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司理的計劃。

他應該今晚或明天會去第四個座標點。

東漢墓發生之事,他肯定對我有各種猜測。

比如,我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座標、弄假琴搞那一出目的何在、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麼……

不管有多少猜測。

他絕對不會改變計劃。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

老司理擁有絕對的實力。

也就是說。

如果卞五跟蹤成功。

最遲的情況,今天晚上會有電話過來。

東漢墓這場較量。

雖然沒見到老司理真人,但也有重大的突破,那就是他第一次向我遞了話。

我也第一次向他遞了話。

從最初我壓根不知道老司理這個名字,到阻撓他扶持陸小欣奪取家主、暗船破釣金鱉局、魔都端據點……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開了佛口。

我們已經越來越近了。

希望在邙山能找出他。

等待的時間非常漫長。

晚上九點。

電話鈴聲突然令人心悸地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

竟然是光頭朱打過來的。

我接起來問道:“朱哥,有事?”

光頭朱笑嘻嘻地回道:“有啊!沒事我打電話給你幹嘛?”

“什麼事?”

“我這幾天喂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說貓發情的時候,叫幾聲就能招來同伴,這是什麼原理?”

“什麼原理?”

“口才啊!我思來想去,覺得你之所以招女人喜歡,就是口才比我厲害!當然你的口才不是我這種吹牛逼的口才,而是一種具有控制力的口才!你小子話不多,但一出口就能切中關鍵,從不拖泥帶水,這肯定是經過了特殊訓練……”

“等等!你打電話給我就這破事?”

“要不然呢?!我特麼在這裡守母貓生崽,它到現在還哼哼唧唧地不生,等得我都快抑鬱了,我恨不得立即給它破腹產……你看我扯哪裡去了,說話又沒抓住重點!我就是來向你討教一下怎麼練口才。”

“……”

“你說話啊!”

“晚林姐,小光說要給貓破腹產……”

“嘟嘟嘟。”

光頭朱把電話給掛了。

這才叫講話抓重點!

可惜他又領會不了。

無比糟糕的是。

在掛完電話之後,我突然見到了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竟然是卞五的。

我心裡把光頭朱罵了足足八百遍!

現在我又不敢回電話過去,擔心因為電話響動驚擾到卞五,暴露他的行蹤,只好試著發了一條資訊,問他情況怎麼樣。

可卞五卻一直沒回。

我心頓時懸了起來。

從來沒有過的緊張。

我立馬出門,讓肖胖子等人先別休息了,隨時準備出發,並吩咐三黑子向農家樂老闆租一輛麵包車,在門口待命。

足足等了二十來分鐘。

電話鈴再次響了。

這次是卞五的。

卞五的音調非常著急:“剛才怎麼不接電話?!”

我回道:“先別說這個,情況怎麼樣?”

卞五說道:“馬天川白天回了酒店,今晚一批人共三輛車,從酒店同時出發。一直往湖裡鄉方向前進,我弄了一輛車在後面跟著。”

“可剛才在一個交叉路口,三輛車竟然分成了三個不同方向分別前進!我猜測老司理擔心被人跟蹤,只有其中一輛車是真正前往第四個座標點!”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想讓你判斷一下我到底跟哪輛合適,但你卻一直在通話中,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選擇跟了一輛車!”

我急道:“然後呢?!”

卞五回道:“這輛車我本來覺得最有可能前往真實的座標點,因為它最特殊!我之前在酒店監視他們的時候,看到人偷偷往這輛車上放了洛陽鏟、飛虎爪、蜈蚣掛山梯等盜墓工具,而其它兩輛車沒有!”

“所以我就選擇跟了這輛車,但它往前開了二十分鍾左右,竟然在路上拋錨了,一直停著不走,而且現在還熄火了,看這樣子準備在路上過夜!這太明顯了,這輛車就是拿來迷惑跟蹤之人的!”

我問道:“其它兩輛車什麼情況?”

卞五回道:“其它兩輛車完全一樣,看不出任何區別!”

我又問道:“它們去的方向分別是哪裡?”

卞五回道:“一輛往洞鄉、一輛往望仙谷……臥槽!上當了!去洞鄉那輛車才是真正去第四個座標點的!”

我問道:“為什麼?!”

卞五回道:“邙山我以前也來過,對這裡比較瞭解!望仙谷是一個旅遊區,那地方沒有古墓!而洞鄉有古墓,只不過山形比較陡峭,土質也硬,我那些同行光顧的不多,但裡面古墓確實有!”

“媽的!老司理這狡猾的老狐狸,他利用一輛特殊車輛,把跟蹤之人給帶錯路,再用兩輛完全一樣的車迷惑人!要不是你剛才提醒方向問題,我特麼根本沒想到!”

“不說了,我現在馬上開足馬力往洞鄉方向追,去洞鄉只有一條小路,我當成高速來開,一個小時左右應該能咬住老司理的屁股!”

話音剛落。

我已經聽到卞五那邊發動機點火的聲音。

“等一下!”

真的會是洞鄉方向嗎?

交叉路口三輛車突然分道揚鑣。

最特殊的那輛車作為誘餌,引開跟蹤者,二十分鍾之後突然熄火停在路邊,另外兩輛車用來的攪亂視線,讓人無從下口。

眼下只能從車前進的目標來判斷。

目標推測就是洞鄉。

看起來結論沒任何問題。

可他是老司理!

會讓我們推測準確?

“你快說話啊,再不跟過去就徹底來不及了!”卞五大急道。

我一咬牙:“你保持原地不動,盯著這輛拋錨車!”

卞五聞言,頓時懵了:“啥?!這明顯是誘餌車!而且我現在想起來,這條車前進的方向,是離開邙山去隔壁縣的!”

我回道:“你聽我的!賭一把,輸局無悔!”

卞五:“……”

這是強烈的第六感。

其實現在根本無法判斷三輛車的真假。

我只能從老司理的性格上進行懷疑。

三輛車三個方向,普通人在它們分道揚鑣的那一瞬間,就完全喪失了判斷。

卞五這種聰明又觀察細微的人,會跟這輛裝了盜墓工具的車。

比卞五還厲害的角色,在看到這輛車突然拋錨路邊後,會根據其它車的行進方向迅速作出判斷,認定去洞鄉的車輛為真,立即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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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司理是神佛一樣的存在。

我腦海中想起布袋和尚的一首詩:彌勒真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

告訴你我是真的,但你卻偏要懷疑。

反其道推之。

我覺得這輛拋錨車才是真方向!

卞五只得按我的要求盯。

一個小時之後。

卞五打了電話過來:“車重新啟動了!”

這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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