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強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老老實實的數錢,李國強饒有興趣的看著蹲在地上數錢的鄭強。

李國強也蹲到鄭強的身邊說道:“我說,你就不生氣嗎?”

鄭強頭也沒抬的對李國強說:“有什麼可生氣的?小子,哥哥我在外面逍遙不了幾天了。趁著哥哥還在,哥哥教你最後一個道理吧。成王敗寇,失敗者的尊嚴是最不值錢的,只有等我以後再站起來了,我才有資格跟別人公平對話。”

李國強神色複雜的看著鄭強說道:“我記得林哥說過,雖然他不喜歡你,甚至看不起你,但是他也得承認你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梟雄。”

“之前我還不懂他說的梟雄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大概明白了。”

聽李國強這麼說,鄭強抬起頭看了李國強一眼,然後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難得!難得林墨居然還能給我這樣的評價!”

說完,鄭強就重新開始數錢了。

李國強弄來這麼多五塊錢的現金確實就是為了噁心鄭強,當初他被鄭強打敗而且還當眾羞辱,李國強的心中可謂是憤怒異常,現在終於有機會報復回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

之所以弄了一大堆五塊的,而不是面額更小的錢,就是因為他還得趕回去跟林墨覆命呢。如果在鄭強這裡消耗了太多的時間,耽誤了他後面的工作那可就不好了。

林墨讓李國強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報仇就已經很講義氣了,如果李國強做的太過分,那就不太好了。

等到李國強將鄭強的糧食拉回來之後,林墨的心中也是非常的開心。

他跟鄭強的恩怨隨著鄭強的敗亡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鄭強覺得自己還能再出來,但是林墨卻知道,即便他真的能出來那恐怕也是三四十年後的事兒了,到時候鄭強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他還能做什麼?

沒有了鄭強的原料和資金支撐,海參崴的伏特加廠很快就會倒閉。到時候,林墨的高堡酒業就是海參崴唯一能供應伏特加的廠子。

現在俄國人的糧食危機雖然沒有徹底過去,但是至少沒有了饑荒的風險。這種局面正是伏特加最好的傾銷時機,林墨準備趁機擴大規模。

鄭強的事情解決了,林墨準備等陳萱下班之後就帶老婆孩子一起去買衣服。

陳萱這個勤勞的女人在回到濱江之後,連一天都沒有休息就直接消了假回去上班去了,對此林墨雖然心疼但也沒辦法阻止。

現在鄭強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在濱江暫時是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他的霸主地位了。林墨之前的兩個小計劃似乎有了實現的可能了!

之前林墨就盤算過,要不要讓陳萱乾脆辭職回家當全職太太?或者到自己的工廠之中給自己幫忙也行啊!

可是因為之前有鄭強在,陳萱總覺得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始終就沒有同意過林墨的想法。

另外,之前林墨也曾經想過,要不要給自家換一套房子住?只不過同樣因為鄭強的原因,林墨覺得陳萱絕對不會同意他的想法,所以林墨之前也就沒跟陳萱說過這件事。

現在鄭強已經不再能威脅到林墨了,這兩件事似乎都可以提到日程上來了。

就在林墨正在憧憬著以後在大房子中和老婆孩子其樂融融的生活的時候,他的大哥大又響了。

林墨接起大哥大,他以為是阿廖沙來跟自己談工作呢,結果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

“喂,請問是林老闆嗎?”

林墨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讓他覺得有一點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來之前到底是在哪裡聽到的這個聲音?

於是,林墨便說道:“我是林墨,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說:“我是臧羽博,林老闆咱們之前在鄭老闆的飯局上見過面。”

林墨恍然大悟,他這才想起來這個只見過一面,但是卻聽過很多次的人!

林墨冷聲說道:“見倒是見過,只不過咱們上次見面似乎不大愉快吧?”

臧羽博在電話那頭呵呵笑了兩聲,林墨能聽得出來,這時臧羽博正在盡力掩飾自己的尷尬。

臧羽博說道:“那次是我不懂事兒,冒犯了林老闆您!還請林老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樣一個小角色一般見識!”

林墨眉毛一挑:“不敢!你臧行長在咱們濱江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我哪敢記恨您啊?”

臧羽博說:“你看,林老闆果然還是在怨恨我啊!不過這也難怪,上次確實是我太狂了,得罪了林老闆您,您記恨我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林墨的眉頭微皺,這個臧羽博是什麼情況?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按理來說,僅僅只是投資鄭強失敗,臧羽博應該沒有必要對自己這麼卑躬屈膝的啊?

現在臧羽博的這幅姿態雖然比當初的吳言義要好一些,但也好的有限。

林墨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跟前世不一樣的事兒?

林墨的神情不由得鄭重了許多,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就說明他重生的優勢已經越來越少了。

這由不得林墨不重視!

林墨問道:“聽臧行長這意思,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事要說吧?不如臧行長你就有話直說,咱們都是忙人,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吧?”

臧羽博支支吾吾的說:“我剛剛聽吳言義說,他準備給你擺一桌賠罪酒,不知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林墨說:“是有這麼回事兒,他跟我說過。”

臧羽博說:“那林老闆會參加嗎?”

林墨說:“不會!當初那麼輕易就背叛了我,現在還想這麼輕易就獲得我的原諒?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臧羽博說:“我就知道......”

林墨說道:“臧行長到底有什麼事兒?不妨直說!”

臧羽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之前我也得罪了你,但是,我跟吳言義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只是站錯了邊,我現在想擺下一桌賠罪酒給林老闆道歉,不知林老闆願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呢?”

林墨沒有立刻回答,臧羽博說的沒錯,臧羽博雖然確實得罪了林墨,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說兩人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而已。

事實上,林墨也從沒想過真的要對臧羽博趕盡殺絕。如果臧羽博選在一個別的時期跟林墨道歉,說不定林墨也就跟他一笑泯恩仇了。

可是!

臧羽博卻選在了這個時期,用跟吳言義類似的自輕自賤的方式跪求林墨原諒,這倒是讓林墨不得不謹慎對待了!

林墨這邊正在思索著,臧羽博那邊似乎是等不及了,他便問道:“林老闆,你......”

林墨說道:“賠罪酒就不必了,我受不起,不過如果臧行長有時間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臧羽博大喜,他連忙千恩萬謝的跟林墨確定了吃飯的時間。

林墨放下電話之後心中在不停的盤算著到底是什麼事兒讓臧羽博不得不如此自輕自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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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羽博投資鄭強失敗,頂多不過就是斷絕了上升的渠道。

可是林墨記得,臧羽博前世雖然在押寶鄭強的時候也出了點問題,導致自己上升渠道斷絕,可是那時的臧羽博可是非常澹定的。

林墨不由得在心中仔細的回憶著,是不是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就這麼想著,過了好一會兒,林墨的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臧羽博前世的前途到底是斷絕在哪裡了?

再仔細思考一下,這一次林墨絕殺鄭強似乎是讓前世那件事變得更加的嚴重了,如果臧羽博要為兩起重大事件負責的話,一場徹查肯定是免不了了的。

林墨覺得臧羽博這個人恐怕也不是那麼乾淨的,那麼臧羽博的恐懼就可以理解了。

林墨在心中冷笑,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的機會!

不過具體情況如何,林墨還是要等跟臧羽博見面之後才能知道。

林墨這邊哼著小曲,好不容易等到了陳萱下班的時候,林墨開開心心的去陳萱的工作單位接她下班。

這一次林墨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把車直接開到了陳萱廠子門口。

陳萱看到林墨的桑塔納之後愣了一下,然後才不滿的撅著小嘴走到了林墨的副駕駛。

林墨這時也想起來了,陳萱不喜歡林墨這麼招搖,於是便訕笑著對陳萱說:“你看?這好幾天沒接你下班了,這不是得意忘形了嗎?”

陳萱無奈的說:“行了,快去接諾諾吧。”

“得嘞!”林墨應了一聲之後連忙驅車趕往諾諾的幼兒園。

在路上林墨又看了看陳萱身上的裝束說:“今天咱們順便也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吧?”

陳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說:“沒必要吧?我覺得我這身還是挺好看的啊!而且這身不也是你之前給我買的嗎?”

林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以前是以前,以前你老公才有幾個錢啊?現在你老公都要成林百萬了,那身家跟以前能一樣嗎?”

“之前我不是說了嗎?我賺錢就是給你跟諾諾花的!我都賺了這麼多錢了,要是還不給你買最好的,那我不就成了說空話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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