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

倪四爺和陸岑音見到了我們,立馬捂住了鼻子,滿臉嫌棄狀。

我們只得趕緊去洗澡。

晚上依舊讓倪四爺上山繼續盯著。

他去了之後。

凌晨打來電話告知。

晚上並沒有人下山。

看來我之前的判斷對了。

大潘總謹慎到了極致。

他寧願讓大家餓肚子,也沒有採取臨時補救之法。

今天這事情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一場純粹的意外。

作為託工走貨的頭頭。

臨時改變計劃去城裡買飯菜,無疑會產生更大的風險。

我尋思大潘總可真夠可以的。

明天我要讓他覺得,這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到了早上六點左右。

倪四爺電話告訴我們。

這次他們下山買菜的人數已經加到了十人。

三人走前,四人居中拉板車,三人斷後。

中間還間隔了一點距離。

倪四爺還說,他們依舊還是前往皴皮溝的菜市場買菜,但這次買菜明顯加大了量,比起昨天,幾乎翻了一倍。

這些都是大潘總的微調措施。

餓了肚子,總結了教訓,加大了一點防備。

既然這樣。

我們今天就不能進行陣地戰了。

給他們搞一場游擊戰。

下午的時候。

我和三黑子租了兩輛摩托車,一串長鞭炮,再加一個流氓鉤。

兩人沒上山。

而是在山腳下的一個水塘旁邊候著。

這一等。

足足等到晚上七點。

這些人竟然還沒過來。

我趕緊給倪四爺打電話。

倪四爺回道:“爺,他們這些人早就把飯菜給做好了,但全在抽菸聊天,也不走!”

我回道:“明白了!”

大機率是換行進的時間了。

如此看來。

之前的判斷應該有所偏頗。

大潘總心裡可能已經產生了一些猶疑。

我尋思他們換了時間更好。

天色越晚,反而越方便動手。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多,一行人總算拉著吱吱嘎嘎的四輪板車來了。

三人拿著探照燈在前方打頭,四人護著裝菜板車居中,三人斷後。

待他們全來到水塘邊。

我立馬向三黑子示意。

黑暗之中。

三黑子的摩托車燈突然亮起。

“嗚嗚”一聲轟鳴。

劃破寂靜的夜空。

三黑子的位置正好處在山坡上方,車燈這一照,那群人全都短暫失明。

但這群人不愧全是江湖好手,有幾人迅速將中間的裝餐板車給拉到一邊,死死地護住,其他人則迅速合攏,紛紛亮起了刀。

其中一人大聲高喊:“戒備!”

我拿起菸頭,點燃了鞭炮,向餐車猛然一甩。

“噼裡啪啦”炮仗之聲響起。

炸得罐子起飛。

這群貨一時不明所以,嚇得頓時全趴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三黑子的摩托車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下俯衝。

我也迅速發動摩了託車,從側方殺出。

手中的流氓鉤子一甩。

“咔嚓”一下。

勾中了那輛裝餐板車。

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全都氣瘋了,紛紛想起身來護住餐車。

可三黑子的摩托車已經殺到。

這貨哈哈大笑:“我大黃牛,武功天下第一!”

他手中的棍棒連敲。

打得幾位想護餐車的人哎嚎連天倒地。

乘此機會。

我騎著摩托車,拉著餐車開始狂飆,到了池塘邊上,手用力往前一扯,將整個四輪餐車全扯進了池塘。

有兩人的位置比較好,他們沒被三黑子的摩托車撞傷,呈癲狂狀來扯我的摩托車後架。

來得正好!

這次我們正好要展現出實力!

讓大潘總產生這幾次幹餐車都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強烈疑惑!

我從摩托車上迅疾跳下。

摩托車藉著慣性,衝下了池塘。

我一個反手肘,將衝上來一人給打倒在地。

另一位舉刀向我肩膀砍來。

我側身讓過,與他交了幾招手,猛然甩一個鞭腿,將他給踹下了池塘。

有剛才三黑子露出那幾手,以及我現在展現強硬實力的幾招,已經足夠了。

不能戀戰!

我迅疾往前面瘋跑。

他們開始大聲嘶吼著狂追。

三黑子剛才在衝擊完他們之後,已經駕駛著摩托車停在了不遠處,他回頭衝我大喊道:“老闆,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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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個箭步蹬過去,躍上了車。

三黑子油門轟然一響,帶著我往前面飆去。

身後呼啦啦的刀丟了過來。

有幾把砍在後架上。

其中一把飛過了三黑子頭頂,這貨躲避不及,被削掉了一塊頭皮。

疼得他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你奶奶個腿,改天我不得弄死你!”

罵歸罵。

但三黑子還是懂大局的,駕著摩托車一路狂飆。

沒一會兒。

我們已經徹底將他們給甩掉了!

一個小時之後。

我們回到住的地方。

陸岑音見到三黑子頭上鮮血淋漓,俏臉大驚:“黑子,你怎麼傷這麼重?!”

講完之後。

陸岑音趕緊要去拿東西給他包紮。

三黑子一罷手:“老闆娘,用不著!”

這貨進了酒店的後廚,刮了不少鍋灰,糊在了傷口,血立馬止住了。

我轉頭問王圖:“農家樂已經找好了嗎?”

王圖回道:“找好了!這處農家樂四處都非常開闊,非常利於瞬間四散而逃。”

我點了點頭:“人呢?”

王圖回道:“已經找了三十來人,夠不夠?”

我回道:“剛好足夠!人太多反而不大好!”

“大家迅速轉移到農家樂!”

他們聞言,趕緊把正在樓上睡得打呼嚕的小潘總給帶了下來。

小潘總嘴裡流著哈喇子,神情顯得非常煩躁:“艹!一地雞毛!睡好好的你們又折騰什麼勁,人質的健康難道不重要嗎……”

我們沒管他。

將他給拖上了車,徑直往農家樂開去。

到了農家樂。

發現王圖今天找的人都已經在院子裡打牌喝啤酒了。

這些人全是王圖以前廝混時的朋友。

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臂膀上還有紋身。

有一些人還認識三黑子,跟他打著趣。

“黑哥,聽圖哥說你一直在魔都鬼混呢,怎麼混成腦殘了?”

“你特麼才腦殘,老子這是受傷了!”

“哈哈哈!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也有受傷的時候?”

王圖說道:“大家都別鬧了,這位是黑子的老闆,姓蘇。這次利索又賺錢的活計,就是蘇老闆給派給大夥的,大家都打個招呼!”

眾人聞言,忙從桌邊起身,齊聲道:“蘇老闆好!”

三黑子直皺眉:“一個個沒點眼力見!旁邊貌美如花的老闆娘不要打招呼嗎?!”

眾人又轉頭衝陸岑音喊道:“老闆娘好!”

陸岑音臉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點了點頭,對陸岑音說道:“老婆,先給弟兄們發錢!”

陸岑音聽了,又羞又氣,但當著這麼多人面,她又不能甩臉,只得拉開了包,給眾人開始發錢。

一人一千塊。

我見大家全都收了錢,問道:“圖哥之前交待你們要做的事,大家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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