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歸鄉

雄偉的雪山矗立,連綿高大的松樹林,覆蓋在大地上,碧波冰冷的海水永恆的拍擊著海岸,寒風呼嘯無止境。

在東哈馬爾的港口,身穿著厚實皮毛衣服的諾斯人,正忙碌著為生存忙碌,自從烏爾夫率領著遠徵隊,離開了東哈馬爾參與到洗劫英倫島嶼的大軍中後,東哈馬爾的一切歸於平靜。

雖然中間偶爾也有強盜企圖洗劫東哈馬爾,但是都被高大的城牆,以及留守的諾斯戰士和盾女們擊敗,以目前東哈馬爾的木牆足夠保護其安全。

“天氣又寒冷了,也不知道首領他們怎麼樣了?”幾名小臉蛋凍得通紅的孩子,他們披著毛髮打卷的羊皮,懷中抱著枯樹枝當做柴薪,在被凍結結實的地面上,只留下了淺淺的腳印。

不過,孩子們的興致卻很高,他們每天聽著大人們講述首領烏爾夫的故事,都認為這位神奇的領袖,肯定會滿載著寶物重返東哈馬爾。

到時候,就有喝不完的蜜酒,吃不完的美味佳餚,還有暖和的衣服穿,再也不會忍飢挨餓,靠喝冰水吃苔蘚度日了。

“但也許他們都已經死在戰場上了。”孩子們中有人不由自主的說道。

“胡說,烏爾夫神預言的偉大領袖,再進行最聲名遠播的冒險之前,根本不會寂寂無名的死去。”但很快就有人反駁起來,他們認為一位被神所認證的領袖,在還沒有成為最為著名偉大的戰士之前,諸神是不會這麼著急召回他的。

很快,在東哈馬爾城鎮外的小山丘上,兩撥孩子們為了烏爾夫是否活著這個問題,相互毆打起來,即使是大人們從旁邊經過,也只是笑嘻嘻的指指點點,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認輸,說烏爾夫已經死了。”當其中一個身體更強壯的男孩,將一名瘦小但是倔強的褐發男孩壓在身下,大聲對他說道。

“不,烏爾夫大人不會死的。”倔強的褐發男孩即使被死死的壓住,依舊努力的昂起頭,瞪著對方說道。

“快認輸吧,否則你的胳膊會被折斷的。”其他小孩擔心的看著他們,並且勸告道。

就在孩子們相互大鬧的同時,有一名金髮髒兮兮的小女孩,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她抬起頭的時候,藍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微微張開,抬起了右手指著俯瞰的大海方向。

“薩米別吵,等我收拾了這小子,就帶你去釣魚。”壓住褐發小男孩的高大男孩,對小女孩說道,這個叫做薩米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妹妹。

但是,薩米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激動地跳起來,並且不斷的用手指著大海方向。緊接著,從寬闊的海面上傳來了一陣低沉悠遠的號角聲。

本來正在掙扎的褐發小男孩也不在奮力反抗,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號角聲絕不是商船發出的,低沉深邃如同海底升起的的巨浪。

“是遠征船,他們回來了。”孩子們一起朝著大海方向望去,只見從遼闊的海面上,浮現出了數個黑點,正朝著東哈馬爾的港口方向緩緩駛來。

“烏爾夫,一定是烏爾夫回來了。”褐發小男孩摸了摸嘴角,因為咬破留下的血跡,眼神中滿是熱烈期盼,而那名高大身材的男孩,此時也不在提起烏爾夫死去的事情,他的臉上同樣帶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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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哈馬爾的港口熱鬧非凡,所有人都擁擠在狹窄的港口,翹首期盼著這一支遠征船隊的迴歸,當烏爾夫等人站在船頭上的時候,港口上更是響起了一陣陣震天般的歡呼聲。

“我們回來了。”烏爾夫的臉上佈滿了疲憊和欣喜的神色,從英倫島上撤退後,船隊先是前往了低地據點休整,在那裡留下了一部分人,繼續鞏固據點堡壘,作為下一次的週轉站,其他人繼續回程。

在經過丹麥的時候,丹麥國王特意招待了一番烏爾夫等人,從他們口中聽說了在英倫島嶼上發生的戰爭,烏爾夫原本就是能說會道的人,他在丹麥國王的宴會中,娓娓道來引人入勝。

甚至為了增加一些戲劇性和故事性,烏爾夫還在裡面摻雜了一點奇幻色彩,什麼沼澤中的女巫,什麼圓桌騎士,將這群丹麥土包子聽得一愣一愣,丹麥國王甚至願意退還給烏爾夫一些禮物,讓烏爾夫連續講述了一週的時間,才肯放他們離去。

畢竟,船隊經過丹麥海峽,按照道理是要送給丹麥國王一些禮物,也就是過路費的,沒想到烏爾夫一通嘴炮,居然減少了不少損失。

唯一的損失,就是安格在與烏爾夫雲雨過後,總會翻個白眼,詢問他故事裡面那能夠變化成美女的女巫,有沒有被烏爾夫給禍害,弄得烏爾夫無奈大笑。

“伯爵大人。”

“首領。”

“快準備跳板。”

“這些是奴隸嗎?長得真奇怪。”

“好多金銀。”

東哈馬爾的諾斯人們看著滿載的船隻,都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財寶和奴隸。

“開啟領主屋宅,讓女人們清掃乾淨,今晚上我們不醉不歸。”烏爾夫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奇怪的回到了東哈馬爾,好像真的回到家鄉一樣,說不出的愉悅。

自從烏爾夫等人離開了東哈馬爾後,領主屋宅便被封鎖了起來,一切事務都留給了村中長老們商議,現在伯爵重返自己的封地,塵封的屋宅大門被開啟,裡面嗆人的灰塵撲面而來。

女人們提著大桶的清水,說說笑笑的走入其中,準備將這裡清理乾淨,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東哈馬爾的人們以及遠征歸來的戰士們,將享用美酒佳餚,而女人們毫不羞恥的談論著,那些強壯的遠征歸來的戰士們,並且相互鼓勵,要與其共度良宵,留下強壯的種子。

如果烏爾夫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可能會對此有些不適應,但他現在完全能夠理解,在東哈馬爾這樣寒冷貧瘠,嚴苛的環境下,能夠生育強壯的子嗣是部族延續的重要事項,人們甚至會向女神們祈禱,部族能夠延綿越來越多的孩子,壯大族群。

不過,烏爾夫同時也很清楚,多生育與嚴苛環境其實是一對矛盾體,東哈馬爾並不是沒有過生育潮,可是每當冬天更為寒冷,糧食更難取得的時候,人們又不得不大量的向諸神獻祭活人,以減少人口,降低消耗糧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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