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半人高的木樁子,被豎立在了空地上,所有人經過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將視線移開,因為這木樁是用來懲罰叛徒的。

“這就是我的歸宿嗎?”鐵肚被押送到行刑場上的時候,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

“叛徒必須受到懲罰。”烏爾夫帶領著其他的諾斯戰士們,圍著這座臨時修建的行刑臺,對鐵肚和幾名被抓住的諾斯戰士說道。

“我知道,當我選擇的時候,諸神也為我挑選了命運。”鐵肚坦然的接受道。

“很好,你的選擇雖然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但是並沒有違背作為一名諾斯戰士的勇氣,我會賜予你血鷹的刑罰。”烏爾夫微微點了點頭,他盯著面前的鐵肚說道。

“我將要前往瓦爾哈拉,誰有訊息帶給阿薩神族或者你們的先祖們以及去世的親人?”鐵肚也朝著烏爾夫微微頷首,接著他對著圍觀的諾斯人,向他們大聲說道。

“放開我?”這時候,幾名諾斯戰士推搡著尹薩克也來到了這裡,尹薩克的臉頰右側有些淤青,看起來是被知情的人狠狠揍了一頓,但即使如此尹薩克還是掙扎著。

“修士,我很高興你能來。”烏爾夫看向尹薩克,輕眯了一下眼睛,澹澹的對尹薩克說道。

“烏爾夫首領,我不知道你們把我抓來到底想做什麼?”尹薩克梗著脖子,掃了一眼現場,心中明白自己扇動鐵肚幫助阿爾弗雷德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了,但他就是不承認。

“不,請不要誤會尹薩克修士,事實上我記得你說自己很喜歡我們的文化,那麼諾斯文化中最真實的一面,想必你沒有親眼見識過吧?”烏爾夫抱著雙臂,並沒有追究尹薩克的意思,他只是神態自若的說道。

“諾斯文化?”尹薩克眉頭皺了皺,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才覺得一些異樣。

只見,本來應該被當做叛徒處決的鐵肚,這時候站在空地中間,許多諾斯人排著隊,此時的鐵肚就像是一名國王,正在接見謙卑的願農民們一般。

“他在做什麼?”尹薩克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半響才遲疑的向烏爾夫詢問道。

“捎口信,有些人對於去世的人抱有遺憾,他們會將一些口信告訴即將前往瓦爾哈拉的人。”烏爾夫澹澹的對尹薩克說道。

尹薩克聽了一臉的疑惑和震驚,瓦爾哈拉聖殿是北歐神話中的地方,據說是北歐父神奧丁為了對抗諸神黃昏,特意建造起來的地方,而所有北歐的勇士們在死去後,都會被瓦爾基裡女神接引到哪裡去。

“我準備好了。”鐵肚在聽完了最後一個人的口信後,衝著烏爾夫等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準備踏上前往瓦爾哈拉的旅程。

“開始吧。”烏爾夫衝著瓦格斯等人招了招手,而鐵肚走到了木樁前,赤著上身,趴在了木柱子前。

“願諸神能夠接納你的靈魂。”瓦格斯手持著一柄鋒利的刀,走到了鐵肚的身後,刀刃的寒光不知道有意還是無疑,閃過了尹薩克的眼睛。

“要刨開嗎?”尹薩克拼命的咽了口吐沫,其實威塞克斯也有相關的酷刑,但尹薩克也只是耳聞,還是頭一次看見這種刑罰。

“從後背刨開血肉,然後將他的內臟取出來,放在肩膀上,看上去就像是老鷹,所以這刑罰叫做血鷹。”烏爾夫抿了抿嘴唇,向尹薩克解釋道。

“那不將他綁起來嗎?”尹薩克心中震驚不已,如此酷烈的刑罰,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威塞克斯人的抽腸刑罰相比起來,都顯得溫和許多。

“當然不,他必須憑藉自己的意志,克服劇烈的疼痛,如果中途發出聲音,那麼靈魂將無法前往瓦爾哈拉。”烏爾夫撇了一眼尹薩克,澹澹的對他說道。

“咕都。”尹薩克咽了口吐沫,他聽說過維京人的一些傳說,據說因為北歐之神奧丁,為了獲得智慧忍受了巨大的苦難,這一點使得尹薩克覺得同基督受難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他沒想到維京人居然為了模彷奧丁的受難,會做到如此程度。

當瓦格斯一刀噼開了鐵肚後背的時候,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四周,尹薩克強忍著嘔吐的感覺,拼命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堅強,但是當瓦格斯伸手將內臟扯出來的時候,尹薩克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各種顏色內臟,還是忍不住吐了。

“嘔。”因為尹薩克覺得鐵肚死的如此慘烈,源頭就是自己的扇動,這種罪惡感令他無法強撐下去。

“你不必感到內疚,這是一種榮耀,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害我損失了一名優秀的戰士。”烏爾夫看著狼狽嘔吐的尹薩克,輕哼一聲後,對他說道。

“我~。”尹薩克面色蒼白,抬頭看了一眼烏爾夫,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於此同時,阿爾弗雷德躲避在樹木之中,他看著一簇菌孤,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哦嗚。”阿爾弗雷德揪下這一簇菌孤,拼命的塞進口中,狠狠的吞嚥下去。

當冒險吃下了這一簇菌孤後,阿爾弗雷仰面躺在了地上,自從鐵肚離開後便沒有在回來,阿爾弗雷德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因此,他不敢絲毫的停留,繼續朝著沼澤的方向逃走。而一路上烏爾夫派遣的追捕者,持續不斷,根本不給阿爾弗雷德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嗚嗚嗚,主啊!”飢渴和疲憊,以及即將北維京人抓住的恐懼感,使得阿爾弗雷德淚流滿面,他的面龐消瘦,心中滿是對上帝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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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必須要逃走,王國還需要我,主還需要我。”但是很快,阿爾弗雷德便在地上匍匐爬著,他將軟弱驅趕出了自己的心頭。

忽然,阿爾弗雷聽見了一陣淅淅索索輕微的交談上,那並非是維京人的語言,而是威塞克斯農民們的俚語。

“有救了嗎?”阿爾弗雷德急忙抬起頭,他從灌木叢中間,看見在沼澤邊緣有一座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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