就都有希望！”
“如果我們的技術都被當成是廢鐵賣了，那人就都得餓死！我決不答應！”
......
彼得洛維奇後面還說了很多，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
林墨心中暗喜，本來他只想要買點發動機回去，能把生產線帶回去就更好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啊！
人家居然想把技術人員都打包賣給他！
國內現在最缺的是什麼？不就是技術嗎？
這些在發動機廠工作了一輩子的老技術工人，那可是能讓國內那些廠子口水流一地的寶貝啊！
林墨要是能把這些人帶回去，他還愁賺不到錢嗎？
只怕，他到時候只會嫌數錢的手不夠多！
漸漸地，彼得洛維奇似乎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墨適時得開口：“如果你真的願意將你們廠打包出售，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買家。”
彼得洛維奇看了看林墨說：“年輕人別想了，你掏不起這個錢！”
林墨說：“我當然是掏不起的，但，我們那邊的國有企業呢？”
彼得洛維奇的手不由自主得抖了一下，作為一個經歷過上個國家的人，老彼得洛維奇太清楚國有企業的強大了。
於是，彼得洛維奇苦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年輕人，你打動我了。跟我說說吧，你那個買家是什麼情況？”
林墨說：“在我國有一家造船廠設計出了一款3000噸級客貨兩用輪船，按照設計，他們需要一種600馬力的柴油發動機。”
“可是因為技術實力不過關，他們連能達到最低標準的發動機都造不出來。”
“而且，長期購買發動機對他們來說又明顯不合算。所以，他們只能想著到俄國看看，看能不能買一條生產線回去？”
說到這裡，林墨故意攤了攤手：“可惜！他們找錯了地方，於是，這套設計方案眼看就要落馬了！”
林墨說：“我想，這種發動機你們應該能造得出來吧？”
彼得洛維奇苦笑著：“這種發動機我們那裡已經積壓了很多，現在是白送都快沒人要了。”
林墨說：“那麼我想，你們廠子的技術他們應該會非常感興趣。”
彼得洛維奇說：“聽起來倒是不錯。可是你剛剛也聽我說了，我需要為我的工友們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你說的那個工廠能做到嗎？”
林墨說：“我們國家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在海運和漁業上的需求很大，現在的低端輪船市場完全是供不應求的狀態。”
彼得洛維奇搖了搖頭說：“你說的這些都太過湊巧了，你讓我很難相信啊！”
林墨笑著說：“不需要你相信，只要你願意給我一份授權，讓我可以代表你去聯絡這筆生意，如果談成了，不管你們最後訂的是什麼價錢，你只要按比例給我抽成就可以了。”
“如果沒談成，你也沒有任何損失！”
彼得洛維奇考慮了一會兒說：“聽起來似乎是不錯。這樣吧，你明天上午十點半到我的辦公室找我，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授權的。”
這天晚上，林墨找了家旅館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
另一邊，在濱江城之中，陳萱和諾諾今天晚上過得也很開心。
陳萱按照林墨臨走時的交代，給諾諾買了很多好吃的。
但是，她們母女沒注意到的是，鄰居們看他們的眼光，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林家廚房中傳出的香氣很多人都聞到了。
在鄰居們的固有觀念之中，林家是這棟樓中最窮的一家。
現在，他們家中傳出的香味兒卻勾起了整棟人肚子裡的饞蟲。
再加上之前王豔娟來的時候，林墨那強勢的作風，讓很多人自覺丟了面子。
於是，他們的心中開始不平衡了。
一些人開始在背後指指點點，一些不好的風言風語在這棟樓之中開始傳開。
第二天，林墨準時得來到了青年廠的門口。
他剛想在廠門口給彼得洛維奇打電話，謝苗就再次從廠裡面走了出來。
見到林墨又來了，謝苗滿臉譏笑得說：“你這個中國人還真是不要臉啊！”
“怎麼？昨天被趕出去讓你上癮了是吧？你這是想再被趕出去一次嗎？”
林墨冷笑著說：“我奉勸你對我放尊重一點。今天，我可是來救你們青年廠的！要是耽誤了大事兒，你可付不起責任！”
謝苗哈哈大笑，他一邊點指著林墨一邊不住得狂笑。
就好像，林墨說出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這時，林墨注意到謝苗的大笑聲驚動了廠裡的人。
一扇窗戶開啟了，林墨在窗邊看到了彼得洛維奇的身影。
彼得洛維奇向這邊望了一下，隨即，他的身影便迅速得消失在窗邊。
林墨知道，謝苗馬上就要倒黴了！
可是謝苗自己不知道啊！他這時似乎是笑夠了，他指著林墨說：“就你？還拯救我們廠？”
“你這個傢伙連說辭都不會換的嗎？你昨天就想用這套說辭騙我，今天你又來！居然還是這套說辭！”
“我跟你說！像你這樣的騙子我見多了！你這點小伎倆可騙不了我！”
林墨微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是騙子？”
謝苗上上下下的指點著林墨說：“你看看你這身裝扮，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濃濃的窮酸味兒！”
“就你還想拯救我們廠？你不是騙子誰是騙子？”
林墨看到，彼得洛維奇已經從廠子中衝了出來，他的臉色明顯非常不善。
林墨卻笑得更開心了，他對謝苗說：“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希望你一會兒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