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響動。

全場發出一陣驚呼。

玻璃櫃旁邊有長而鋒利的金屬鐵角。

金屬鐵角剛好對準了大彩頭的太陽穴……

鮮血直流。

大彩頭一動不動。

世界安靜了。

老司理釀造的一個跨越三十多年的古董悲劇故事,徹底結束了。

無語問蒼天!

當大彩頭見到總瓢把頭的遺體,受到嚴重刺激,腦子恢復正常之時,我恍若看到了一條露出來的線頭,心中欣喜萬分,想將這根線頭給死死地拽住。

可沒想到。

人算不如天算。

這跟線頭突然自己燃燒了,成了一片灰燼。

我心中陣陣抽搐。

現場非常之混亂。

此時此刻。

我們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沒管其它,直接離開了康源醫院。

在路上,他們一個個神情沮喪、情緒低落。

那種神情,就如同兩支足球隊比賽,我們壓著對方圍攻了全場,在最後時刻,贏得了一個無比寶貴的點球機會,本來可以一球攻進老司理的球門,可點球卻踢飛了。

外面已經是晚上了。

路燈下。

將我們的影子給拖得細長。

我們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見到他們那副蔫不拉幾的樣子。

我笑道:“你們別這副死樣子,線索還沒斷,只是給我們增加了一點難度而已。”

肖胖子聞言,冷哼一聲:“又開始準備用傳銷那套給我們洗腦了?”

三黑子也說道:“老闆,你要說你還會過陰招魂問話的活兒,我鐵定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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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無語,轉頭問小竹:“你信嗎?”

小竹嘴裡正在咬著一片藕片,點了點頭,甜甜笑道:“我信!”

三黑子見狀,神情不屑。

肖胖子嘟囔道:“小馬屁精……”

小竹翻了翻白眼,一副懶得理會他們的神情。

我乾脆掏出了手機,給光頭朱打電話,特意開啟了外音。

電話接通了之後。

我聽到了那頭火車在行進的聲音。

光頭朱問道:“兄弟,什麼事?”

我反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光頭朱擬聲回道:“嗚……褲襠褲襠……”

我回道:“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火車上,你坐火車去哪兒?”

光頭朱說道:“回津門啊!”

我頓時詫異無比:“你來津門幹嘛?”

光頭朱非常無語:“不是你交待我回津門的麼?”

我問道:“我什麼時候交待?”

光頭朱回道:“上次啊!你不是拜託我去找一個叫花老頭的資訊嗎,我不認識他,但津門有一位彩門老前輩,他對彩門之事門清兒,前段時間他的老婆過世了,我之前答應你,等他老婆出殯的時候,我去送禮,順便向他探聽一下花老頭的事。”

光頭朱確實跟我講過。

我正準備跟他打電話說這事兒,沒成想還趕巧了,便問道:“彩門老前輩還是津門人?”

光頭回道:“對呀!”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也在津門,到時我跟你一起去。”

“另外,除了花老頭,這次還要找一位位彩門中人。”

光頭朱問道:“找誰?”

我說道:“一個女人,年紀三十多歲,長相挺風韻的,主要特徵是她的右耳背後有一顆痣,痣上還有一根黑毛,用藥出神入化,非常厲害!”

光頭朱反問道:“她怎麼厲害了?”

我簡單地把機場發生之事跟他說了一遍。

光頭朱聽完,罵了一句:“臥槽!這尼瑪三十多歲還有這造詣?”

我奇道:“難道彩門論年紀看本事?你也三十多歲,本事不遜色於她啊。”

光頭朱回道:“那不一樣!我是彩門百年難遇的天才!”

我:“……”

光頭朱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把住的地址告訴我,到津門之後,我先找你們去!”

掛完電話。

肖胖子和三黑子面面相覷。

我說道:“吃飯!”

三黑子問道:“老闆,你連那女人的一根毛都看這麼清楚嗎?”

我總覺得他這話聽起來相當之彆扭。

肖胖子笑道:“他五官開過光,不能用常理揣度,反正當他變態就是了。”

當天晚上。

我睡在床上。

仔細地回憶起與老司理鬥爭的過往。

突然覺得。

老司理也挺可憐的。

我父母、九兒姐,沒把蘇家的神器放我身上,真的是一大驚世絕招。

老司理可能對我恨得牙根直癢,卻不敢殺我。

我到處點火。

他只能到處滅火。

我不著急,玩得他血濺三丈才解恨呢。

心中暗下決心。

這次我還要給他上一次惡毒的眼藥!

翌日早上。

我們正在酒店大堂吃早飯。

光頭朱到了。

這貨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們邊上。

他們之間互相還沒見過。

我放下碗筷,向他介紹道:“這是彩門光頭朱,他們是肖嵐、三黑子、小竹。”

光頭朱向他們抱拳道:“諸位,幸會幸會!”

爾後。

他偷偷瞄了幾眼正全身貫注吃飯的小竹,附在我耳朵邊,低聲問道:“兄弟,那位小竹姑娘有物件沒?這姑娘可真水靈啊,蜜桃一樣,大眼睛萌萌的,長得跟小月同一個檔次啊。”

“哥們未婚未育、不差錢、幽默風趣、有上進心,唯一缺點就是沒頭髮。可老話說得好,貴人不頂重發麼!要不你待會兒向她重點介紹一下我……”

我回過神來。

光頭朱認識顏小月,就是因為看上了那丫頭長得漂亮,但後來接觸之後,發現兩人根本就是做兄弟的料,只得作罷。

我說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光頭朱問道:“為啥?”

我附在他耳邊,低聲回道:“她以前是索命門的!”

光頭朱聞言,臉色陡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竹見狀,忙去拉他。

這貨嚇得趕緊後挪了幾步遠,顫聲說道:“不勞駕女俠……”

爾後。

他從地上起身,戰戰兢兢地去取自助餐,獨自一人找了一張桌子吃飯。

眾人吃過了早餐。

我讓光頭朱早點出發。

光頭朱皺眉道:“這麼多人,咱又不是去打老虎,不大合適啊。”

我尋思也是。

畢竟是去參加人家葬禮。

我便讓肖胖子和三黑子在津門等著,讓小竹跟我去。

光頭朱皺眉道:“別啊!讓胖哥或者黑兄去都行,女俠還是留下來吧。”

肖胖子和三黑子異口同聲:“對呀對呀!”

我回道:“對你們個頭,就小竹跟我!”

肖胖子問道:“那我們在這兒幹嘛?”

我回道:“聽相聲、撿漏、切磋武藝,只要別把自己折騰進牢裡去,都行。”

他們不吭聲了。

光頭朱一臉無奈,只得同意。

我們一行三人,打車前往老彩門人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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