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長聞言,趕緊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

高灣和易先生一瘸一拐過來了。

小竹扶著哭哭啼啼的老太太也過來了。

我吩咐他們:“分東南西北,一人一個方向尋找。阿婆的腿腳不方便,小竹你帶著她就正附近找。”

易先生抹了抹鼻血:“大佬,要怎麼找?”

怎麼找我也不知道。

但出口肯定就在這個足球場大小的主墓室。

我說道:“找特殊情況!比如土壤的顏色、敲山壁的回聲、植物的變化……總之,有異常情況都要試一試!”

此事涉及到大家的性命。

所有人開始分頭行動。

我沿著東方,呈直線往山洞壁一直找去。

這事情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極為艱難,因為我們沒有明確的目標,四周都被類紅楓的小樹給覆蓋,要找到千年前在這裡設定的洞口,無異於從一桶黃豆中找一粒大米。

但我心中卻充滿了希望。

誠如劉會長所說,這裡有水,甬道裡還有各種小動物,要實在沒吃的了,我們就地取材,最起碼也能堅持半個月時間,有半個月的時間,這裡肯定被我們翻了一遍天了。

相柳搶了東西出去,無非就是把海老賊救活而已,上面的千古秘術,洗出照片來之後,還要雕刻成原來盲文的樣子,需要荷阿婆來翻譯,即便他們請到了超一流的古文字高手能破譯,一時半會兒也肯定得不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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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能活著出去,一定還有機會重新給搶回來,也一定能誅殺了海老賊,絕不會讓這幫王八犢子得逞!

事實遠比我想象的要順利。

讓我沒料到的是。

這次立功的竟然是高灣!

在找了幾個小時之後,小竹在巨碗旁邊衝我大喊道:“哥,高灣叫你過去!”

墓地面積比較大,我們四人各處在一個方向,互相之間講話根本聽不到,巨碗處於場地的中間位置,在巨碗旁邊的小竹倒成了我們之間的傳聲筒。

我趕緊折返,快速來到墓地的西邊,來到高灣身旁。

高灣說:“蘇先生,你看看這片血樹林有沒有異常?”

我仔細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古怪,又去敲了敲山洞壁,反問道:“哪裡不一樣?聲音也是實心的,沒有什麼變化。”

高灣手指著那片血樹林的邊沿:“你看周圍的血樹林,它們幾乎全密密麻麻貼合生長在一起,但這片血樹林的旁邊,好像有一絲間隙,這個間隙非常規則,似乎呈門的形狀。”

我按他的說法再看去。

果然!

山洞壁上的血樹林周圍有兩根手指粗的間隙,這間隙緩慢上升,再呈直角橫向延伸,又呈直角降落,形成了一個大門形狀,由於周邊血樹林有樹葉遮擋,而且兩手指寬的縫隙非常不明顯,若非極度細心,根本無法發現。

這片血樹林絕對有古怪!

我有些好奇:“這麼微小的間隙,你是怎麼發現的?”

高灣:“……”

我盯著他沒吭聲。

高灣說:“我剛才湊近前面撒尿,但因為之前被劉先生打傷了,尿了血,疼得我受不了,手扶住山洞壁,結果一扶之下,才發現了這情況,不然根本看不到。”

我有些無語。

劉大腦袋打人竟然還打出了意外收穫。

我再用手敲了敲山洞壁,仍然沒有任何空洞的回響聲,尋思大機率是土太厚,力度不夠大,於是抬手拔拉開幾株血樹,這血樹的根系不深,生長所需的土壤厚度也就跟家裡盆栽差不多,拔起來倒比較輕鬆,樹拔掉之後,再刨開了點上面的泥土,轉身撿起了一塊大石塊,往上面狠砸。

石塊竟然砸碎了!

裡面發生沉悶的“咣”一聲。

我頓時嚇了一跳。

還是金屬的?!

我趕緊招呼高灣,將泥土往外刨,刨了一會兒一個空擋出來,一片帶鏽綠的青銅質擋牆呈現在我們面前。

“你去讓他們別再找了,全都過來!”

高灣趕緊去了。

我興奮不已,開始瘋狂拔上面的血樹。

等他們來了之後。

我簡單講了一下情況,招呼大家一起拔山洞壁上的血樹。

所有人的腦神經都被徹底刺激起來了,開始拔樹刨土,連荷阿婆也一邊抽泣著,一邊憂心忡忡地在旁邊幫幹一些小活兒。

老太太也是怕死的。

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

一堵鏽跡斑斑、沾滿泥土與樹根的巨大青銅門呈現在我們前面!

整個青銅門大概七米高左右,五米寬,門的右手邊還有一個大的轉輪把手,有點像老船舵。

我們震驚不已。

易先生咽了一口唾沫:“大佬,這個門……也不算太寬啊,巨碗大理石塊好像無法透過門運進來。”

劉會長無語道:“蠢貨!門後面肯定是巨大的通道,他們先把石頭搬進來組裝好,撤離的時候再將洞口用土石給封小,最後再裝上這扇青銅門。要是鍛造跟大通道一樣大小的青銅門,得耗費多少財力?!”

易先生被懟得有些害怕,忙不迭地回道:“您批評的對!我剛才被您打了一頓,腦子沒轉過彎來,說話唐突了,您千萬別生氣。”

門是找到了。

但它無比結實,不僅推不動,我估計用藥包都炸不動。

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問題是,到底怎麼開啟它?

我和劉會長把目光轉向了小竹。

小竹正瞅著門發傻呢,見我們看向她,神情滿是不解:“哥,咋了?”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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