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之所以為笑話,是因為作弄旁人看他們出醜很可笑。清幽如今便覺著這天命是故意要看她笑話。
天命讓她在人生的一大轉折之處又遇上了他,那往後的人生必然不會輕易的讓她舒舒坦坦的過完。
棲霞山中的日子靜謐而安逸,日出時的雲起,日落時的山影,似乎世間萬物都平淡又燦爛著,就如同她頭一次見到懷淵時那種感覺。
現如今她終於明白了這世上怎麼會有懷淵這類天真無邪之人,倘若她也有幸從小在這山中長大,大約她也會是懷淵如今的樣子。
可惜她不是。
秋雨紛落,清風卷著楓葉砸在她的屋簷上,發出一陣陣細碎的聲響。清幽坐在琴案前,閉著眼睛細聽著落雨之聲,面上平靜的如同她手中正撥出的琴聲,叮叮咚咚,與落雨聲相襯相融。
良久她睜開眼,瞧著屋外細雨,心裡前所未有的平靜。院中傳來一陣陣緩慢的掃地聲,她循聲望去,之間濛濛細雨之中,懷淵頭戴斗笠,正清掃著山前臺階上溼滑的落葉。
她心中突然就那麼一抖,怔了片刻便用錦緞將琴蓋好,出了門向他走來。
懷淵正認認真真的掃著落葉,突然頭上的斗笠被除去,他一轉身正瞧見清幽正頂著他的斗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大雨天的還掃地,懷淵大師真是勤奮啊。”
“這大雨天的姑娘還出門,真是無聊的緊啊。”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又轉回去繼續掃地。
見他一臉不願與她多說話的樣子,清幽只覺得好笑。
說起來,上回臨江城那事她是過分了些,若她知道往後還會與他見面的話,當日斷不會做的那般不留情面,眼下也便不會這般兩相無言了。
“你就不能歇一歇?我無聊得很,你陪我說說話。”清幽踩住他的掃把,強行讓他停了下來。
“貧僧與姑娘無話可說。”他又看了看她點著腳尖舉著斗笠靠近他,替他遮雨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男女授受不親,煩請姑娘退後。”
“我為何要退後?我偏不退後。”說著她又挑釁似的往前跨了一大步,幾乎踩在他的腳上。
“你不理我我便不退後,反正你知道我是個什麼出身,我可不怕靠近男子,你若怕,你便同我說話呀!”
懷淵嘆了口氣只好開口。
“好,貧僧同姑娘說話便是,姑娘請退後些。”
清幽得逞的一笑,稍稍後退了一小步,斗笠一移開,懷淵肩上頓時就溼了一片,瞧上去竟跟從前他一身溼透聽她彈琴時相差無幾。
懷淵抬頭瞧了瞧不停落下的雨霧,“姑娘如今是給聖上獻藝的琴師,想來往後是不用回青樓去了,恭喜姑娘。”
“有何可喜呢?從前是討好客人,如今是討好皇上,對我而言並無差別。”
對男人們而言,她只是個可遠觀可近看亦可褻玩的擺設罷了,即便皇上當真喜歡上她的琴藝,她頂多也只算個琴藝不錯的擺設。
哪有什麼可恭喜的?
她看著濛濛煙雨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不過還好,我遇見了你。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她又接著說:“若我此時再問你是否願意娶我,你願是不願?”
懷淵看著她,那眼神冷漠而疏離,似是一顆她永遠無法靠近的寒星。
“姑娘曾說過,作為一個女子,最痛快的事莫過於有一個男子願為她而死。貧僧既是一屆出家之人,又不願為姑娘而死,還請姑娘另覓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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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不由覺得好笑。
若這世上真有她的良人,她又何必風塵之中流落多年。若這世上真有她的良人……但願有可能是他。
焰月小劇場:
本期崑崙虛開明獸君友情客串。
敷著黃瓜片提神化身記者的作者焰月:請問開明獸大大,對於不知說您老長相匪夷所思的過分評價,您作何感想?
開明獸:哞哞哞!!!
記者焰月:好的,您說您十分的氣憤。那請問,同為上古洪荒之神,您認為您跟樂今上神誰比較帥呢?
開明獸:哞哞哞哞哞~
記者焰月:什麼什麼?您說您認為樂今上神沒您帥?也對也對,您好歹有九張臉,總有一張比樂今上神好看的吧,幾率比較大哈!
突然開明獸身上閃出一道藍光,幾乎閃瞎焰月的眼睛。待藍光平復後,面前九頭獸身的開明獸biu的一下變成了樂今上神的樣子。
樂今:好哇,你便是這般在背後詆譭本座的?
作者焰月:…………神尊你說什麼?我耳朵瞎了聽不見哎!
不知:神尊您先是變成懷淵上仙來調戲小仙,如今調戲到手了您便膩了要追求焰月親麼!?這一切都是套路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