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條簡訊後,瞎姐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說你在劇組成為戲霸了?”馬禹東問。

“哈啊!誰說的!?”瞎姐激動的跳腳,卻引來了劉母的注視。

劉母一臉望女不成鳳的表情。

隨手抄起蒼蠅拍,就要往瞎姐屁股上抽了一下,瞎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呀!

電話另一端的馬禹東也被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下樓去。

就聽見手機傳來的聲音:“媽,你幹嘛啦,不知道這樣很疼的嘛。”

“疼?疼就對了!你就不能淑女一些嘛。”

“我挺淑女了呀,和別人初次見面時,都誇我是你的好女兒呢,要不然隔壁王姨的傻兒子怎麼會一直追我咧?”瞎姐雖然討厭那個人,但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被人追。

提起這個,劉母就氣的不行。

明明她給瞎姐準備了好幾次相親,但對方都藉口不去,要不然就故意搗亂攪亂約會。

這次倒好,她更是直接逃到k姐家住了。

氣不打一處來。

但想起k姐之前說的話,劉母看了眼女兒,確實長大了,該有的都有了,現在居然都敢半夜和異性聊天了…

劉母指著門外,示意她圓潤地出去,自己要冷靜一會兒。

半晌,馬禹東聽了半天的戲,面帶笑意,“被趕出去了?”

“哼!”

“我就說嘛,你平時不要那麼皮,如今都被你母親嫌棄了,你還能好?”

瞎姐重重剁了下腳,猶如一名幽靈,大半夜在客棧裡遊蕩,“你猜我現在在哪裡了?”

這個話鋒……馬禹東仔細回想了下,自己出門前是鎖好門的,紅姐也不會輕易把鑰匙給別人,尤其還是身為客人的瞎姐。

馬禹東松了口氣,問:“你在哪了?”

“我在天台了!”

“呵!”馬禹東冷笑,瞎姐就不是那麼容易想不開的人。

相反,對方非常想得開,有吃的就樂呵呵。

瞎姐戲癮上來了…

“我剛才被罵了,現在沒臉在活下去了,爸爸媽媽、爺爺就…交給你了。”

“…你這樣,你自己去和父母說好不好?”馬禹東相信劉母會打死她的。

“東哥,我房子鑰匙就放在你門口花盆裡了,幫我照顧好他們。”

“唉!你先別急,你聽我說啊…”

“怎麼著,你要挽留我呀?”瞎姐坐在門口,嗦著冰棒。

馬禹東深呼吸一口氣,將菸頭捏滅,火星消逝…“你這樣,是會影響房價的!”

“你呢,上對面賓館去跳去,是吧?你現在住的地方是我家,你這…影響客棧以後生意可咋整?”

瞎姐嘴角勐地一抽,一口咬斷冰棒。

“馬!禹!東!你就這樣子,還想讓我幫你辦事?你做夢吧!”電話一陣忙音…

瞎姐聲音不可謂不大,黃博在屋裡都聽見了,樂呵呵道:“怎麼,惹你女朋友生氣了?”

“我沒有女朋友。”

黃博笑容更掬,“我懂我懂,所以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的那個女…性朋友咯?”

揶揄之情,溢於言表,猥瑣至極!

馬禹東豎起一根手指,左數第三根,“不用擔心,她等會還能打過來。”

切!

“你就裝吧,給女朋友惹生氣了,還不趕快去哄哄,還跟我吹牛逼…我可跟你說啊,能不嫌棄你的女朋友,那可都是好女人,要值得珍惜呀!”黃博語重心長的說,他是有經驗的。

不過很快,都都都…

馬禹東搖搖手機,對黃博不屑一笑,哥可比你受歡迎地多。

他出去了,留下懷疑人生的黃博,難道現在是老男人的天下?

黃博想起自己的老婆,於是拿起了手機…

陽臺。

馬禹東拍了張夜景後,才接通了電話,懶洋洋的問:“咋了,你不是跳下去了麼,怎麼地獄還有訊號了?”

“混蛋!本小姐就算是死了,也得去天堂,還有你之前找我啥事?”

馬禹東點點頭,他相信對方心裡住著一位天使。

他也沒賣關子,將寧昊還有白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兒。

瞎姐驚呆了!

啥?

她一個電視劇的小透明,如今一個電影導演邀請她去當編劇?這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要誇張!

瞎姐氣不過,“你憑啥替我做主呀?”

“不然呢?你跳舞還可以,但你真有寫劇本得能力?不,你沒有的。”

瞎姐嘴角微微上揚。

沒想到這混蛋還挺有眼光的,知道她舞蹈跳得好,只要誇她舞跳得好,那就是她好朋友。

行吧,她確實不會寫劇本。

那天那句你要考研呀~也是她當初在北舞學校時的體會。

不過…“我跟你說啊,我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不定啥時候就曝出來啥有用的臺詞呢~”

淺言之,沒事多和她聊聊,她一個人在劇組裡快要煩死了!

每天劇組裡,瞎姐除了在演戲外,還要做胡戈的僚機,每次他約林一晨出來約會,都會把她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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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她,林一晨就不會拒絕。

但瞎姐又不傻,如果兩人真有可能的話,那她也就認了。

偏偏林一晨只是把對方當成了一個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俗稱備胎。

所以,瞎姐待在兩人中間就更難受了。

玩不盡興,也就吃的開心了…

兩人又聊了會才結束通話。

瞎姐樂呵呵回到了房間。

因為女兒大了,劉母也不想摻和她的私人事情。

瞎姐和馬禹東?

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邊暫且不談,馬禹東回到房間時,卻發現黃博雙眼放空地盯著他看。

“你看啥呢?”他問。

黃博答:“我看你這個傢伙,長得還沒有我帥呢,憑啥你就那麼有女人緣,而我和媳婦開個玩笑,都要被罵。”

女人緣?

一個恐女症患者,居然被誇有女人緣,這和指著鼻子罵人有啥區別?

馬禹東往床上一躺,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躺平了他。

逢個人都說,他和瞎姐咋樣咋樣的,可是他和瞎姐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啊。

是真的冤。

“行了,別尋思了,明天輪到誰了?”

“不知道。”

………

九孔飛回來了。

但他卻趕上了歡送會,飾演黃博師傅的馬邵華殺青,寧昊熱情歡送,還奉上一封紅包。

馬禹東問身旁的黃博,“你猜裡面裝了多少錢?”

劇組規矩,凡是把你照片洗成遺像了,照片變成遺像是非常晦氣的,劇組必給紅包。

黃博是個老江湖,一打眼就估摸著,“看樣子有個幾千了。”

他能這麼大方?馬禹東不信。

九孔過來了,“肯定沒那麼多!”

“怎麼說?”

“剛才我從那裡過來,發現寧昊笑的那麼開心,這可一點不像把錢給出去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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